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不会进您房间和书房hellip;hellip;元宵依然很识时务,但话音未落,腹中一阵轰鸣,顿时让他窘迫的红了脸。
步天并未嘲笑他,只问:你有什么忌口?
您要给我带饭吗?元宵脱口道,说完又觉得有点废话,于是忙道:没有忌口,酸甜苦辣咸都能吃,唔,苦的话量可以少一点hellip;hellip;
步天颔首,我现在出去,你自己收拾。说完欲转身,忽见客厅吊灯上方飞舞的碧蝶想起跑的没影的另外几只,又对元宵道:如果看到蓝色的蝎子、蜈蚣、红蜘蛛、橘色蟾,不要动它们。
啊?元宵不解。
还有这些蝴蝶,都不要碰。步天又看了眼碧蝶,提醒。
哦,哦,我记下了。
hellip;hellip;
步天在地下车库找到了车,有三辆,一辆红色超跑,非常骚包;一辆蓝色敞篷车,也很骚包;还有一辆是黑色正常的商务型SUV,不过也不能算特别正常,是加固过的。
他选了SUV。
步天十四岁学会开车,十八岁拿驾照,二十岁穿进游戏,时隔六年,再次摸到方向盘,有些手生,好在很快又上手熟悉起来。
手机买好,插上电话卡开机,一通电话掐着点打了进来。
是个熟悉的号码。
你还要在外面混多长时间,不想上班迟早收拾东西滚出公司。前半句还压着火气,后半句则完全称不上好声好气。
是他的父亲,步锦程。
步天和上头两个哥哥跟步锦程的关系都不大好,尤其是大哥步名,因为步名生母的死和步锦程婚后的冷落以及拈花惹草脱不了干系,严格来说,他还得负很大责任。
步天和步扬则是在知事的年纪知道步锦程出轨且有个小他们三岁的弟弟,小三也就是严曼珠上门挑衅唐绘,步锦程竟然帮着严曼珠说话,而且让唐绘息事宁人,想要坐享齐人之福,因此兄弟俩从那时起对步锦程便少了一份敬重,多了一份厌恶。
未穿越前的二十年,步天和步锦程相处的日子屈指可数,父子见面也是冷冷淡淡两句话。过去六年他想到步锦程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冷血。
而今听到一句斥责,步天却是发现,他多少还是有些想这位父亲,至少是活生生存在,可以说上话的。
他道:我明天去公司。顿了下,还是迟疑的添了一个字:爸。
步锦程似乎愣了愣,几秒都没说话,他略清了清嗓子,语调也缓和了些道:步忻才刚毕业,我不可能让他进公司就担任市场总监,把他放到你那里,只是想让你教教他hellip;hellip;
步天听出这是解释,有些意外。
步锦程似乎也不善于温和的跟这个儿子沟通,尤其之前他们还大吵一架,愿意给步天打电话,已经是他做出的让步,故而很快又严肃道:步忻调去了其他部门,你无故旷工,这个月的工资扣一半,奖金没有,落下的工作必须在一周内补完,你有问题吗?
