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夏站了一会,两人对视一秒,又迅速把目光移开,“那我走了。保重……”
“保重”
暖夏停了停,皱着眉,终究没再说什么,抱着纸箱走出了普策基金。
离开普策基金以后,暖夏的日子过得难得清闲。
不过几日,肖峥怕她玩物丧志专门花钱为她报了一个MBA的课程,另外督促她学习法语。
好在暖夏本来就是一个爱学习的人,虽然课业繁重,倒也不觉得苦。
肖峥最近一直很忙。
两个人也很少机会也会见面。
不过,两个人为了维持情感每天都会保持通话,聊聊彼此的生活,省得彼此变得太过疏离。
暖冬还是按照姐姐的吩咐,时不时地偷偷跟踪容梦一下,省得她老是出外交际遇人不淑,发生什么意外。
一开始,暖冬的情绪还是很平静,时不时地拿容梦的这种行为开几句玩笑。后来,他怨气愈来愈重,直到最后,就是沉默不语,什么也不讲。
近来,他的表情愈来愈严肃,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哀愁。
暖夏想问他些什么,他喉咙上下滑动,莫名干涩,什么也不说。
半晌,他微微咬紧牙,缓声说:“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我跟着容梦了?看着她天天醉生梦死、自暴自弃,我难受。”
“…….”
房间里一片沉默,外面的风忽然吹起白色的窗帘,缓慢浸入空气中,使得两个人都感到一阵凉。
暖夏望着弟弟,缓缓点点头,“如果你不愿意跟就别跟了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很多事情我们也掌控不了。”
“嗯”
暖冬不由皱了皱眉,颓然地走出姐姐的房间,然后瘫倒在自己的床上,叹了一口气,翻来覆去莫名地难受。
拿出手机,点开容梦的号码,假意拨出去。
一接通,暖冬佯装不在意:“不好意思打错了!”
刚放下电话,容梦那边怔怔地看着手机,一片茫然。
林霖撞了撞她的肩膀,“有事吗?”
容梦摇了摇头,“没”。
“那就笑得开心点!”
“嗯”
容梦抬眸看着林霖与一个地中海的秃头男虚与委蛇,举止亲昵,自己的嗓子眼就不由地感到一阵阵干呕想吐。
她咬了咬唇,下意识地给暖冬发了一个定位,其余什么也没说。
容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也许只是讨一个心安。
暖冬这厢一接收到信息也是一阵茫然。
过了一阵,暖冬放心不下,电话刚一拨打过去,就听见那边容梦的声音有点模糊又有点脆弱,“喂……暖冬来救救我!好不好?我现在……在XXX。”,吐字不清,意识好像也有点不清醒。
暖冬面色一紧:“容梦你不要睡你保持清醒。我过来我立刻过来”,声音里多了几分慌乱。
一挂断电话,暖冬一个鲤鱼打挺立刻跳下床去往外跑。
暖冬按着导航所指的方向开车去找,期间不停地打电话,可是容梦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他眉头紧皱,意识到问题很严重,想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转念一想,暖冬怕对容梦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又迅速放下了电话。
车也开的更加快了。
“容梦!”
“容梦”
他大力敲门:“容梦?!”
可是并不无人应答。
再侧耳倾听,里面有人焦躁的脚步走动的声音,似乎还有人醉酒的喃喃自语。
迟疑了一下,暖冬往后狠狠地退了一步,大力地用腿狠狠踹了过去。可惜门很结实,即使踹得震天响,还是屹立不倒。
此刻有服务员出面阻拦,暖冬忍不住暴躁,“我朋友在里面被人用了乖乖水。如果出事了,你们负责得了吗?”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门,询问屋内房客的情况。见久无人开门,自己才慢吞吞用房卡开了门。
里面是一个围着浴巾的地中海秃头男,看见闯入的人,先是吓了一跳,后又迅速镇定下来。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现在打扰到我休息了。知不知道?”,样子颇为理直气壮。
暖冬哪里顾得上了他,只是近前,视线搜寻,见床上躺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容梦。
自己的心就一阵抽抽的疼。
“艹你妈!”
暖冬回转身,一脚就踢到胖子地中海的胸膛。
见他闷哼一声,痛得蹲下来,暖冬也不手软,暴跳着把胖子狠狠地揍了一顿。
胖子地中海也自知理亏,除了跪地求饶,啥也不懂得做。
揍完人,暖冬才凑上前,紧紧抱住容梦,把脸压在她的头上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容梦好似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一个劲地在发抖,“不要不要”,在昏迷中依然惊恐。
此刻,暖冬的心都快疼碎了。
经历过昨晚的闹剧,林霖还是如无事人一般云淡风轻地上班,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即使到了肖峥面前,她表现得依然还是楚楚可怜,“肖总,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崔总是那样的人。我一个孕妇也只是想把公司谈好项目,所以才跟他接触的多了一些。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肖峥盯着她面无表情,朝身旁不远处的丁建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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