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扬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似的,我怎么就忘了,你说没有最近六年的记忆hellip;hellip;不对,你失去了六年记忆为什么大哥不知道?
hellip;hellip;当时我不太清楚情况,没跟大哥说。步天含糊道。
闻言步扬拧眉:医院检查结果呢?
步天:他并没有去医院。
你先将这六年发生的事告诉我,我受伤失忆的事不要跟妈说,我不想她担心。步天道。
怕妈担心当初就别离家出走啊!步扬嘀咕,见步天面色不善,忙道:你是想问你性向问题吧?
步天有些尴尬,但就目前来说,这个问题的确让他最为困扰。
步天有一个前男友崔文博,对元宵似乎也有那么些意思,但在两人之前呢?步天不敢想,若是哪天又有一个男人跟他说步天,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吗,他得心脏病板上钉钉。
可说到这事步扬也犯难,他道:我也是最近一年才从蛛丝马迹中知道你喜欢男人,跟谁交往过我是真不知道,你也没跟我说过。
步天听他说你喜欢男人时就有些心梗。
都有哪些人知道我hellip;hellip;喜欢男人四个字步天实在没法泰然自若说出口。
我。步扬指着他自己。
hellip;hellip;然后呢?
步扬一摊手:没了。
步天怀疑的看着他。
步扬道:别这么看我,你二哥我好歹是拿影帝的人,能看出你性向特殊不奇怪。顿了下,表情又变得奇怪:所以你现在失忆,又变回直男了?
步天: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最近在看创造营,身为一个老阿姨看这个是不是有点羞耻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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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九九
兄弟俩大眼瞪小眼良久,步天才又问:我用项目威胁满如风是怎么回事?网上能搜到有限,再具体的细节他也不好意思继续让宋英韶去查,光是让宋英韶查一查他半年的行程,宋英韶的表情就很一言难尽。
步扬差点脱口说出这事你不该更清楚,但临时想到狗血的失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道:三年前,你对她一见钟情。
步天:hellip;hellip;
步扬:从此开始死缠烂打,为了她,你不顾爷爷和太后的不满开始留长发。
步天:hellip;hellip;
步扬翘起二郎腿,继续说出让步天心梗的话:整个圈子都知道你步三少是个痴情种,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背后笑你的人不知多少。
步天:hellip;hellip;不想继续听了。
步扬忽而咧嘴一笑,带着点得意道:也就你二哥我目光毒辣,看出你小子是刻意为之。
你的意思是hellip;hellip;?步天不太想往那个方向去想。
步扬接上他的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疯狂追求,总比被人知道你喜欢男人强吧?
意思是说满如风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
说起来,电梯间里对汤圆放狠话那个和你什么关系?步扬又八卦起来。
步天无语的看着他:他叫元宵。
元宵,汤圆不一回事吗?步扬关注的重点不是名字,他脸上的八卦兴味更浓:你是不是渣了那男人?
步天站起身就走。
唉,别走啊hellip;hellip;步扬尔康手。
不记得,别问我。步天丢下六个字,头也不回离开。
步扬也没追,只是朝他背影喊:我给预约个脑科医生,到时候跟我去做个详细检查。八卦归八卦,正事不能忘。
直到回到自家喝完一杯水,步天才想起来忘记问步扬他大哥结婚有孩子的事情了,不过细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他当年出意外时步名已经28岁,六年过去,他已经34,结婚生子再正常不过,遗憾的是他错过了敬重的大哥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个日子之一。
步先生?元宵从次卧探出一个脑袋,伸长脖子往客厅看。
步天视线和他对上,淡淡问:什么事?
