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素……大哥哥,籽籽的舌头贴到窗夫上下不来了!呜呜呜~!”
“粑粑走的好快,籽籽来不及叫他。”
傅枝好难过,傅枝好伤感,不明白为什么不小心把舌头撞到窗户上就收不回来了。
“籽籽舌头好麻!籽籽是不是要死掉了?还有好多钱没有花完呜呜呜……”
小姑娘的金豆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叶四这才就着窗外的光看见小姑娘被冰层焊死在车窗上的小舌头。
“……”
冬天的京城是有些冷,加上傅朝这车子也没停在地下车库,偶尔叶九坐在他副驾驶上回家忘关车门,导致车窗内也有厚厚的一层冰。
傅枝舔着车窗,就跟着大冬天去东北的马路牙子上舔冰棍和铁管子没什么区别。
被黏上了,也很正常。
怪不得他一开车门小姑娘说痛,多半是因为舌头黏在上面被他给扯疼了。
不是什么大事,他拿沾了热水的棉签给小姑娘润润舌头就能把人抱下车。
可看着妹妹哭的这么厉害。
叶四从驾驶座钻进去,从后贴近小姑娘,温热的气息洒在奶团子的耳朵上,“难搞哦。”
他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要是想把枝枝救下来,我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这嘛蓝嘛?”
小奶团子瞪大了眼睛,黑色的杏眼扑闪扑闪,透过不甚清晰的车窗倒映在叶四眼底。
“辣不要,大哥哥。”枝枝想着她可能要完蛋了,不能再完蛋另一个小哥哥。
还是让她安静的自己死自己的吧。
就是莫有想过,刚见到爸爸的第一眼,就是永别。
听说爸爸在别墅里还有九个儿子。
枝枝还没来得及见他们一眼,也没有在九个哥哥哪里享受过天伦之乐,儿孙环膝。
想想就伤感,眼泪花在眼底酝酿。
“籽籽死的好窝囊呜呜呜!”
枝枝再也没办法梨花带雨了,整只团子嚎啕大哭。
温热的眼泪珠子让厚重的坚冰有了融化的痕迹。
叶四:“!!!”
叶四不能再等着傻妹妹脑补了。
眼看着就要错过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叶四急忙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哥,就是我妹妹了!大哥哥罩着妹妹是应该的,我豁出命都会保护你的!”
他深情flag让不晓世事的枝枝泪眼汪汪。
正要说点什么感动的话,就感觉到眼前一黑。
一只温凉的大手捂住了小姑娘深黑的眼睛。
肌肤相触,有种异样的温暖。
黑暗中,有人涨红了耳尖,小心凑到小姑娘耳边道:“不怕,哥哥抱你回家。”
傅枝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到了她的舌尖上,跟着,她感觉舌尖的酥麻消失,整个人被一只手抱着走出车门。
“没事了。”
捂在眼睛上的手掌移开。
小团子抬眸,对上少年温柔的眼眸。
“大哥哥,”虽然智商好像还没有像旱地拔葱那样猛涨,但美丑意识却极其清晰的小姑娘一把反抱住叶四的脖子,冰冰凉的小嘴凑过去亲对方的眼眸,“大哥哥,好看!!!”
叶四:“!!!”
他,他被亲啦!!!
清清冷冷的少年在瞬间犹如被晒开水的水壶。
从头顶到耳尖似乎都冒着白腾腾的热气想要散掉瞬间带来的热意。
“大哥哥,”小团子又摸了摸叶四的脸颊,“你好红哦!像枝枝喜欢的小番茄一样!”
“!!!”
啊啊啊啊!
像番茄就像番茄!
为什么前缀还是你喜欢啊啊啊!
脸颊刚刚降下去一点的温度遽然升高。
冷的让叶九每天骂操蛋日子的冬天,叶四好想脱掉黑色羽绒大衣扎根在零下几度的河里来一波花式蝶泳降温!
他默默抱紧了手里的团子。
心想,妹妹一定爱且仅仅只爱惨了他。
——
——
星元2014年,冬季,大雪缤纷。
叶九很不喜欢新来到家里的妹妹,他在日记本里记录着自己糟糕的心情,并把不喜欢的原因总结了三点:
1.他不喜欢。
2.他不喜欢。
3.他就是不喜欢。
沧桑的叶九宛如气若游丝的老人,看着楼下的傅枝和她的舔狗们。
叶大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对着正在乖乖洗脚的傅枝道:“哥哥在门前种了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你是吃一颗的枣子,还是吃另一颗的枣子,哥哥现在就去给你摘。”
“谢谢大哥哥。”梳着丸子头的小姑娘眨巴着一双葡萄眼,笑盈盈的对着叶大。
舔狗叶大兴奋地冲出楼下,“枝枝坐在这里不要动,哥哥马上把枣子给你递过来!”
——“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始终还活着。”
叶九在自己的笔记本里奋笔疾书,并且标记道:“叶大,是活着不如死了的人。”
然后,奋力一合,将笔记本合上。
心情糟糕的一塌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