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则总是一脸不屑谈论这个话题,叫人总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跌进女人的温柔乡里。谁能想到王爷一旦娶妻后竟是这么个宠妻的人,连给夫人挑宝石都能高兴成这样。
韩逸大开眼界,只觉得今天挨了一句训都是值了。
挑完宝石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封瀛抱着匣子回后院去找阮筝,韩逸则回自己院子和孟朗说起了这事儿。
“你是没瞧见王爷那样儿,我甚少见王爷笑得这般欣喜过。要说有也就成婚那日吧。想不到王妃这般有本事,能把王爷哄得如此高兴。”
孟朗听说他陪王爷去库房挑了一匣子宝石,有些不解:“为何在挑东西?”
“听王爷的意思似乎是跟王妃吵架了?”
“所以吵架了就要送宝石,就不能送点别的?”
“投其所好嘛,但凡女子哪有不爱珠玉的,王爷只消把那匣子呈上,王妃必定就雨过天晴。”
“那若不是女子呢?”
“不是女子便要想别的法子了,若是小孩子那自然是糖果点心最好,男子嘛读书人送诗画,习武之人就送兵器。怎么,你是得罪了谁,要向人赔罪吗?”
孟朗听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就随口一问。”
韩逸懒得理他,自顾自幻想王爷回屋后向媳妇赔罪的光景去了。
在他看来王爷长得这般英武,又主动放低身段讨好王妃,这和好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儿。
封瀛进屋前也觉得此事不难,虽说不知阮筝为何不痛快,但这么多好东西摆到她面前,多少能换回个笑容来。
没成想他一进屋便没见着人,堂屋里不在卧室里也没有,次间梢间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暖阁里才找到了阮筝。
当时她手中拿了本账本蹙眉倚在罗汉床上,见他进来不过微微挑眉,眼神比起他离开时更显不悦。
封瀛的心立时咯噔一下,只觉得手中的匣子也成了无用的东西。
思来想去他也摸不透阮筝气恼的点,最终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倒是阮筝见他进来后将手中的账本一合,一副不愿与他多说什么样子,下床趿了鞋便要走。
封瀛哪里肯放她走,二话不说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轻轻松松就把她整个人搂了回来。
待紧紧搂在了怀里,这才沉声道:“怎么了,到底谁惹你不悦了?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阮筝白他一眼,虽说有些紧张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除了你还能有谁。这府里其他人都好得很,你也别想找旁人的麻烦,这事儿就是你的不是。”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请夫人明示?”
“你方才去了哪里,饭都没吃完说走便走,一走还这么久。你若不想回来索性歇在前院得了。反正你在那儿也有间屋子,离了我还能叫几个小丫鬟过去侍候,泡壶清茶赏赏月色,说点体己话也是美事一桩。”
封瀛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这是听了什么闲话,才这般胡思乱想?”
阮筝心想压根儿也没听什么闲话,她就是想使点小性子让封瀛今晚别再缠着自己不放罢了。一想到她那酸疼的小腰抽筋的小腿肚她就心肝直颤。
可没想到越说话越多,后面那些东西都是她随口胡诌的。
没成想封瀛却当了真,当即脸色一沉:“看来定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那人是谁将他找来,我与他当面对质。若是府里的人也得对质一二,待把事情说清再做处置。”
阮筝一听他说“处置”二字身子不由一颤,赶紧解释道:“没人跟我说什么,是我自己气不过。谁叫你一走就这么久,等得饭菜都凉了。”
“当真没人对你说什么?”
“没有。怎么,难不成你前院当真藏了什么人,怕被人发现?”
阮筝一听也急了,转过身去看她,目光里透着怒意。封瀛立马缓和了语气哄她道:“哪里会藏什么人,前院连个丫鬟都没有,皆是男子。夫人若是不信现在就随我一同去,若是寻出个雌物来,但凭夫人处置。”
一听这话阮筝就明白了,前院别说女人,就是母猫都没有一只。
“好了好了,这么晚折腾什么,我信你便是了。”
封瀛这才面色一松,笑道:“夫人说得是,如今夜色已深,不如早些歇息为好。为夫方才走得太急冷落了夫人,如今便罚我替夫人沐浴以示赔罪吧。”
说完他便要起身将阮筝抱起,吓得后者赶紧叫道:“你先别急,我还未说完。”
什么惩罚,那明明就是对他的褒奖。再说他哪一日不替她沐浴来着,不是办事儿前也是办事儿后。且多是事成之后居多,那个时候通常阮筝已是累得只剩一口气,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皆是由着他为所欲为罢了。
她抬手轻轻掐了对方一把,命令道:“你先给我坐下,我这事儿的事还未了,暂时还不想歇息。你要真困了便自己先去睡吧。”
“夫人不睡我自然也不睡,我陪着你。”
“陪着也无用,我这事儿你也不懂,别说你不懂我也不太懂,要不你陪着研究一番?”
封瀛拿起她手中的账本看了看,皆是府中各种吃用开消的记录,密密麻麻写了一本子。不光这一本,阮筝身边还有一撂这样的册子,记录里府里大大小小各种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