hellip;hellip;没有。有是有,但他不能说。
比如:他一天班都没上过,能找到市场总监办公室在几楼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元middot;真middot;小基佬middot;宵
日久生情老梗走起~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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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跟踪
会做饭?翌日一早,步天站在厨房外,语气质疑。
灶台前的元宵脸和脖子都红了个透彻,他面前的盘子里躺着一坨黑色不明物,散发着浓浓的焦味。
我第一次做,不,不太熟练hellip;hellip;元宵说到后面越是心虚,他很想将这盘鸡蛋塞进肚子里毁尸灭迹,但实在下不了口,心虚之后他又赶紧道:不过步先生您放心,我学习能力很强,基本只要看视频一次就能学会,我手机上不了网,也没视频看,所以hellip;hellip;说着说着,又底气不足起来。
步天表情淡淡的,他说:厨房收拾干净。而后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去公司。
昨天晚上他基本没睡,一直在浏览网页看近几年的新闻,步家、崔家、满家,步家这六年来一直平平静静,生意做大了一些,最值得人茶余饭后闲聊的,大概也就一个多月前被曝出步家三少爷私生子身份以及后来的两件事,所有的新闻应该都被压过,否则媒体用词不会那么客气。
崔家是华侨回国发展,根基还在国外,拿钱开路,六年来倒是在国内打开了市场,崔文博是崔氏的负责人,为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也有传言说崔家在国外是黑道起家,回国后崔文博在打开国内市场时也用了些手段,只是网上的文章中不敢写得太明目张胆。
至于满家,满家和崔家不一样,满家是真正属于暴发户人家,典型家里有矿而成的暴发户,发家才四五年。满家当家人满新觉急功近利,而他想打进京城上流圈子,用的是联姻方法。
满新觉有四个女儿,各个貌美如花,且还都接受过高等教育,个人能力非常优秀。其中老三满如风尤为出挑,是那种男人一看就有些移不开眼的美人。
不过,满如风和她的三个姐妹性格不大一样,她可能有些叛逆,并没有如她父亲期望那样,被豪门少爷追求后就嫁入豪门,即便步天对她一见倾心追她三年多,她也一直没松口,因此就有了步天拿项目威胁她和他在一起并订婚之事。
步天看过满如风的照片,也承认她的确是个漂亮有气质的女人,但并没有到达让他一见倾心的地步。
比起满如风,步天更想知道他和崔文博之间的事并解决。
步天心里想着事,手上给几个宠物喂食,他的书房多了六个饲养箱,按照六只宠物的习性给它们准备了巢和食物,如今再将它们随身携带也不方便。
步先生hellip;hellip;元宵站在书房门口喊了一声。
步天将黏在他手腕上不肯离开的灵蛇捏住放进专属饲养箱中,看向元宵,眼神询问何事。
元宵自认胆子很大,可看到蛇、蝎子在步天身上爬,步天还拿手抓时依然有些头皮发麻,他将视线从饲养箱上移开,硬着头皮道:步先生,您去上班hellip;hellip;我能搭个顺风车吗?
步天:hellip;hellip;他觉得这小子大概不知道得寸进尺四个字怎么写。
我工地离步氏不远,您看我身上的衣服都是干净的,一定不会弄脏您的车。元宵读懂了他的眼神,但还是厚着脸皮请求,最主要的是,雁湖小区公寓楼这边离小区大门有好几百米,他走过去就得好几分钟,而且最近的公交站台在一公里外,他走过去得走上半天,他脚还跛着。
你在工地做什么活?步天随意问。
搬砖。元宵答,想了想,又添一句:其实现在人力搬砖也不多了,我的活主要是从卸砖装车。
步天点点头,没再说话,径自出了书房。
元宵有点发愁,步先生这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啊?
还不走?步天已经走到玄关口,见元宵还杵着不动,问了一声。
走走走,马上走!元宵听出他的意思,立马喜笑颜开,要不是脚还伤着,这会儿估计能蹦跶到天花板上。
工地都是一大早就上工,元宵这个点去其实已经有些晚,不过他只要把活都干满,工钱也不会少。
今天步天依然打算开黑色SUV,元宵到地下车库时先一眼看到了的超跑,两眼睛顿时亮得惊人,口水差点就流下来,这可是今年的限量款,全球只有二十台。
没哪个男人不爱车,步天也一样,只是两辆车跑车的颜色他都不喜欢,而且跑车也不适合在市区开。
步先生您这辆车也是顶配吧,这座椅可真舒服hellip;hellip;对着跑车流完口水又坐到SUV副驾驶位上,元宵脸上兴奋还未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步天,步先生,我也不好意思一直蹭您的车,要不这样,过两天我脚好了,我给您当司机,您看成吗?
步天没看他,只是淡漠道:我需要驾龄十年以上的老司机。
元宵:hellip;hellip;十年前我才十岁,脚还够不到油门刹车。
所以,废话就免了。
元宵尤不死心,继续争取:步先生,您稍微放宽些要求?十年没有,五年驾龄我还是有的,保证开的又平又稳。
你说会做饭,我看到了,炒焦的鸡蛋。步天说。
元宵张张嘴,又猛地闭上,做饭这事他昨天夸下海口,可今天被抓个现行的也是他,想辩解也没法辩解,心里的小人儿躲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步先生,后面那辆车是不是hellip;hellip;元宵视线转移时从外后视镜中看到了一辆一直在后方的车,神情带上了几分警惕。
后面的车从他们离开地下停车场时就已经跟着,应该说,是一早就等着步天的车离开,车里的司机步天不认识,可后座的人他知道是谁。
mdash;mdash;崔文博。
有我的手机号吗?步天问。
元宵暂时收回落在后视镜上的视线,摇头道:有的。
步天颔首,遇上麻烦给我打电话。顿了下,又问:你几点下班?
