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姥姥最近身体不好?给你做饭了吗?不用客气,拿着吧。”赵小雨说着就将油条递到她眼前。
春雪不太高兴地嘟囔道:“我说了我吃了。”说完,低着头急匆匆离开。
赵小雨挑眉看石伽伊,石伽伊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赵小雨也不以为意,转手又把油条塞回袋子,想起什么:“对了,霍景澄挺不错的,我帮你试探过了。”
“我景澄哥哥当然不错了,”石伽伊说完,奇怪地看她,“试探什么?”
赵小雨乐了:“人家可没当你是妹妹你个傻帽儿,找机会赶紧给他收了,这种极品,多少人虎视眈眈着呢。”
“他又不是妖怪,我干什么收了他。”
“也对,”赵小雨抬脚往家走,“应该是他收了你这个小妖怪。”
那天后,春雪跑石伽伊家突然变得勤了很多,本是约在胡同口会合一起上学的,春雪却每天都早来,每次都直接去房间喊石伽伊。石伽伊终于在某天的一个清晨,在春雪看向西厢房无数次时察觉到她的心思。
“少女怀春?”石伽伊撞了撞她的肩膀。
春雪忙低头看鞋,小声说:“哪有。”
“没有?”石伽伊笑道,“不想考清华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男色可是你踏进名校的绊脚石。”
春雪不说话,半晌,她突然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不搭理江启呢,家里有这模样的哥哥看久了,江启那样的在你眼里也就一般吧?”“江启啊,清汤寡水的,你也觉得他帅?”石伽伊问。
“没见到你哥之前,我是觉得他很帅的。”
石伽伊叹了口气:“霍景澄真是作孽啊。”
随即,两个女孩一同笑起来。
有人说江启是校草,是学校的门面,即使学习不好但讨人喜欢,女孩们觉得他长得帅品味又好,还特立独行,在这个讲究个性的年代,江启就是老师的眼中钉同学心中的香饽饽。而石伽伊,对此嗤之以鼻,在她看来,不就一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嘛。
江启不仅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还是个受虐狂,石伽伊越不搭理他,他越是上杆子追着,烦得石伽伊差点给他告老师。
石伽伊和春雪正说着话,江启不知道从哪边跑来,凑近石伽伊:“谁作孽啊?”
春雪见到江启,忙打招呼:“早上好,江同学。”
石伽伊拽了拽书包带子,故意道:“呦,这不是清汤寡水吗?早上好啊。”说完,抬脚就走。
“什么清汤寡水?”江启纳闷。
春雪轻咳一声:“她说你长得清汤寡水。”
“怎么说?”
春雪犹豫了下,解释:“就是……就是没味道,没看头儿。”
江启挑眉,随即有点怒了:“她……她丫的,欠收拾。”说着长腿一迈追上去,“石伽伊你给我站住!”
石伽伊站住,回头看他,皱眉。
江启咧嘴一笑:“我一早跑王府井那边给你买的麦当劳你吃不吃?”
春雪:“……”
后来,有次放学回来,石伽伊和春雪在胡同口碰到霍景澄,春雪一步三回头地往家走时,石伽伊看笑了,心道:这花痴。
一同走回家时,石伽伊站到霍景澄前面,仰头问他:“霍景澄,你在香港有没有女朋友?”
霍景澄看了看她,抬脚往前走:“你觉得呢?”
石伽伊随着他步伐的频率往后退着,继续问:“我觉得没有,有也被你冷落跑了,这次来都没见你带手机。”
“嗯,没有。”
“没有手机了?”
“没有女朋友。”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也没手机了。”
“又让你扔了?”
“砸了。”
石伽伊:“……”
行吧,要是她妈妈老打电话来吼人她也得砸,砸个稀烂。
“问这干吗?”
两人一前一后相对着,一前进一后退地朝家门口方向走,石伽伊笑了,笑得像个一肚子坏水的小狐狸:“那你想不想找个北京媳妇?”
霍景澄突然停住脚步,站定,探究地凝视着她,又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姿势。
石伽伊觉得这种对峙方式太有压迫感,又往后退了一步,霍景澄突然伸手拉住她,往前一带,两人挨近,挨紧,严丝合缝。
石伽伊仰头看他:“怎么了?”
“撞树了。”他说。
石伽伊回头,后面是张大爷家门口的柳树,石伽伊突然想起有次碰到赵小雨和林止在这儿接吻的事,也是这个位置,姿势也差不多,她脸一热,忙推开他,转身往家走。
霍景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慢慢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不远处大杂院门口的赵小雨看好戏似的看着他,吐了下瓜子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不够啊,霍景澄,石伽伊这姓没白姓,冥顽不灵的小石头还得需要你再明显点。”
霍景澄看了她一眼,像没听到似的,回了石家。
赵小雨耸耸肩,心想,太明显了,对石伽伊和对她的态度简直天上地下,这石伽伊蠢成什么样了,还看不出来自个儿被一豪门大帅哥惦记了。
霍景澄在北京待的第五天,霍隽将电话打到石家,请求石爷爷帮忙照顾霍景澄,因为疫情危机没有解除,甚至有控制不住的趋势,用他夸张的说法是,香港,快被世界隔离了,他接连叮嘱了好几遍,让霍景澄不要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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