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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音乐。如今“猪皮”夫妇早就分道扬镳,这首曲子也鲜为人知,这部电影甚至也不出现在她的能欣赏艺术的年纪,可是却深得她心。
    虽然在闷气头上,但她得承认,身旁这个男人质量上乘。
    “秦先生喜欢这首歌?”她的语气里是刻意掩饰的惊喜。
    秦桁没有深究:“嗯,曲调和歌词都喜欢。”
    “我也喜欢。”唐颂敛回目光,深怕泄露太多。
    听到她的回答,秦桁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噢?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小孩子不喜欢甚至反感这样的oldschoolfashion.”
    “秦先生,您对我有偏见。”唐颂靠回座椅,“指责我不爱惜生命,也质疑我的品味。”
    终于。
    秦桁抿着嘴轻笑。小姑娘憋了一路,终于爆发了:“唐颂,对于中午的事,我先和你说声对不起。我的语气太过冷漠,可能让你产生了误会。但是……”他一顿,看着她,语气认真:“我是医生,我见惯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见惯了哪怕一秒苟活散尽钱财也愿意的渴望。有人贪生,有人厌世,世间万物难以调和。我不否认你的命运说,但我不赞同你对生命的消极态度。如果你不为自己争取,那置你的父母你的家人,还有我们,这些医护人员于何处呢?”
    他的声音,从初见到这话前,唐颂都没留意都没鉴赏。此刻,她却觉得他的嗓音低沉性感,深入人心:“对不起。”鼻头发酸,不知缘由。她只能跟随心的指引,出声道歉。
    已到她的住所,秦桁停稳车,替她解开安全带:“去吧。”
    “秦先生再见。”
    “嗯,路上小心。”
    车已远去,车灯都已模糊,她还在原地。发呆,远望。探究自己内心异常的原因。可似乎,现下她自己也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假装分割线。这章真肥。大家新年快乐啊,健康快乐。谢谢大家这一路的陪伴。也感谢“Bo煲bo”给我发的《家后》原版。我以后会在新版引用旧版噢。
    (三)新邻居
    隔壁那对夫妻又来了。
    早归晚出,应该是着手装修的邻居。有些时日了,他们避开休息时间钉钉补补,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倒没什么影响。单从这点来说,秦桁较为满意未来的新邻居。
    “喵——”猫叫声渐近,秦桁回头,西门子正站在高台上盯着他跃跃欲试。他放下手中的水杯无奈走过去,把猫拎起抱进怀里:“可别,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体重。你这一跳,我可抱不住。”
    “喵——”西门子直觉这个男人说鬼话,蹬着后腿踩在他硬邦邦的腰腹上,借力跳出他的怀抱随后踩上了桌子,向他扬起一个挑衅的小表情。
    秦桁一怔,这表情,竟是有点眼熟。就像——像那个不想给他好脸色,却要保持礼貌的小女孩。倔强,也别扭。
    回国照常生活已有两月,万不能想萍水相逢之人,也能如此印象深刻。
    轻笑一声,忽略这异常,秦桁起身准备出门。每回轮休,他都习惯放纵自己,睡到自然醒,再决定做饭与否。今天也不例外。看着时间,已过饭点,他摸了摸西门子的大脑袋:“老实待着,我就回来。”
    弯腰穿鞋出门等电梯。
    “哒——”房门开关声。
    秦桁开头,邻居夫妻挽着手正往他身旁走。
    “您好。”女主人走近,给了他一个微笑。
    “您好。”男主人随后开口。
    “你们好。”秦桁朝他们点头,按住到了楼层的电梯,侧身让他们先行。
    “谢谢。”
    女主人再展笑颜,秦桁心中一惊——又是一个和那个女孩相似的面孔。
    进了电梯的三人无交流,短短三十秒,秦桁回想了这三个月,觉得眼熟的所有面孔。直到电梯到达一楼,他还沉静在自己的诧异中。“魔怔”是此刻,他想给自己的形容。
    再回过神时,那对夫妻已经走远。女主人搭着男主人的手臂,正仰头笑容甜腻不知说着什么。
    “老师。”宋辞扒着唐桢的胳膊,“茴茴的邻居是个帅哥噢。”
    唐桢侧头睨她:“嗯?”
    “哎呦,你也是帅哥啦。”她把胳膊拽得更紧,露出讨好的笑:“老帅哥。”
    “老,帅哥。”唐桢重复宋辞的话,皮笑肉不笑,轻轻掰下手臂上的手:“是吗?”
    “臭男人,糟老头。”宋辞不走了,止住步子,掰正他的身子,逼着他正对自己:“不准瞎吃醋!”接着,她又举起自己的手,蜷成拳头,朝他挥了挥:“不然就家暴你。”
    “家暴我?”唐桢再次重复她的话,大手抬起包住她的手,顺势把她带进怀里,笑的暧昧:“阿辞,不得不承认,我很期待。”
    他的语气大方透露着“家暴”的内容,宋辞满脑子都是两人一起时,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典型的调戏不成反被撩。她的脸蛋瞬间通红,四下看完见无人注意后瞪了他一眼,嗔道:“老流氓。”
    “走吧,老流氓的小娇妻。”唐桢伸出一只手把她搂紧:“该去接咱们的大女儿了。”
    机场停车场内,宋辞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打量出入的行人:“茴茴拍完电影就跟着考古队下乡,这都三个月没见了,怪想她的。”
    唐桢对唐颂学业半道跑去演戏一事一直颇有微词,每次提起都是面无表情不愿多谈。宋辞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试探道:“老师,你为什么那么反感茴茴去演戏?”
    “你觉得呢?”
    “身外浮华,不值蹉跎?还是吃苦受累,深水难出?”说着她又摇摇头,自我否认:“不对,你一点不介意她吃苦,不然你也不会介绍她去跟考古队。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唐桢从前不谈,甚至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其实他不反感这个行业,电影是言论表达的另一种形式,他赞赏许多人对此做出的贡献。但娱乐至死,他怕唐颂失去本心抵不住身外华丽。为人父母不能只求子女平安,年轻人血性不能少。他希望他的女儿,他和宋辞的女儿,坚毅而温柔,聪明而勇敢。
    唯有如此,日后他百年,才能不留遗憾。
    “老师?”见他出神,宋辞扯了扯他的毛衣,“不想说就别说啦。”
    唐桢垂下眼,拿起衣服下摆上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随后附身过去,热气在耳根喷涌:“晚上告诉你。”
    宋辞招架不住他的突袭,软着身子正在他怀里提前求饶。
    “爸爸妈妈!”车窗外,是已经取完行李走出机场的唐颂。
    两人坐正侧目同时望去,所有温情都被忘却,眼前只有这么一个姑娘:“天!”宋辞推开车门,站到唐颂跟前:“茴茴?”
    “妈咪。”
    “你怎么……”宋辞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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