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看看你的毒,顺便喂你一点解毒药!”孤云说道,他思量着,要怎么样骗她吞下自己的血。“你闭上眼睛好不好,我给你个惊喜。”
令狐盈盈虽犹豫,却还是照做,孤云召唤出物灵虚空界中的残蝶剑,准备在手心割一道口子。
他运行力量时,身体一阵发痛,并突然乏力,与此同时,左肩传来非常难受的感觉。
“难道是毒……”孤云已经挤出一团血液,准备塞进令狐盈盈的嘴里,却因此不适,被迫将血隐藏起来,没让他发现,这一幕,恰恰让远处杵着拐棍的老村长看见了。
“你不是说要给我看毒么?”后者许久不见动静,睁开眼,问他。
“额……听说我中了毒?怎么一回事儿?”孤云扯开话题,他问道。
“额……会解的,你会活下去!”令狐盈盈说着,而后跳下茅屋,远离去。
“有这么严重吗?”孤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细思极恐,毛骨悚然,觉得事有蹊跷。
“我曾经中过剧毒,这天下的毒我都不怕,貌似……也没啥中毒的迹象嘛。”孤云自嘲着,甩着两只手臂,非常有力,没运行力量时,未感觉不到任何不适。
他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准备静坐一晚,仅仅一个念头,浩瀚的精力便顺着他的经脉飞速运行,他浑身上下彩光莹莹,游龙交织。
无形中释放的威严惊动全村人。
身体再度疼痛,他将神识沉入体内,发现自己的经脉上附着了一层粉红的物质,没有任何灵力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毒?”
孤云着手驱逐这些东西,但没有任何效果,粉红物质几乎遍布每一条经脉,附着在上面,也没有对他的身体产生影响。
但是,当他刻意驱逐这些东西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他运行精力,粉红物质竟多起来,遍布于每一条经脉,然他的力量运行受到部分阻碍,就好像流动的溪水逐渐结冰。
孤云连忙敛去所有力量,光洁的额头上都布了一层汗津,这意味着他不可以随意运行力量,因为迟早会导致自己被‘冻住’,成一废人。
“究竟是什么?”孤云蹙眉,令狐盈盈似乎隐瞒了什么。
他没有放弃,也没有去询问令狐盈盈究竟,而是依旧在查探自己的情况,再度运行力量,左肩三角肌的疼痛远超其他部位,感知过去,那里有两个红点,是所有粉红物质的起源处。
“把这个解决就没问题了!”他自以为是,他捏着左肩三角肌,在左臂上聚集大量力量,强行驱逐时,手指缝中,有一层淡淡的雾气顺着指缝溢出来,他咬着牙,竭尽全力让自己清醒。
但是,他失败了,越运行力量,这种物质越多,而后,他莫名其妙地昏迷过去。
倒在屋顶上时,身边骤然多了十几个人,包括令狐盈盈。
老村长的面色不算好看,他简洁地查探了他的情况,孤云体内,灵力流动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一层粉红
物质几乎渗透的他所有的经脉,控制了灵力的流动走向,将灵力冻结小部分!但他的生命没有异常,很磅礴,不像是中毒之人。
“姑娘,救她的办法我已经告诉你了,救与不救是你自己的事情!”杵着拐棍的老村长说道,而后命人将他抬回一间茅屋中。
“有一件事情老夫猜得没错,这小子的确在用他的血喂你,不然你活不下来。”
他继续说道。“这小友体内有抵抗蛛毒的因子,他中过蜘蛛妖的毒!”
得知自己为什么中了毒,还能安稳活下来的真相,令狐盈盈发呆了。不久后孤云醒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睁开眼眸,撑坐起来。
“我的手……”这时候,衣袖还没有盖住他的手臂,他终于发现自己的不同,抬起手,除了手掌手背,手臂上布满血丝。
他下意识地运行灵力,这瞬间,他又感知到经脉内的异样,没错,又在冻结,吓得他急忙停止运行力量。“怎么会!”
咚——孤云倒在床榻上,仰面朝天,脑袋里只有一句话,究竟发生了什么?经脉莫名其妙出现这种异样,那层粉红物质不驱逐,迟早会占据他所有的经脉,也就是,他迟早会残废!
“你醒了。”茅屋内没有令狐盈盈的身影,只有一个身裹粗布衣服的陌生女子。
“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一运行力量,经脉就要冻结!还有这些血丝是怎么一回事?”孤云管不着令狐盈盈,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布满血丝的手臂,喃喃道。
此时,孤云的脸差不多都被血丝占据,没有一寸正常。见孤云将求助的眼神递向自己,那女子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一些!”她将一个玉净瓶放在桌子上,而后离开这里。
孤云下床,但令狐盈盈的身姿瞬闪到自己跟前,止住自己的行动,说道“你中了沙蛇异人的毒!你别怕,我会救你的,这段时间你千万别运行力量!”她关切地提醒他,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不可以全部告诉我?”看着令狐盈盈憔悴的样子,一向精明的孤云觉得事情又大猫腻。
“没,什么都没发生,你中的毒,我会给你解……”令狐盈盈越是如此,孤云越觉得事情不见得,他更迷茫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孤云眨着眼睛。
“全都怪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孤云看着面庞憔悴,眼光暗淡下去的令狐盈盈,问道“有什么事要对我隐瞒?”
“你……你先把这个喝了吧,是小倩姐送来的!”她撇开话题,将桌子上的玉净瓶取来。
瓶塞打开,顿时,溢心溢肺的百花芳香从瓶口溢出,香飘十里,茅屋四周,生长在石缝内的低矮植被疯长起来,这个白色小瓶内装的必定不是凡物。
“你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吗?”孤云心平气和地问她。茅屋外,所有人均看着这栋茅屋,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