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锦凉认为,不会的。司马好这几天越来越暴躁,频繁外出晚归,也不是因为工作原因。柳钗一问就马上说她管得太多。有次柳钗和司马好在晚上一起出门,突然间有个陌生人打电话来,柳钗问了一句是谁,结果司马好马上摔了手机,打了柳钗,对她大吼大叫。
家里的风暴让锦凉感到了恐惧,她已经感受到了父亲的改变。虽然有的时候她的劝说可以让司马好冷静下来,晚上留在家里不出门,但是司马好已经对她表现出了不耐烦。
而且在家里,司马好对云雀的针对xing一天一天变强,似乎只要是从云雀口中说的话,他便会想办法反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锦凉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在学校里也经常出神的思考。她的异样被流年看在眼里,流年问她怎么了,锦凉想了想,回答了句没事。
最近这几天流年家也不太平,自己家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让流年在别的事情上cāo心,不管怎么说这样也太对不起她了。
周末的晚上,锦凉坐在笔记本电脑前,身后站着云雀。自从互相叫对方名字开始,两人已经越来越亲密,虽然有时云雀会盯着自己的的手发呆,但是锦凉并不介意这些。
晚上十点,时针指向罗马数字,客厅回dàng着钟响,司马好踩着钟声回家,迎接他的是坐在沙发上满脸憔悴的柳钗。
「欢迎回家,肚子饿吗?要我给你烧夜...」柳钗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司马好狠狠甩了一巴掌,显然对方已经喝醉了。
「臭婆娘!你吵死了!你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在餐桌上劝说我不要再去喝酒了,实在不行了就搬出锦凉。你这家伙的技俩我都看透了,烦死了!」
「既然你知道我就直说吧,最近你都不去公司,没有应酬还彻夜未归,专门针对云雀,回来很晚,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醒醒吧,你还嫌不够吗?」
「你才是!每年都吵来吵去!你这种家伙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去死吧!」
「先提出和我结婚的是你,你现在竟然对我恶语相向,说出诅咒的话语,你究竟想要什么?」
「放我走!我不要在这种不自由的家庭里!连喝个酒都不允许,你这家伙管太多了!」
「什么叫做自由?放任你在锦凉出生的时候去会网友就是自由?任由你出轨就是自由?任由你挥霍家产就是自由?让你破坏这个家庭就是自由?!」
「好意思说!你这丑女人!再说了,是你先收留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什么时候把你女儿拐走了都不知道吧!」
恶du的咒骂声,无力的哭泣声,玻璃制品的破碎声,尖锐的传入了锦凉的耳朵。恐惧的发抖,正想带上耳机杜绝一切令她伤心的声音时,站在身后的少年沉默不语,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颤抖的身体,不断落下的眼泪都是那么真实,锦凉伏在云雀肩头,喃喃自语:「我要的家庭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云雀一言不发,纵使对方是如此需要他的安慰,但是从以前开始就是一个人生活的云雀从来都不知道安慰他人之法,只好轻抚少女的头,任她用泪水浸湿自己的衬衫。
云雀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锦凉,这几天他的身体经常出现一部分消失的状态,很快他就要从这世界上离开,回到原本存在的世界,继续做他的并盛帝王。
他也知道,六道骸也是一样,就算用幻术掩饰,也不能掩盖他们即将离开的事实。
然而这个孩子是那么需要他留下来,如果可以,其实他也想留下来,就算有一天柳钗和司马好离婚了,他也可以和柳钗一起照顾锦凉,一直到她长大。
他甚至有一个很自私的愿望,希望司马锦凉,这个无条件信任自己,总是在他身边的孩子能够一直和他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
但是这不可能,证据便是自己这将要消失的身体。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够带走锦凉,但是他不敢。这是司马锦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