元宵露出都快成他招牌的不好意思笑,步天一看他这么笑,又想到他说有个不情之请hellip;hellip;
步先生,我就想问一问,我白天能来客厅或看电视吗?元宵问。
次卧电视,你没看?步天问。
元宵摇头:您肯收留让我暂住,还不介意我跟您同吃外带,我已经很感激了,看电视耗电,您这又是公寓,水电都比普通住宅贵,我就更不好意思啦。
步天心说如果你真不好意思就该主动离开我家,而不是嘴上说着脸上演着却没实际行动。
青年小心眼是有些,但步天没在他身上感受到恶意,加上之前也是他主动让元宵住下,再赶人无疑自打脸,遂也没将话说出。
看着元宵一脸期待的模样,步天点下头,除了主卧和书房,其他地方你随意。
谢谢步先生,步先生您真是个大好人!元宵又愉快的给步天发好人卡。
步天瞅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开心笑容,心说这青年真容易满足。
容易满足的青年元宵乐颠颠道:步先生,我听李阿姨说XX频道有一档美食节目,每天上午九点开播,请的是各大菜系的名厨,等我学会了就做给您吃!
步天:hellip;hellip;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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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五一,步天工作量一下增加,工作经验不足的短板也逐渐显露。
步天并没有慌张,他很清楚,慌张解决不了问题,然而经验问题一时间急不来,急的是公司有人给他使绊子,原本已经谈好的项目临时出问题,最可笑的是这问题来源于合同,合作方是德国,合同翻译出了错,现在德方和他们互相推诿,各执一词,烂摊子就这么到了步天手上。
给步天使绊子的人提前得到消息,将公司两个德语翻译派出去出差,只留给他一个词汇都不熟练的实习生,实习生的水平还不如他。
步天的英语法语都不错,德语能听懂七八分,但没有系统学过,和德方交流时也没法做到顺畅沟通。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步天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回家后还得继续工作。
这一晚,步天打着电话进了家门,因为长时间贴着耳朵听耳朵疲劳,他进电梯后就开了免提,电话那头叽里咕噜一长串都不带喘息,步天眉间拧起,忍不住让他说慢一点。可惜再说一遍对方还是一点没顾虑到他的心情,语速依然极快,很多词汇步天都没听懂。
关上门,视线对上还在客厅沙发上看美食频道的元宵,眉间暂时松开,朝他点了下头,便拎着公文包往书房去。
到书房门口时脚步一顿,语气不太好道:艾兴多夫先生,你这是强词夺理hellip;hellip;
步天和艾兴多夫的交流没能占据上风,因为语言上他比较吃亏。
通话结束,步天的脸都是黑的。
按理说找一个翻译并不困难,可偏偏一个翻译却愣是找了两天也没能找着,即使有谈妥接活的,也会在个把小时后拒绝,若说其中没有问题,谁信?
步天年纪轻,资历浅,但已经坐到了市场总监位置,对于这位太子爷,看不惯的人不在少数,而那些人多是觉得他是依靠步锦程才上到这个位置,即使他说是凭本事得来也没人信。
以前步天是堂堂正正的步三少,敢光明正大给他使绊子找茬的人不多,即使仍有,也不会做那么明显。但现在他身上多一个名为私生子的标签,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看他的眼神当即不一样,心思也活泛起来,以前不敢做的事,统统提上日程,想必董事长也不会为了一个私生子大动干戈。
步天将公文包放在的办公桌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快速运转,筛选过滤他的德国和能说流利德语的同学。
叩叩hellip;hellip;书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步天转身,看到元宵站在书房门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有事吗?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元宵小心端详着他的脸色,半晌后才开口:抱歉步先生,刚刚电话声音比较大,我不小心听到了您的电话。
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电话,步天也没在意,元宵听到也就听到。
得到步天不在意的回答,元宵松了口气,却未离开。
步天已经准备着手联系他的同学,见元宵还站着,挑了下眉,问他:还有事?
元宵迟疑片刻,小心道:我听艾兴多夫先生说是您公司翻译出错,到现在双方交涉困难也是因为双方语言沟通hellip;hellip;
你懂德语?步天和艾兴多夫交流时说的是德语。
懂一点。元宵拇指在食指上比出一个指节的长度。
步天注视他半晌,忽地伸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在元宵不解的目光中走向他,将文件往他面前一递:能翻译看看吗?
