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顿住步伐。
“干嘛?”她凶巴巴的。
“我……”他慌了。
明昭:“本小姐自己会走路,要你牵啊。”
卫尧懊恼自己鲁莽了,应该慢慢来的,正要松开,然而却被明昭给握住了。
“本小姐大发慈悲让你占点便宜。”
卫尧嘴角咧开笑。
就这么沉默而又温馨的散步,两人牵着手,心里有着一样的雀跃和忐忑。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才来到电影院。
卫尧自动去排队买爆米花和饮料,明昭则乖乖的站在角落等他。
期间她拿出手机发给风知初。
“小初姐,跟我哥约会怎么样?”
显然风知初也在玩手机,秒回:“你结束了?”
明昭:“准备看电影。”
风知初:“我们在医院。”
明昭:“!”
风知初:“你哥突然晕倒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你不用过来。”
明昭心里哪还想着约会啊,当即就要跟卫尧说去医院。
风知初又发来信息:“可能你哥要恢复记忆了。”
明昭犹豫:“真没事?”
风知初:“放心,没事。”
这下明昭也不急了,卫尧过来的时候看到她皱着眉头,随后很快又舒展开了。
“怎么了?”他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可以进去了吗?”明昭收起手机。
“可以了。”
电影还没开场,但是可以提前进去了。
一个美得很有攻击性,让人过目难忘,一个帅得堪比明星,让人频频侧目,两人在电影院赚足了惊艳的目光。
若不是两人站在一块郎才女貌,定会有不少人上去问微信。
明昭坐下来就开始吃爆米花,她把爆米花桶递过去。
“吃吗?”
卫尧罢罢手:“我不喜欢吃。”
电影开场,灯光暗下来,卫尧侧头看着明昭,看了很久很久。
两个小时候电影结束,卫尧收回了视线,两人都没急着离开,而是等其他人都走了才起身。
“电影怎么样?”卫尧温温的开口。
“你不是也看了吗?你觉得呢?”明昭不答反问。
“没有你好看。”
明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怪异的眼神盯着卫尧。
“你是不是被掉包了?”
卫尧:“嗯?”
“你看起来不是个油腔滑调的人。”
卫尧确实不是油腔滑调的人,只是他把真心话说出来而已,以前从来都是憋在心里,现在他想真诚的表达出来,让她看看自己是真心的。
却没想到得到了她的吐槽。
略略有点心塞。
“那我以后不说了。”
明昭不满了:“那可不行。”
“嗯,我知道了。”
这下轮到明昭疑惑了:“你知道什么了?”
卫尧嘴角的弧度扬起得刚刚好,如沐春风般,让人心情舒畅。
他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从电影院出来已经十点半,卫尧要送她回去,上了车,明昭却说了医院的地址。
“这么晚了,去医院做什么?”
她哪里不舒服吗?
卫尧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急了。
“我哥在医院,我过去看看。”
卫尧开车,他对这边路况极其熟悉,特意找了红绿灯少又车少的路,开得也算快,原本导航过去要四十分钟,他开过去竟只用了二十分钟。
风知初中午和明煦正在吃饭,明煦出去上洗手间,随后一直没回来,而她又听到别人说有人晕倒了,一时担心跑过去看,晕倒的人还真是明煦。
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经过一番检查,明煦的晕厥和他之前受伤有关,血块已经全部散去了,之后他醒了一次,接着又昏睡了过去。
若不是医生说没大碍,她早就给明昭打电话了。
眼下明煦还在睡,风知初也留在医院陪着。
明昭过来,风知初正坐在病房外面玩手机。
“我哥怎么样?”
风知初收起手机。
“睡着了,医生说没有大碍,明天等他醒了才知道有没有恢复记忆。”
明昭往里面看了一眼。
“小初姐,你今晚要留下来陪我哥吗?”
风知初:“医生建议陪护。”
“小初姐,我对医院很害怕,以前生病我都不敢住院,本来我这个做妹妹的应该在这陪哥哥,但是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小初姐……”
她意思很明显了,风知初哪能不知道啊。
“我在这陪护吧。”
“小初姐谢谢你,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风知初哭笑不得,明昭是不是真的害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无论如何明昭都会让她陪护,给她和明煦制造独处空间。
“我去找护士在里面加个床,小初姐你就在里面睡吧。”
也不等人反应,拉着卫尧就去找值班护士。
明煦住的是单人间,加的床距离他的病床只有一米,明昭陪了风知初一会儿,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就走了。
风知初无奈的叹口气。
罢了,当初自己生病住院,明煦还在医院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呢,自己在这陪护也没什么。
就当还恩情吧。
风知初侧身躺着,看着明煦熟睡的俊脸,一个没控制住,就想入非非了,然而在这种状态下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明昭和卫尧走出医院,上了车后卫尧并没有急着开车,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明昭,明昭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了。
“你干嘛?”
卫尧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明昭挣扎,他握得更紧,静谧的空间里还传来了他粗重而凌乱的呼吸。
“明昭。”他叫她的全名,却叫得深情缱绻。
明昭的心漏跳了一拍,随后噗通噗通跟打鼓似的,红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下一秒,只听男人磁性低哑的声音。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他问,好看的眼睛湿漉漉的,内里闪烁着无辜和委屈,就像小孩问大人可不可以吃糖果似的。
明昭的心一下子就被击中了。
他继续说:“你很好,以前是我被迷了眼,误会了你,现在我眼疾好了,看清了。”
“你想考验我,可以一边谈恋爱一边考验吗?”
明昭低下了头,实在是不敢看他那委屈的样子,仿佛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原来男人委屈起来也这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