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惜大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连忙跑了出去,但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站在谢心染面前唯唯诺诺,眼眶泛红地说:“可是姐姐,我不知道奶奶在哪。”
谢心染转念一想,原主的奶奶除了要钱就从来不管他们家的死活,天天去干什么也不会告知他们,当然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去处了。她拍拍妹妹的肩膀,让她先把姐姐和妈妈安排好,自己便跟着马叔到了医馆。
谢王氏今天一大早便领着自己的小女儿谢红芳去了村外西头的李婶的家串门,这唠嗑唠到中午,还没踏进村头,便听到了村民的议论纷纷,一细问才知道是自家的大房出了事情。等到悠哉游哉的走回家门,才知道大房的儿子被野猪冲撞,已经送到医馆了。
谢王氏向来偏心,从来对丈夫的大房二房甚不关心,但是每月从他们那里要钱倒是从不拖延,克扣的死死的,而这些钱也从来不是补贴家用反倒全花在了自己的子女身上,大儿子谢英君还好,从小便被送到村里的学堂读书,小小年纪脸上便一副书生的高傲之气,楞是给养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毛病。小女儿谢红芳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娇生惯养,馋吃懒做,不招人待见。
这不,谢王氏一进到里屋,就看到大房的三个女儿挤成一团,没由来的便一阵心烦,便不耐烦地说:“怎么了,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一班人一惊一乍的,慌里慌张地叫我回来。”
跟着她一同回来的还有儿媳妇刘氏和儿子谢英君,此时两人的脸上都透露着不悦,刘氏的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边走边嗑,不一会就扔了一大堆瓜子壳在地上。
“奶奶,我爹进山被野猪顶了,现在受了重伤,在医馆里昏迷不醒,我和我娘受伤都没有银钱了,您能不能先借我些银子,我先将爹治好了,再还您行不行?”
谢王氏白眼一翻,想也不想就直接了当地说到:“没有。前些天你生病还花了我一大堆了,怎的现在还想法设法地从我这里讨?”
谢心染听到这话,心中一堵,一股无名火气窜上来,她分明记得,当初前两天她生病,高烧不退,谢王氏明明没有拿出一分钱,最后还是娘拿着出嫁时的陪嫁到典当铺典当了,才拿着钱给她看了病,现在爹性命垂危,她不但毫不关心,还好意思说自己的银子用完了?
“奶奶,我怎么记得我生病是我娘当了自己的首饰给我看病啊,倒是您,半月前说爷爷生病了,着急忙慌来我家要钱,拿走了钱就不知道去了何处,要说我看病没钱,倒是与您有关吧!”谢心染看着那个继奶说。
“是啊,你爷就是生病了,孝敬父母本就是应该的,再说不就受了点伤吗?这有这么大不了?村里人谁家没有个小伤小痛的,你家的矫情什么?这日子照你这样也没法过了!”
谢心染深吸了一口气,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奶奶,我我爹并不是小伤啊,他打猎时遇到了野猪,伤的很重啊,我知道奶平时不待见我爹,但好歹我爹也是爷爷的长子,您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您这样……别人如何看您?”
谢心染知道,这谢王氏最是虚荣,最怕别人看她不起。
谢王氏哪里见过以前卑微懦弱自己连正眼都不看的孙女这样和自己说话,当即便气上心头,恼怒起来:“要不是你个作死的赔钱货三天两头的生病,一会躺在炕上装死,一会又被野猪戳了,这会知道要找老娘了?我今天就明了告诉你了,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想要自己想办法去!”
“奶,好啊,那我去叫十里八乡来评评理,看看您做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