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看来黄鼠狼大叔要尽地主之谊。
陈施施笑着应答:“那恭谨不如从命,小胖兄弟请。”
一家人坐上驴车,小胖带着人往酒楼去。
丁大娘怪不好意思的,想先带着二狗回去。
丁宝遇上有人请吃席,这等好事他能错过,左右不肯,就要跟着大哥大嫂。
陈施施笑劝:“阿娘,以后良人做官,小叔子定是要接我衣钵真传的,现在让他多见见世面也好,再者,请客的这东家欠我人情,您也去得,无碍的。”
见儿媳如此说到,丁大娘这才放下心。
对着大儿子说:“寻儿,你日后官做大了,可不能忘了翠花的好!”
陈施施:“……阿娘,以后在外面,我叫陈施,私底下您可唤我施施。”
丁大娘正想问为何改名换姓,突然想到她娘家人的不是,又想而今媳妇一人做工谋生,乔装打扮成男子,必是为了便宜行事。
于是丁大娘点头应到她知晓了。
转头又教育起小儿子,一定要好好跟着嫂子学真本事,别天天顾着吃喝玩乐。
丁宝不服,辩言,他口诀表可是小孩里面第一个熟记的,除了他哥就是他最最聪明了。
丁大娘听到这话,高兴地笑到,“往后你大哥和嫂子给你生个小侄子,定是比你更聪明的!”
丁宝:“哼,那也得先生了来比比看!”
陈施施见话茬不对,假装没听见,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耳边轻飘飘地想起了一句,好。
好你个丁寻,站着说话不腰疼。
想生你来生呀!
等等,怎么想着和人生孩子了?
哎呀,这也太……太羞涩了吧!
丁宝大笑:“哈哈哈哈……嫂子脸红咯!嫂子脸红咯!”
陈施施余光中也看到了丁寻拿似笑非笑的眼神在看她,心怦怦跳的她强做镇定,“太闷了,我透透风。”
好在很快就到了酒楼。
邱员外带着一个白面书生在楼下侯着了,见到她热忱地拱手打招呼道:“陈老弟,一听说你们进了城,可把老哥我高兴的,今儿好好招待你喝上一壶。”
陈施施:“承蒙关照,小弟拖家带口的初来乍到,那就就不客气了。”
然后她转身引荐:“这是小弟义兄家慈,也是义母。”
邱员外看着丁家三母子,乐呵呵地笑到:“像!真像!大嫂子你福气好呀,三个儿子都是人中之龙!”
丁大娘腼腆笑答:“员外客气了。”
邱员外侧身一步,骂到:“大嫂子你看我家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比起丁寻兄弟来,差远了,还有这小舅子,你瞅瞅这一身肥肉……”
丁大娘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这话听着着实开心,自家这几个带出来怎么都倍儿有面。
陈施施客气周璇道:“令郎也是一表人才。”
隐约觉察到某人异样且略带几分哀怨的小眼神,她又补了一句:“我义兄万里挑一,寻常人只能望其项背,连我自己都比不得。”
这话说完,那眼神才变成,嗯,算你识相。
陈施施心里尬笑:哈哈哈哈弟弟要哄的嘛,懂!
卫无缺与邱员外之子点头,两个读书公子算是打了招呼。
寒暄一番后,携邀上楼。
酒席上,丁大娘带着丁宝被请去了里间邱府女眷的一桌落座,邱家一干婆媳热情款待。
外间,邱员外邀陈施施坐主位,被她极力推辞。
最后居左落座,随后是卫无缺,孙大,小胖,对面是邱员外邀请的当地好友三两人。
酒过三巡,热情似火。
陈施施喝得少,也就与邱员外喝了一杯,其余的全被卫无缺挡了。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把着酒壶说:“小弟年幼,不胜酒力,但凡敬他的,我这个兄长替他三杯。”
邱员外鼓掌喝彩:“丁老弟,真英雄也!”
陈施施也不能见着他被人灌,护着人说:“诸位前辈,大哥们,手下留情呀,咋们小酌怡情即可。”
卫无缺已经连喝了三杯。
孙大起身道:“我!一壶!”
说着咕咚咕咚,一壶干了。
这下反而震慑住了对面,直到壮士海量。
说说笑笑打闹着,陈施施正歪着头听花魁唱着小曲,好不惬意,猛然听到一句:“贤弟,你那鲁班锤呀锯子什么的,能大批量采买吗?”
她想也不想地摇头,不能。
邱员外一把拍了头,叹气,哎!
见人这般伤神,吃人嘴软,陈施施关怀道:“老哥,你这是为何神伤?如此唉声叹气!”
老邱开始倒苦水:“怪这灾舅子喝多了,与人签下了军令状,若是一个月之内造不出一百架过梁梯,我老邱家就得赔个倾家荡产了喂!”
陈施施皱眉。
卫无缺眉尾一挑,看了眼孙大,脸色变化的表情转瞬即逝,恢复如常。
陈施施:过梁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军工用品。
战国时代搞军工,不是好兆头啊。
她装着有了三分酒意,大着舌头,问:“一,一百驾?”
邱员外点头,也跟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来,并且哭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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