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呢,偏心到如此地步!”许安然气乐了,一脸淡然,掷地有声。
“逆女!反了你了!老爷是一家之主,岂有你责怪的道理!”站在许尚书身旁的二夫人,极力维护着许尚书的伟大形象,开口忿向许安然。
“艾氏!你闭嘴!你不过一个姨娘,却妄想被抬为平妻?试问,大梁律法可有这么荒唐的一条?宠妾灭妻该当何罪!”许安然睨了一眼艾氏,满脸不屑。
“老爷!你,你看她!。”艾氏立马挤出几滴清泪,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贯伎俩。
“别做戏了,令人作呕的很。”
许安然说完,又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许倩茹“你这般心机深沉,心思歹毒,若是成功进了皇家,妹妹我真担心皇家子嗣稀薄呢。既然他中意于你,这枚玉佩给你便是,反正我也不稀罕!”
说着,许安然随手将腰间的皇家玉佩解下来,不以为意地递给了许倩茹。
“这,这是皇家之物,倩茹不敢贸然接受。”许倩茹美丽的眸子里闪耀着极尽渴望的光芒,她含情脉脉地瞥向太子夜子墨,多么希望从他的眼中得到首肯和支持。
可是夜子墨孤傲清冷的眸光,此时看都没看她,却饶有兴致地落在了许安然清丽脱俗的倩影上。
许倩茹眸底的恨意更浓,这太子妃之位本来是触手可及了,偏偏该死的许安然却死里逃生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坏了她的好事!
如今正主现了身,似乎没有她什么事儿了,往好里去想,她顶多能争取个侧妃的头衔,她不甘心,凭她的美貌与智慧,凭什么让她这个长姐屈居于许安然之下?
她一脸渴盼地盯着那象征身份的皇家玉佩,多想听到太子令她接过那玉佩。
可是太子看都没看她。
“三小姐,你既然说你是从万蛇涧里逃出来的,可你怎一丝伤害都没受,别是你故意偷我儿的禁步,做了一出戏吧?”艾氏眼看太子不给面子,许倩茹十分难堪的被众人嗤笑,看着许安然那般逍遥,开始挑事。
许安然笑了一下,解开外衫,露出了里面一件满是刮痕的血衣,衣裳上更是沾满了恶心的毒蛇的唾液。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娇柔的女子,是如何九死一生逃离那险境重生的“万蛇涧”的。
瞬间,许府大院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在场的人都错愕地盯着一身血衣,却挺拔如青松翠柏,丝毫不见狼狈的女子。
一阵微风拂过,少女血染的衣袂飘飘,淡淡的血腥味萦绕着鼻端,使人顿时感受到一种妖冶的美。
最想打破沉默气氛的是佟氏,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睨了一眼许尚书,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老爷,如今真相大白,你不会还想偏袒恶人吧?”
“佟欣雅!你什么意思,你一直想害我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女儿是尚书府嫡小姐,我乃是尚书府当家主母,你们这种玩意儿也配让我上心!”佟氏绽发出一抹迷倒众生的笑容,一脸轻蔑地看向艾氏。
许安然冷笑看着许尚书,众人也看着许尚书,只觉得这尚书真是治家不严,一个小妾,一个庶出子女也敢如此放肆!
“老爷,冤枉啊!你要给我们做主。”艾氏抓着许尚书的胳膊,摇啊摇地撒娇道。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老夫定会命人查个水落石出,你们不要再提了。”许尚书被吵得心烦意乱,直接甩开了艾氏,扫视了许安然母女一眼,甚是不耐烦地道。
闻言,许安然母女对视一眼,鄙夷一笑,佟氏开口道:“这事儿不劳老爷费心了,我派人报了官,想必用不了两日便可以真相大白!”
想徇私枉法,包庇恶人,想得美,她们母女可不是软柿子,更不会傻到处处以许府名声为重。
“放肆!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这不过是猜测,你们难道希望这点小事闹得满城风雨吗?”许尚书面色一沉,摆出了家主该有的威严来。
“呵呵!老爷觉得然儿被推下万蛇涧是小事?那么若是老爷同意安然将她推下一次扯平了,这事就此了结如何?”佟氏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恨不得将眼前的渣男咔嚓了。
“胡闹!你作为当家主母,怎能怂恿她们姐妹自相残杀?你这品行看来是不配做大夫人了!”闻言,许尚书面沉似水,有着风雨欲来,冷冷地威胁道。
“尚书夫人所言也不无道理,这么大的事儿,在许尚书眼中竟然是小事?那什么才算是大事?”伴随着清脆的掌声,一抹挺拔俊逸的玄色身影,出现在许府院内。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风华绝代的大梁三皇子战王夜寒轩。
好巧不巧的,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不速之客,顺天府府尹程志远。
瞧见两人,许尚书和太子皆是心底一惊,这,这,难道是见鬼了?探子来报,不是说战王夜寒轩已经必死无疑了吗?怎么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
“战王千岁亲临寒舍,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许尚书顿时满面堆笑,奴颜婢膝地迎了上来。
“许大人严重了,本王只是闲来无事路过贵府,恰巧刚刚听到了贵夫人的一席言论,甚是在理,正好程大人也在,这事还是交给程大人来办最为妥当,许大人不会要抢程大人的饭碗吧?”
战王似笑非笑地睨着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许尚书许永才,半开玩笑地。
“这……下官不敢,理应交由程大人处理才是!”许尚书沉吟片刻,又偷睨一眼无动于衷的太子,不得不点头应允。
“爹爹,倩茹不要去顺天府,太子殿下,快救救倩茹啊!倩茹是被冤枉的!”许倩茹顿时哭得梨花带雨,哀求着自己爹爹和心爱的男人伸出援手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