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职的调教师哪里见过这架势,连着几天见九十七耍浑,打了也不起作用。
于是问酒迈着兜底的脚步来了,九十七慢吞吞地抬头扫了一眼,缓缓张大嘴巴,这气势……哦豁。
九十七不认识,问酒也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话都不讲,扯松领带就上手了,连命令都一并省了。
有时候是把人拖回来捆起来打,有时候是吊起来抽,有时候按在水里再揍。
第一天,挨打。
第二天,挨打。
第叁天,挨打。
第四天,九十七啊九十七!你怎么能如此勤快!先前订下的偷懒计划你都忘了吗?子曰:“吾日叁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五天,挨打。
第六天,挨打。
九十七哪里知道原版的日记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懒不动了。
第七天,九十七披头散发地爬到问酒脚边,殷勤地舔舐靴面,忍着伤口的剧痛跪好,一头乌黑的长发被身上的血凝成一绺一绺的。照打不误。
第八天,灰色的水泥地寒得惊人。九十七学着以前从来不会模仿的动作,仔细地灌了肠,见问酒来了,又慌张地扒开后穴,一脸讨好的谄媚难掩害怕:“请您随意使用。”
问酒看了他一眼,沉默之中换了把刑具,不再是电棍,改拿了长鞭。九十七好像懂了,主动分开腿,将脑袋埋进水里,控制着自己因为缺氧而挣扎的力度。
长鞭抽着,日子过着,九十七抱着平板学得有模有样,会挂着笑容给问酒端凳子坐,会优雅地跪趴好展示穴口,会带着哭腔不带重复地说讨好的套话。
然而长鞭没换,问酒只是不再捆他、吊他,不再把他按进水里,九十七觉得自己做得够好了,为什么还不停?
鞭子是最好的老师,打到痛得钻心了,九十七就开始自我驯化了,伴随着数不尽的自我安慰和自欺欺人,他渐渐脱离了人的定义。等到挨打的工具变成了拍子,他也变成了真正的奴隶。
泪水在漫长的磋磨中渐渐流干,他成了会在合适的时间哭泣的勤奋容器,为了完成训练,他试图以荣誉感来麻痹自己。
九十七做得很好;九十七不再懒了就是世界第一的水平;九十七比室友还厉害了。
然而这几十天,他说了很多的请求,例如“肏进来、插进去、射在里面、请尿进来”,也诱惑勾引过,问酒始终无动于衷,从头到尾九十七只听过一句话。
被放出来的那天,九十七嗓子痒得钻心,有一万句话想说。
问酒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朝他招了招手。九十七乖顺地爬了过去,看似规规矩矩地跪正了,实则心里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延伸至皮肉表层,每一寸挨过打的地方都反射性收紧,遍体生寒。
九十七迟钝地想,怎么水泥地都变热了?
问酒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平和地陈述问句:“还懒吗?”
九十七闻言吓得一抖,恐慌之中,身体无比僵硬,他听见自己的语气礼貌,字字颤抖:“不会了,先生。”接着,他望见自己的眼泪砸落在地,热泪落地,又很快冷却,晶莹的泪珠往下洒像清明深夜里的一场瓢泼大雨。
有一滴泪溅在问酒靴上,九十七心里顿时一惊,表情管理却仍旧到位,身体比意识先行,他笑着俯身舔掉靴面的泪水。哪怕只留下一点点水渍,他也温驯地叼起了拍子,仰头看向问酒。
意思很明显。
可问酒没有接,轻轻地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没有等他回神便转身离开。
空荡的房间里,只留九十七一个人在灰色的水泥地上跪着,走廊的白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极长的影子。
随着问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九十七的魂也越飞越高。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收拾好东西离开的,被阳光射中的那一刻,他像是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下意识拿手臂遮挡住,刺眼的阳光让他抬不起头来。九十七躲着阳光,只觉得它似猛然挥动的厉鞭,落在身上就是一种苛刻的惩罚。
九十七真的不再懒了。
他被很多很多人摸过碰过玩弄过,他带着勤恳的笑容以迎接每一个侵犯他的人,他皮肤上连续叁个月都在换新的伤尽数痊愈。
九十七很少挨打,他往往把人伺候得很满意,除了埃尔纳和威格会抽以外,他的私处没再挨过鞭。
蹲守了很久,他终于在给别人口的时候遇到了问酒。
不论是时间、地点还是事件,都不适合再次相见。
九十七被人抓着头发做深喉,他疼,头皮像要被撕扯下来,喉咙还里塞着一根阴茎,但是他艰难地伸出不断颤抖的手——试图向远处高大的身影求助。
就算只是眼睛余光匆匆一扫,他也认得。又怎么可能认错呢?
只是他现在满身斑驳的精液,脏得不会让人想看第二眼,偌大的场馆人来人往,他也并不确定问酒是否看见他了。就算看见了,以问酒的性子,应该什么都不会做的。
九十七心底一片苦涩,等到了,也没用。
这回他猜错了。
一双纯黑的靴子映入眼帘,他顺着那双脚往上看,问酒也在垂眼看他。
问酒没说话,拿出了项圈,那是很普通的颜色,很普通的款式,但是九十七已经惊喜到痴傻了。
旁边人早就穿好了裤子,他连忙狼狈地跪起来,接过项圈,一直语无伦次地道谢,他张皇地往脖子上套,但由于太着急,反而扣不上了。
问酒帮他戴上了,动作很直接,甚至是简单粗暴的。
九十七的临别礼物特别痛,但他并不在乎,他跪在问酒膝下,反而觉得很值。
(番外完)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