听到这问题元宵突然倍感受宠若惊,五点半点下工hellip;hellip;其实步先生您也不用太担心,我们这是法治社会,姓崔的不敢乱来,更何况hellip;hellip;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
如果人人知法守法,公检法、监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步天问。
元宵无从反驳。
十分钟后,步天将车停在工地正门的路边。
下工给我发个信息。步天道。
元宵踌躇,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在工地待一天,身上都是泥土hellip;hellip;把人家车给蹭脏,怪不好意思的。
步天看了他一眼,道:你打车回去,打车钱我给你报销。
元宵: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白感动了!
元宵郁闷的一瘸一拐往工地去,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过身,看到距离步天SUV不到十米的另一辆车,眉头蹙起。
步天目送元宵进工地后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去公司,而是下了车,朝后方跟了一路的车走去。
在他距离不到两米时,后座的窗户降了下来,崔文博顶着半张乌青有些发肿的脸望着他,眼底一片深沉。
两件事,步天居高临下看着崔文博,语气淡漠,第一,那个青年和我不是恋人关系,不要找他的麻烦;第二,和我保持距离,再跟踪我或是找人监视我,我不会客气。
不客气?崔文博眼神阴鸷嗤笑一声,打开车门走下来,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法?再给我一拳?
崔文博比步天稍微高一些,身材也更显健硕,尤其年纪轻轻就掌管一个集团,身上的气势极强,还有一股危险的血腥气,一般人站在他面前,恐怕都会被他气势压得不舒服。
步天眼神冰冷,你不会想体验我的不客气。他能用毒、驭蛊,杀人于无形,即使法医能检查出死因,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崔文博笑了,笑得张狂,笑得恶心,步天,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强势,我越喜欢你。说着,他伸出手,欲摸向步天的脸。
步天抬手挡下,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往前一扯,后颈被一只粗糙的手按住,下一秒,是崔文博放大的面孔,张开的双唇hellip;hellip;
步天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活动自如的右手猛地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托住崔文博的下巴,掌心下滑,以拇指、食指和中指成鹰爪状扣住他的下颌骨,用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整个下颌骨当即错位。
等崔文博赶忙收回手想将步天暴力制服时,步天却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mdash;mdash;
步天趁他吃痛时左手一翻,反扣住他的手腕,往外一扯,步天扯的力道和方向都很有讲究,既卸了他的臂膀,又让他疼痛不已,偏偏他还被卸了下颌骨,想说话,但一开口又疼得要命。
步天仍未停手,两下之后,他顺着将崔文博的方向又给了他一脚,第二次将崔文博整个击飞,而且今天比昨天力道更重。
崔文博摔在五米开外,还因惯性在地上滚了两圈。
崔总hellip;hellip;崔文博的司机吓坏了,赶忙下车查看。
就见崔文博原本已经消了不少肿的左脸此时已经再次肿起,口鼻都是血,瞧着很是渗人。
崔文博被司机半托半抱扶起,双腿在打颤,他的整个世界已经天旋地转,眼前能看到的只有金星,耳朵里也是嗡嗡嗡作响。
步天并不是一个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的人,因为一旦动了手,很多事情明明你有理也会成没理。
但昨天和今天是特殊情况,昨天打崔文博一是被威胁,二是得知他可能喜欢男人,有点受惊,所以思绪混乱冲动之下动了手;至于今天,纯粹是被崔文博给恶心的,甚至于崔文博亲过来的那瞬间,他还起了杀心,幸而他的理智没让他真下狠手。
崔总,您没事吧?我送您去医院?崔文博的司机急的额头冒汗。
崔文博现在两条腿还跟棉花似的,好像全身每一处都在疼,尤其是下颌和右肩,疼的钻心。
耳中嗡鸣声渐缓,他终于听清司机的声音,以及,一个让他脊背发凉的清冷的嗓音mdash;mdash;
我说过,你不会想体验我的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内心是如此暴力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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