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大厅中只剩下霍延泽和陆汝央两人,四目相对。
“先回房吧。”霍延泽拉着陆汝央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牵着她向房间走。
陆汝央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一股暖流在心中涌动,让她卸下了一身防备,收敛起刚才浑身的锋芒。
“嗯。”声音浅浅的回应他。
……
房间内,霍延泽一进门就敏锐的察觉到,床上的被子略微褶皱,似是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我……”陆汝央有些紧张,看向霍延泽的目光略微闪烁。
霍延泽轻笑,转身直视着陆汝央,“本来就是你的床,你不睡谁睡?”语气暧昧。
陆汝央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不知道……?”霍延泽停下来,黑眸深情的望着她,引得陆汝央疑惑的抬起头。
“霍夫人对这张床可还满意。”语气轻佻,像极了一个登徒子。
陆汝央似是不愿占了下风,话锋一转,扯住霍延泽的领带,“我也想知道,这张床,有没有人来过?”
霍延泽嘴角挂着一抹坏笑,伸出手扣住陆汝央的手腕。
“哦?夫人这是在怀疑我。”霍延泽不怀好意的向陆汝央凑近。
陆汝央心头一紧,手上用力,拉着霍延泽领带的手向后轻轻一扯。
霍延泽没有防备,脚下未曾用力,顷刻间倒向陆汝央,两人齐齐向后仰去。
“砰。”的发出一声闷响。
陆汝央只觉得身后一软,与床面亲密接触。霍延泽也顺势倒在陆汝央身上,伸出手臂撑在床的两侧。
陆汝央的双眸氤氲着薄薄的水雾,一双眼睛透露着些许迷离。
抬起头,便被霍延泽一双幽深如潭的黑眸捕捉到。
霍延泽喉咙一紧,望着身下小女人粉嫩的薄唇,低下头向陆汝央靠近。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
“砰!”房门被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陆汝央赶紧推攘霍延泽的胸膛,催促他起来。
霍延泽不见慌张,从容淡定的起身,转过头向门口望去。
“啊!”
不出他所料,这般没有礼貌并且有胆量直接推门进来的人,只有霍盼儿。
霍盼儿捂住双眼,大声的尖叫着,一边叫一边跺脚。
霍延泽伸手帮陆汝央整理衣角,陆汝央抬眼,嗔怒的瞪他。霍延泽轻浮的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拉过她的手。
二人被霍盼儿撞破,却依旧旁若无睹,霍盼儿忍受不住,伸手颤抖着指着陆汝央,“你,你不要脸。贱人!勾引我哥,你不得好死!”
陆汝央刚要开口还击,霍延泽拦住他,瞪向霍盼儿,“道歉!”
霍盼儿气极,自己的哥哥居然向着别的女人,转身就走,离开时狠狠的把门甩上。
霍延泽和陆汝央整理了一下心情,起身下楼去吃饭,陆汝央的座位靠近霍盼儿,路过她时,霍盼儿阴狠低低骂了一句,“有娘生没娘养。”
这一句话戳中了陆汝央的痛处,她的脸色瞬间变的阴沉,大力的拉开椅子,从容淡定的坐下。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飘飘的说道:“没家教。”
霍盼儿当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刚要发作,却见一桌人都疑惑的望着她,只好憋屈的坐下。
只是心中的怒意始终无法消去。
席间,陆汝央谈笑自若,和霍父闲谈。
霍盼儿越看越气,看到桌上的热汤,心生一计,起身去盛汤,快要端回来时,手腕一抖,偏向陆汝央的方向。
见状,陆汝央冷笑一声,察觉到霍盼儿的意图,悄悄的伸出一条腿,一脚狠狠的踹在霍盼儿的椅子上。
霍盼儿尚未坐定,被震了一下,一碗汤便全部洒落在身上。
“啊!”霍盼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正欲发作。霍延泽把饭碗一摔,凌厉的目光向霍盼儿射来。
“霍盼儿,滚回你的房间去,别失了我们霍家的教养!”
金念梦开口想要求情,被霍父的目光制止。
这一场饭桌闹剧的起因,大家都心照不宣。
“霍盼儿,我看你是时候要好好想想了,这几天就别再出来了,想清楚为止。”
霍盼儿委屈至极,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然而霍延泽见霍盼儿没有动作,冷漠的开口,“来人啊,把小姐关起来。”
佣人不敢违抗命令,只好上前,做出引导的手势,“小姐,走吧。”
霍盼儿冷哼一声,赌气般的大步向房间走去。
…………
金念梦心疼女儿,趁着大家不备,要来钥匙,去到霍盼儿的房间,偷偷把房门打开。
霍盼儿见到母亲,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金念梦虽然心疼,但也气霍盼儿愚蠢,斗不过陆汝央。
“我不会放过她的。”金念梦紧紧的握住拳头,目光阴狠。
霍盼儿积怨在心,此刻被放了出来,二话不说就起身去找陆汝央报仇。
刚好霍延泽有些事情要去处理,离开了。陆汝央正要上楼,走到楼梯口,就看到霍盼儿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陆汝央!你去死吧!”霍盼儿伸出双手,用足了力气,向陆汝央的方向推去。
陆汝央冷笑,敏捷的闪身躲过,霍盼儿一时失重,整个人向前倒去。
“啊!”
伴随着这一声凄惨的尖叫,霍盼儿噼里啪啦的从楼梯上滚下,刚好撞到了楼梯旁的花瓶。
“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头部有鲜血流出。
楼下的佣人见状,立刻上前叫救护车。
陆汝央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用口型对着霍盼儿说:“垃圾。”之后便潇洒的转身离去。
…………
厕所。
陆汝央脱下裤子,发现内裤上有些许血迹,她突然联想到最近几天都吃不下油腥,哪怕是闻到,也会觉得恶心,心中警钟大作。
第二天便买了验孕棒回来检查,心中忐忑,一双手拿着验孕棒止不住的颤抖。
还好结果显示,她并没有怀孕,陆汝央小心翼翼的把验孕棒收起,只当是来了月事,虚惊一场,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