尽苒整个人僵住,如同被叼住后颈皮的小动物,一动也不敢动。
她从前只知道自己穿有领衣服时脖子被碰到会很不舒服,却不知道那里长出腺体后会成为禁区,别说被咬了,光是他一开始凑近的那几下都让她汗毛直立。
被控制住行动时,她天真地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为了制裁偷袭者,但事实证明她大错特错,他现在做的事情分明就是标记她。
岑凛没有直接咬破她的皮肤,但受到刺激的腺体依旧发起了热,空气中属于她的信息素渐渐弥散开来。
尽苒闻到了柠檬淡淡的水果香气,混合着原有的冰冷气息,融合成一道如同夏日冰茶般清凉醒神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她眼眶湿润,本就无力的四肢更加绵软,只能努力撇开头,试图从他的牙关中挣脱出来,“你起来!”
背后的人置若罔闻,他衔住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腺体,在察觉到猎物挣扎时毫无保留地放开Alpha的气场,天生处在金字塔顶端的基因强势压制住她的躁动,这下尽苒真的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被动的局面,往常左右不过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带来的差异,她还能投机取巧用不入流的方式反击,但在这个位面中,阶级观念是刻在骨髓里的,恐惧和臣服都出自本能,反抗起来尤为消耗意志力。
深吸一口气,尽苒勉强定了定神,你情我愿之下如何极致的亲密她都不会排斥,但她极为讨厌被强迫,如果他听不懂人话,执意不肯放开她,那拼着腺体撕裂她也不会如他所愿。
“岑凛,放开我!”
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用虚弱的身体喊出来简直如同嘤咛,但也许是她的语气太过坚定决然,仿佛蕴藏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意识昏昏沉沉的男人直觉继续下去会对他不利,下意识松开了口。
尽苒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虽然周遭有如冰霜的气息仍然无孔不入,但她体内由腺体被咬带来的热潮正在逐渐消退,一直压抑住的想要交配的冲动也随之消失。
被兽性支配身体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冷静下来,想着要怎么说服岑凛松开她,还在发烫的腺体上忽然印上了一块温软的东西。
这种触感她再熟悉不过了,是一个吻。
但和印象中不同的是,因为腺体比之普通颈后皮肤敏感数十倍,所以这个轻柔的亲吻落下去,无异于挑逗她身上的敏感点。
她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低沉磁性的男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难受……”
他的发音带着特殊的韵律,单单是这两个字就让尽苒耳朵发麻,她挥散脑中不合时宜的旖念,扭过头错开他的唇,问道:“哪里难受?”
他没有回答,而是一声接一声语气隐忍地不断叨念:“难受……难受……”
事到如今,哪怕尽苒因为饥饿供血不足、思维迟缓,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像是陷入了什么魔障,除了追着她的后颈嗅她的信息素之外,紧压着她的下身也在无意识地挺动,如果不是会说话,她都要疑心趴在她背上的是不是一只发情的雄性动物。
这种情况很像严重到丧失理智的易感期,说不定飞船坠毁和七天后的意外也与之有关,而易感期是Alpha的普遍现象,任务目标不可能没有提前准备应对的针剂。
但要让他尽快清醒过来,比起去找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针剂,显然还有一个更加快速有效的办法。
心态一转变,尽苒也不再绞尽脑汁地想怎么从他手里逃出去了,她挣了挣有些发麻的手,侧过脸对他说:“你松开我,我让你标记。”
岑凛已经难受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往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来势汹汹的易感期面前什么都不是,他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剩下标记和进入,无比迫切地想咬住身下女孩的腺体,再将无处发泄的欲望全部施加到她身上。
尽苒的这番话对他而言就像久旱逢甘露,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撤掉对她的桎梏,改为掐住腰,然后再度咬在垂涎已久的腺体上。
他比一开始还要凶,那一瞬间迸发的信息素充满掌控和攻击的意味,仿佛要把尽苒生吞活剥。
冰寒的气息包裹着她,每一口呼吸都像吸进了雪山上的空气,她冷得发抖,后颈却蔓延开令人酥软的热度,冰火两重天之下,原本已经淡到几不可察的柠檬香气再次变浓。
她的信息素对岑凛而言就是烈性催情剂,他的身体越发兴奋,大手摸索到裤腰,半褪下两人的裤子,然后扶着自己就这么插了进去。
“嘶……”尽苒握紧拳头,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差点爆粗。
他的所作所为完全跟随本能,也就没有考虑到力道的问题,这一下挺进直接扫除了沿途障碍,气势如虹地闯进她的身体,顶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