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嗔道:“得了,不提了,我们家阿窈虽娇惯些可不是个没心没肺的,谁若对她好,她也对人好。”
沈徵认真点点头,吃完饭又和夏犹清一起回沈家,可琢磨起今天的事,不知怎么心里有一丝奇异的欢喜,她那个叫什么,是不是就叫……吃醋?
学不会
回去后那两个碍眼的还在,沈母也知道这事了,知道他们俩生了气吓得赶忙说要把那两个送回去,那两个却哭哭啼啼不走,说自己是二公子的人了,大晚上找大嫂她也不应,沈徵突然心里有了个主意,把大哥从外头那叫了回来,嘀嘀咕咕和他说了几句,把他推到了自己院子,还特意叫了夏犹清来看戏。
只听屋里的女子先头还惊讶了一下,没多久就假推真就了,夏犹清突然明白了什么灰溜溜跑了,沈徵却一直跟着她道:“那院子被那三个狗男女……被他们占了,我无家可归了。”
他自己接着又道:“只能去你的厢房借宿了。”
夏犹清只好带他回去,不知哪个嘴快的告诉了沈母,沈母做梦都梦见了孙子,却不知她的孙子还要多少年才投胎呢。
次日一早大嫂欢天喜地去找沈母,恭喜她要做祖母,其实沈母只是反应慢些不爱说,自己回去琢磨琢磨,觉得大嫂是不怀好意,昨晚沈徵做的事她也知道,现下故意笑道:“兴许真快做祖母了。”
她又得意来到夏犹清这,正要进屋瞧着夏犹清哭,却见她笑着坐在树下,看见她道:“大嫂嫂怎么这样早?”
大嫂正要说带她去沈徵那院,却见沈徵从里屋出来,也故作惊讶道:“大嫂怎么这样早。”
大嫂惊得:“你怎么住在这?”
沈徵无辜道:“大哥昨晚喝醉回来倒在我那,那只能给大哥住,我便来阿窈这了。”
大嫂气得眉毛一竖怒气冲冲过去,沈徵又拉着她去看好戏,便见大嫂不敢动大哥,揪着那两个姑娘厮打,却被大哥一脚踢开,她便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把全家人都招来,最后还是把那两个收下了。
虽然大嫂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夏犹清却有些笑不出来,犹豫了一会儿对沈徵道:“你要是想换一个人娶可得告诉我,我走了就是,我学不会打架。”
沈徵想了会儿对她道:“你不用会打架。”
夏犹清信了,以后再说以后的吧,反正现在她不用打架。
不学也罢
沈家向来清高喜欢标榜节俭,每到年节家里无论主仆都要亲自洗手作羹汤,做些节令的吃食,这到了中秋,也要做月饼。
可她们家的女子也是一样经商,从不学女工烹饪那些,夏犹清就更是了,打算盘摇骰子不在话下,做月饼哪会啊。
可如今人人都要做,她也不好躲懒,更何况瞧着好像也挺有趣,便同沈母道:“母亲,我以前在家没做过,做不大好。”
沈母柔声道:“不怕的,看着做就是了,不会了便问母亲。”
夏犹清这才放下心来,从模具里选了一个胖玉兔捣药,也见样学样忙活起来,拌馅和面,这些都是哪个屋里喜欢什么便自己放什么,夏犹清见沈母准备的都是五仁,可她不大喜欢,便让金儿去取了咸蛋黄,端过来后突然想起一篓子蟹吃不完,让金儿去把蟹端了一盘剃了蟹黄出来,把咸蛋黄和蟹黄搅在了一起,馅便好了,然后看了看面团,便对金儿道:“这面这样白,烤出来能像卖的那样好看?”
金儿道:“就是这样的,现在瞧着是白的,烤出来色便焦了。”
可夏犹清想了想,觉得烤成焦棕色里头裹着蛋黄不好看,突然看到了桌上的柿子,便将柿子捣烂挤出汁水和在面里。
如此出来的面黄澄澄,再以小火慢慢烤颜色便是金黄鲜亮。
不错不错,夏犹清很满意。
月饼烤好了宴席也备齐了,堂内夏犹清和沈母坐在一起,另一边沈徵和兄弟叔伯坐在一起,侍女将烤好的月饼端上来,沈母一看,月饼做得很齐整嘛,便夸了夸夏犹清,夏犹清也很高兴,刚要拿起来尝,沈母却想起来她去让人拿了蟹来找赶忙道:“阿窈,蟹是寒性,姑娘家可不能多吃容易体寒。”
沈母把月饼从她手里拿出来,递了个枣泥给她,甚至把菊花茶都换成了鸡汤。
夏犹清觉得不对,又说不出,沈母往那边看了看,笑道:“阿窈,去把你这月饼拿去给慎之尝尝?”
反正她自己也吃不到了,便起身过来,可沈徵竟没在,她便问沈科:“你二哥可是坐这里?”
沈科看着她点头,夏犹清笑了笑便放下回去,一会儿沈徵回来,正好看到沈科跃跃欲试往那月饼上摸,身边大哥的小儿子嘴快:“二叔叔,这是二婶婶给你送来的!”
沈徵笑了笑坐下来,一把将盘子扯到自己面前,竟做得这么好看,小侄子跳脚:“二叔叔我也想吃!”
沈徵故意道:“不成,这可没有你的份呐!”
说着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虽面皮有些硬,可里头这么足的蛋黄蟹黄,得有多鲜香。
盘子里一共四块,沈徵吃了两块,见到沈科和小侄子又往这里瞄,连饭也不吃又把月饼吃了。
一晌宴罢,沈母说沈徵那屋子漏水把瓦掀了让他还去夏犹清那,沈徵嘀嘀咕咕和夏犹清回去:“我怎么不知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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