元宵也不怯,道:我试试。伸手接过。
还没开始翻译,元宵便指着第一页中间某个单词说:这个词拼错了,少了个lsquo;nrsquo;。
步天眉梢微动,抬抬下巴,示意去客厅说。
客厅的电视还开着,但因为他回家还通着电话,元宵已经调成了静音。
元宵在单人位沙发上落座,顺便拿了遥控器。步天原以为他是要将电视关了,熟料他拿了遥控器却是按了暂停,然后还给了一个腼腆的笑。
很快进入正题,元宵这回没跟之前说会做菜一样不靠谱,反而他说懂一点是谦虚的说法。
步天这两天没少对着那份德语合同,可以说每个单词拆出来他的都知道意思,合成整句话尤其是词组特殊词汇就相当令人困扰了,可到了元宵手里,仿佛根本不存在难题。
元宵一连翻译了三页,见步天没叫停的意思,嘴里干巴巴继续往下。
八页的合同翻译,一气呵成,顺便还将错误的地方指出。
元宵吐出一口气,视线终于从密密麻麻的文字上移开,还没来得及问步天他翻译如何,一杯水先推到了他面前。
先喝点水。步天说。
谢谢。元宵也没装客气,一口气翻译完,他口干舌燥,急需水来润润口腔。
步天等元宵喝完水才问:有兴趣做兼职吗?
得亏他是在元宵喝完水后才问,若是他等不及提前问,元宵估计喷他一脸水。
元宵对上步天那双仿佛洞悉他心声的眼睛,挠挠后脑勺,尴尬道:步先生,您看出来啦?
如果元宵没目的,他不会主动敲门,更不会秀一波他的德语水平,以步天和他短暂相处下来对他的了解,步天基本可以确定,青年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元宵目前缺什么?
钱。
因而步天也没拐弯抹角,实事求是道:你的翻译水平比我想象的要好,我现在需要一名专业德语翻译,待遇从优,做么?
做!元宵想也没想就回,对自己的水平也是非常有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天哥:做么?
汤圆:做!
天哥:脱衣服干什么?
汤圆:做啊!
天哥: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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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停车场
步先生,我真要穿这么正式吗?穿衣镜前,元宵看着镜子里西装笔挺的自己,有点不太习惯。
步天:嗯。
元宵身高一米八,相貌出众,穿廉价的地摊T恤牛仔裤时浑身洋溢着青春朝气,而换上一套西装,无需刻意打理,却也衬得他身材笔挺,器宇轩昂,不再是之前的搬砖小工,反而变成了一个贵气十足的少爷。
可惜这位贵气十足的少爷一开口,就破坏了他的贵气。
元宵眼巴巴的看着步天,问:那能不买吗?
步天目露疑惑,不买?
元宵解释:您没看到这套衣服的标价吗?四千多呢,都赶得上我一个月的债了,我可买不起,而且我就是个兼职工,衣服买来我也穿一次就放着,多浪费啊。
hellip;hellip;不用你掏钱。步天有些无语说。
那也不行!元宵还是拒绝,我宁愿您将买西装的钱补贴到我的兼职工钱里。
步天额角一根青筋跳了下,那你想怎么样?我需要的是一名专业翻译,能陪我出席谈判场合。如果元宵穿他那两套地摊货,德方指不定以为他看不起他们,又要作妖。
租不行吗?元宵问。
步天有点后悔昨晚顺了他的意真开口让他给自己当翻译,果然冲动要不得。
可下午德方就要来人面对面跟他谈,他再想联系同学也来不及,即使来得及那些盯着他的人保不齐还得整幺蛾子。
于是,他冷着脸说:工钱不会少你的,嫌浪费你可以挂二手市场转卖。
可我没有智能手机,上不了网呐。元宵无辜的眨眨眼。
步天脸一沉,元宵见状忙妥协:买买买,步先生您说什么是什么,我都听您的。
待步天去付款,他又小声嘀咕:有钱人花起钱来真大手大脚,好让人羡慕嫉妒。
耳力极好的步天:hellip;hellip;
衣服买好,步天又拎着他去买了一双比较相称的皮鞋,好在皮鞋价格没到逆天价,几百块买了双,和西装加起来凑了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