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赶了过去,小杜已经把孩子手脚上的布条解开,嘴里的东西掏了出去。
今朝和岁岁一看见封祁宸,马上就嗷嗷哭着扑了上去。
“呜呜,爸爸,爸爸~”
他猛然看见今朝和岁岁,心里一下子软成一处汪洋大海,一直漫延到眼睛里,一把抱住他们两个。
“好孩子,都是爸爸不好,让你们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杜还是一个未婚年轻男子,可是他也受不了这样的煽情场面,背过身去,拿袖子擦了擦眼睛。
此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兄弟的电话,“老大,发现一辆可疑车,在我们出现时,马上就开走了,我怀疑跟这件事情有关。”
“跟上去,咬紧它。”
小杜转过头,跟封祁宸报告,“封总,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兄弟们发现了可疑车辆。”
封祁宸被小杜从伤感情绪中拉了出来,他收拾心情,“我当然去。”
他一边一个抱起今朝和岁岁,把他俩塞进了后座。
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跟着小杜的指示跟上了前面的汽车。
他紧盯着前车,心里把事情翻来覆去想了好多遍。
姓罗的这是什么个意思,他会这么好心把孩子送回来?一定会有更大的计谋在后面。
可是到底是什么计谋呢。
引蛇出洞,请君入瓮?
宽阔的大道上,前面那辆黑色的大f车里,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个中二病看守,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后面跟着车,脸上笑的极其阴险。
“呵,果然不出我们老大所料,这个姓封的果然跟上来了,你说如果他发现我们是故意溜他的,他会不会气疯?哈哈哈。”
另一个人只顾着专心开车,只笑了一下,“其实老大已经很仁慈了,并没有伤害这俩个孩子,更没有设什么陷井,对他已经格外开恩了。”
中二病将双手抱在头上,靠在副驾座位上,“你懂什么,这正是老大的高明之处,放长线钓大鱼,而且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兵法中的最高境界。”
开车那位把嘴角撇到天边去,揶揄这个中二病,“兄弟,你什么时侯也懂老大的心思了,还拽上了什么之乎者也,佩服,佩服。”
他们一路开往边境那条路,再往前就是去往f国的关口了。
封祁宸感到不妙,“小杜,我们可能被耍了,他们这是要跑路,根本不是回船上。”
他气极,手上的青筋跳起,“姓罗的,我跟你不共戴天。”
海面上。
沈莳薇接收到了中二病他们拍下的视频,看见封祁宸把两个孩子接走,心里安定多了,可是她发现封祁宸脸颊削瘦,眼窝深陷,一看就是长期受折磨的样子,她心里像刀扎一样难受。
又过了两天,罗德晖见事情一直没有进展,也压不住心里的烦闷,想起以前所受的那些苦难还有失去的那些年华,他越想越生气。
带着满脸的低气压就进了沈莳薇的房间。
罗凯尔这条全世界都欠他的毒蛇也在后面跟着,“爸,我早说过这个办法不行,对敌人怎么可能这样仁慈呢,不给他的颜色看看,他是不会屈服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就让他见一见棺材吧。”
罗德晖黑着脸坐在一张椅子上。
“沈莳薇,孩子也安全送了回去,而我的目的呢,一点也没有达到,不如还是从你的身上下手吧,来人,将她绑起来带走。”
沈莳薇反应迅速,一伸手主扒上了窗台,正要纵身跃上去,来个一了百了,可是她的身手远远赶不上那些专业人士。
这些专业人士一个箭步上来,电光火石之间就把沈莳薇绑了起来。
推着她押到了最下层的堆放杂物的小船舱里。
罗氏爷子跟了下来,罗凯尔拿起手机准备录相,笑得一脸阴险,让人想上去将他的脸抽上无数次耳刮子。
罗德晖驻着手杖,声色俱厉,“吊起来,狠狠抽打,最好打得遍体鳞伤,这样才更能刺激封祁宸。”
沈莳薇心里如泣血一般,她被人吊了起来,闭上了眼睛。
一个身高马大的黑煞神打手举起了鞭子,他没有表情,肤色黝黑,根本分不清鼻子眼睛,没来由的让人产生一种恐惧心理。
几鞭子下去,沈莳薇就觉得浑身火辣辣地疼。
新伤压旧伤,一鞭更比一鞭疼,她就如在地狱里翻滚一般,看不见时间的尽头,这种折磨让她想发疯。
她紧闭嘴巴,再怎么锥心一般的疼痛,她都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不至于看起来有那么惨。
罗凯尔一边录一边冷笑着,“哎哟,还挺能挨的,就是不知道能挨到什么时侯,听说过古代的十八大酷刑吗?成人男子都会被活活折磨死,更何况你一个女子,还是张口求饶吧,这样说不定我们会放过你,说话啊,求饶啊?”
沈莳薇的头发都被冷汗浸湿了,汗水夹杂着血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起来让人不忍直视。
她脸色煞白,拚死不开口。
罗德晖看着打的也差不多了,怕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一摆手,“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看看姓封的有什么反应,明天再继续。”
罗凯尔将视频给封祁宸发了过去。
“哈哈,姓封的,如果这都可以忍的话,真佩服你是条汉子。”
封祁宸将孩子接回来之后,在封老爷子的强烈坚持下,亲自把孩子送回国内。
到了国内以后,小李得到消息马上到机场去接他。
小李乍一见他,心里一阵酸楚,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形,气场都变了,从一个精神饱满仪表堂堂的大总裁,变成了一个满脸风霜,眼神忧郁的颓废艺术家。
小李上来接过他手中的行李,从他手里抱过今朝,“封总,到底怎么回事?夫人他还好吧?”
颓废艺术家没有理他。
他识趣地闭了嘴,可是他这个话痨忍不了几分钟,把东西都塞到汽车里之后,“封总,你还是去一趟公司吧,你若是再不去,公司都要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