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应文觉的注意力始终都在这个上面。
感慨完(别人的)钱包之后,应文觉转头看到陆迦林,脸色变得更黑了一些:“表哥喝了多少?”
黎潮说:“怎么了?他好像没醉。”
陆迦林暗沉沉地看过来。
应文觉说:“他看着没醉,实际上不知道醉了多久了!哎呀我跟你解释不清,总之先带他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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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工作室也都醉得差不多了,应文觉和黎潮一块儿把所有人都安置好。
陆迦林亦步亦趋地跟在黎潮身后,一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看着黎潮。
黎潮回头喊他:“陆迦林。”
陆迦林连自己名字都辩认不出来了,在原地摇摇摆摆。
黎潮笑起来了,说:“他好像网游里自动跟随的宠物噢。”
应文觉可不敢表态:“我不知道——也就你敢这么说他。”
黎潮说:“他好像真的醉了。”
应文觉说:“要不然上次房管聚会,他怎么滴酒不沾呢?表哥从小就这样,看着挺深沉,挺能唬人。但其实酒量一般,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醉了。所以家里一般都不让他喝酒的。”
黎潮说:“这件事是我的错。”
应文觉连忙说:“哎呀,我不是说这个……我只是告诉你一下嘛。所以,现在怎么办?我们都喝了酒,谁来开车?”
黎潮打电话给陆迦林的助理,然后几人站在路边等车。
路边有一棵树,陆迦林歪着头靠在树上,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黎潮。
这一歪头,竟然有了点小孩子的幼稚模样。
黎潮拉陆迦林的袖子,说:“别靠着树,脏。”
陆迦林哼哼两声,扯着黎潮的手腕,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
黎潮猝不及防撞上陆迦林的胸膛,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听到了陆迦林的心跳声。
陆迦林揉了揉黎潮的脑袋,说:“你真好看。”
黎潮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说,但这一瞬间统统哑火了。
应文觉自己走开了许多,干脆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也没跟黎潮打招呼,就这样离开了。
陆迦林撸了一把脑袋还不满足,还抱着黎潮,把脑袋埋进了黎潮的肩窝里。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说:“你好香。”
黎潮尴尬了起来,他挣扎了一下,说:“我刚刚喝了酒,一身酒气……你放开我,秘书马上就过来了。”
黎潮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没想到陆迦林也往前一步,差点儿摔在了地上。
黎潮连忙搂住陆迦林,说:“站好!”
陆迦林委委屈屈地立正站好,手指却拽着黎潮的袖子。
陆迦林小声说:“不要走。”
被陆迦林用这种眼神看着,黎潮忽然心软了,说:“我不走,我去看秘书到了没有。”
陆迦林又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错过你。”
黎潮有一瞬间的怔忪,然后低下头,说:“没有,我也错过了。”
阴差阳错的,两个人都错过了了解对方的最佳时期。黎潮现在才愿意承认,他其实也没那么了解陆迦林。
或许青春期的陆迦林于他,只是一个符号罢了。一个象征着……美好与光明的符号。
现在这个符号就站在自己面前,纵使看清了陆迦林的本质,但也不至于骤然失色。
只是变得更鲜活了一些。
陆迦林突然说:“我爱你。”
黎潮一愣,却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了。
陆迦林喝醉了,这句话可信吗?
还在他犹豫的时候,陆迦林忽然靠近了些。他捧着黎潮的脑袋,说:“我想吻你。”
黎潮心里猛地一震。
喝醉酒的陆迦林更幼稚了,但也更霸道了。发表了这句宣言之后,他没给黎潮反应的机会,直接凑近了些,轻轻吻在了黎潮的眼睑上。
黎潮被迫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之中,感受着那轻柔又缱绻的吻。
陆迦林嘴唇很软。那个吻很快从眼睛蔓延到了鼻子,又接着往下。
黎潮有些意动,难免仰起头。
陆迦林又亲了两下,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秘书的声音。
“陆总?”
黎潮吓了一跳,从色授魂与的市失态中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了陆迦林。
陆迦林被推开,先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紧接着露出了受伤的神情。
黎潮拉着陆迦林的手,说:“秘书到了,我们回家吧。”
陆迦林一抬眼看见秘书,气场又瞬间充盈起来,恢复了那个杀伐果敢的“陆总”。
夜风里,秘书平白抖了一下。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陆迦林是绝不会被人看出喝醉了的。
他自然地牵过黎潮的手,上了车子后座。全程一言不发,脸色黑得跟煤炭一样。
秘书不敢多说一个字,连忙上车,启程往陆家走。
黎潮被迫坐在后座,跟陆迦林挨得很近。
陆迦林死死抓着黎潮不松手,面上却丝毫不显,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像是在监督秘书开车一样。
秘书胆战心惊。
黎潮被陆迦林拉着玩手指头,自然知道陆迦林的现状,不免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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