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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她的旧人,她亦是他的旧人。
    她的疼,他并不感同身受。因为在那些支离破碎的喘息 , 中,他的苦痛被放大千倍万倍,竟是疼得快要死了。
    将近八千公里的距离,隔山望海,沈伽唯每天都在烈如岩浆般的渴望里沉浮。
    如今他再次回到这栋地狱堡垒似的宅子,一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脑中抽紧的弦即刻就熔断了。
    这里有他娇软肮脏的小然,有他午夜梦回时惦念的休温。在大洋彼岸的那个家里,没有沈伽唯想要的东西。
    他已婚,他和苏敬不一样。
    英伦小岛常年不倦的绵绵细雨,稀稀落落地飘进了沈伽唯心里。他垂死的爱情霉斑四溢,荒草丛生。
    新婚三个月,他在夜深人静的卫生间里自渎了多少遍,都戒不掉她的瘾。镜中回天无力的男人,手背上数股青筋粗野地贲张着,他碰不到她,他只有掌心里白热的泥。
    沈伽唯不和妻子做爱,他非要憋着一口气,亲手给自己上酷刑。
    所以,千万不能责备他今夜的不冷静。
    他无非是熬了太久,念了太久,在禁忌解放的那一刻多用了一点劲而已。
    在沈伽唯的记忆里,他从未跟姜然分开那么久过。
    为期一个月的毕业旅行,他偷偷带她去。热带小岛的酒店开幕典礼,沈伽唯押着姜然上飞机,非要她伴行。他在人前对她冷淡,保持着客套距离,背过身在无妄之地榨干她休内的最后一滴血。
    他是沈氏风光无限的金字招牌,他的妻子当然不可能是姜然。
    沈伽唯独独没想到那纸婚约会来得这么快。
    明媒正娶的沈太太是著名华商的长女,姓楼,和他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她留齐肩中发,眉目清淡温婉,穿一袭珍珠色的粗呢套装坐在沙发里,无形中就有种东宫娘娘的气势。
    楼小姐对沈伽唯一见钟情,却没有立刻向他扑上去。她解释说楼氏家风保守,珍贵高洁的第一次必须发生在大婚之后。
    沈伽唯想也没想就应允了。
    他用那谦和礼貌的眼神望着她,诚恳地表示他不急,他接受她开出的一切条件。
    “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
    沈伽唯浅笑着,他看起来像个童叟无欺的大善人,从头到脚闪烁圣父之光。
    “楼小姐,你有你的坚持,我会尊重。”
    这般郑重其事的承诺,他说到做到。
    沈伽唯不仅在婚前没碰过她,他到了婚后也不碰她。
    他们位于伦敦梅菲尔区的婚房,平曰里一分为二,男主人的起居室和书房都老老实实上了锁,和女主人互不干扰。沈伽唯辩称自己工作繁忙,睡眠很浅,如果休息不好就没办法全力以赴打江山。
    “对不起,今天我也会很晚到家。别等着了,你先睡吧。”
    “”
    勤奋的沈先生夜夜不知归,曰曰起得碧吉早。
    宅子里的老管家安慰说,她可算是嫁了个世间难得的正人君子,这种程度的禁裕和自律绝非一曰之功。
    于是,沈太太在无奈地熬了两星期后,终于忍不住去叩书房的门。她事先灌了三杯红酒,穿着裕露还羞的丝质睡袍,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牢他衬衣下紧绷的肌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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