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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就是在替人顶罪!”霍景澄扬声重复张经纶的话,全场再次一片哗然,猜测她在替谁顶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法官敲锤,让全场安静。
    渐渐平息的氛围中,石伽伊依旧不承认,她说:“我没有。”
    霍景澄掷地有声地说:“你有!”
    石伽伊看着他,神色从焦急,变为哀戚,她带着颤音低声道:“你干吗呀霍景澄,你为什么要这样呀?”
    见她又生气又难过地埋怨着他,强势了一早上的霍景澄突然愣了半晌,脸上那坚毅的假面终于出现了裂缝,直到秘书提醒,才又坚定地从石伽伊脸上移开目光,轻咳一声,继续道:“假如,我的当事人替人顶罪,那么她那晚到底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让她做此决定?”
    霍景澄示意还在证人席的袁淑慧:“那天,你们在酒店门口碰到时,聊了什么?”
    那天的雨很大,袁淑慧的记忆里没有几次这样大的雨,还伴随着雷电,像是末日来临一样。她在酒店门口遇到从外面回来的石伽伊,于是让感冒刚好的她回房间休息。只是在离开酒店前,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对石伽伊说:“对了,师兄说晚上那会儿霍小公子去了我们办公室,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霍景澄去医院了?”石伽伊惊讶地回道。
    袁淑慧和两个老师匆匆离开,随口道:“听说是,别忘了问。”
    袁淑慧说到这儿,霍景澄打断她:“你告诉石伽伊我曾出现在医院?”
    “对。”袁淑慧给出准确答案。
    霍景澄简单地总结道:“那天,石伽伊半夜被电话吵醒,发现我没在房间,打我的电话不通,然后她回了酒店,遇到了袁淑慧,知道我去了医院,随即和林止会合,又分头和服务生阿月去找江启和林小风,是这样吗,当事人?”
    石伽伊点头。
    “现在,我要申请第二位证人上场。”霍景澄继续道。
    服务生阿月走出来,她回忆那天陪石伽伊找人的事,在霍景澄的要求下,事无巨细地将对话也全部描述出来。
    当时已经是深夜,酒店里偶尔只有零星几个晚回来的客人在抱怨天气,夜班经理带着阿月陪着石伽伊和林止询问还在外的客人是否见到一个年轻男人带着四五岁的男孩,几乎都是摇头。
    “是不是出去玩了,因为下了大雨就没回来?”石伽伊说。
    “那也应该打个电话来。”林止急得不行,焦躁难安。
    “去查一下监控吧,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石伽伊建议。
    “你来之前我就查过了,没看到他们出门,但是监控室那边说晚上雷雨时电路出现问题断电了一段时间,可能那时候出去的也说不准。”林止说完,急躁地来回踱步。
    经理却说:“工作人员都没见到两人出去过,应该还在酒店。”
    “那你带我们找一下吧,各个公共区域内都找一下。”林止怀疑江启带着林小风在哪里睡着了。
    “我们分头找。”石伽伊说。
    经理带着林止往楼下走,石伽伊和阿月往楼上走,一层一层地检查,甚至楼道间都没放过。后来石伽伊接到林止电话,林止想起小风最近吵着玩水的事,他说去泳池那边看一下,石伽伊想起顶层的游泳池,让阿月跟她去。有人在对讲机里喊阿月去给某个总统套房送东西,阿月不敢耽误,准备给石伽伊钥匙让她自己上去。
    阿月拿着钥匙盘找钥匙,嘴里念念有词:“今天天气不好,傍晚的时候,霍总就吩咐关了天台的门了,你朋友怎么会去那里?”
    “关了?那会不会把他们关在上面了?”石伽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怎么可能,”阿月没找到钥匙,扒拉着钥匙盘,有些奇怪,“钥匙呢?”
    阿月又找了一遍,依旧没找到,她向对讲机那边的人询问时,突然想起来:“哦,对了,我听说晚上霍小公子上去过,估计钥匙被他要走了。所以你也不用去了,如果真被锁在上面,霍小公子去的时候他们就会被放出来了啊。”
    石伽伊下意识地问道:“霍小公子?霍景澄吗?”
    “霍小公子当然是霍景澄呀,晚上停电那会儿来的,打电话到前台要的钥匙,别人送过去的,说霍小公子要去天台找东西。”阿月着急走,说完后不等石伽伊再问什么,就跑走了。
    阿月再回来找石伽伊时,石伽伊已经不在那个楼层了,她便寻去了天台,上去就见石伽伊站在泳池边,身上的衣服都被浇透了,整个人却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泳池,一动不动。
    阿月喊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她转过来时,阿月清晰地看到泳池里飘着的人,立刻尖叫出声……
    霍景澄总结道:“石伽伊在到酒店这段期间,得到了两个重要信息,就是当晚,酒店停电了,监控失效了一段时间,以及霍景澄,也就是我,不仅出现在了医院办公室,还去了酒店顶层天台,监控之所以没拍到,是因为,我在停电时间去的。”
    说完,他拿出一份文件,示意法官和陪审团看物证:“这是我放在卧室抽屉里的一份私家侦探调查资料,调查当年我母亲自杀的事,这上面很详细地记录了当年我母亲自杀前,霍景豪带人出入过我母亲那里,以及事后他对友人放言‘看这对母子不爽很久了,大的解决了,该轮到小的了’。当年我母亲的菲佣洛拉目睹了事情经过,但是被霍夫人用钱堵住了嘴。”霍景澄像是一个旁观的叙述者,清晰、平静地说出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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