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见状没忍住朝前走了几步,“听闻姜小姐深受新帝宠爱,不日便要大婚,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还恳请姜小姐替家父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闻言姜雁锦摆摆手,她虽然不知道宁公子的父亲犯了什么事,但她相信君辞晏不会平白污蔑一名官员。
“宁公子还请回吧,我人言轻微,可帮不上你的忙。”
宁公子本就是被家里人催来的,见姜雁锦几次三番拒绝,也不好继续厚脸皮恳求,只能告退。
没想到回府第一天就碰上了这事,姜雁锦心情不甚美妙,吩咐竹心闭门不再见客后便回房歇息了。
睡梦中,姜雁锦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猛地睁开眼睛,欺身而上,“谁?!”
君辞晏丝毫不作反抗地被压在身下,姜雁锦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是半夜了,“你怎么来了?”
“我想阿锦了,自然就来了。”君辞晏说着,就着现在的姿势调整了位置,半倚在床上将姜雁锦圈在怀里。
俩人再度面对面,而且此时自己还是跨坐在对方腿间的姿势,姜雁锦感到不自在,想要离开,却被君辞晏拦住了。
“听说今天有人来找阿锦?”
就知道会被人报告给他,没想到这么快,姜雁锦内心腹诽,“他来找我帮忙,我没答应。”
姜雁锦说的十分公事公办,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的君辞晏却没轻易放过她,“听说那人还是阿锦的结婚对象?”
君辞晏说话的同时手还在姜雁锦腰间游走,让姜雁锦背后窜上一阵发麻的感觉,明明还隔着衣服,她却觉得那只手已经摸到她身体了。
按住腰间作乱的双手,姜雁锦最终还是实事求是道:“娘亲是有安排过。”
看着君辞晏立即黑沉下来的脸色,姜雁锦没忍住又补充了一句,“但我大都不记得这回事了。”
“嗯?”君辞晏被按住了手就乖乖不动,但上半身却朝姜雁锦靠去,俩人一下离得极近,互相之间都能用鼻尖触碰到对方的鼻尖。
“这么说阿锦还不止那一个说亲对象?”
姜雁锦没有应声,但他们的呼吸却互相纠缠着,令她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阿锦怎么不说话?”君辞晏见姜雁锦没有动,便又靠近了一分,嘴唇贴着姜雁锦的脸侧开口询问。
知道对方这就是在拿由头无理取闹,姜雁锦偏生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偏头朝后躲去。
君辞晏哪里会轻易放过姜雁锦,原本乖乖不动被按住的双手突然翻动,挡住了姜雁锦的退路,紧接着便低头吻了下去。
他侵略城池的动作经过这些日子后俨然十分熟练了,姜雁锦下意识启唇,却让君辞晏入侵地更加顺利。
‘啧啧’的水声在漆黑的房间内响起,引起人无限遐想,不自觉地,姜雁锦也开始逐渐回应对方。
得到回应,君辞晏反而进攻得愈发猛烈,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放开姜雁锦。
一吻毕,姜雁锦已经只能软在君辞晏怀里喘气,偏生君辞晏还不肯放过她,“待日后就不是亲吻这么简单了。”
面对这极具暗示性的话,姜雁锦一下想到了婚后,脸更加红了。
“无理取闹。”
就知道想着怎么折腾她!
刚尝了甜头的君辞晏对此并不介意,拉过一旁的被褥开始假正经起来,“阿锦快睡吧。”
“哼!”将我弄醒的不正是你吗?
姜雁锦翻个身,背对君辞晏,闷声闷气道:“再这样我就叫人来了。”
让他们看看新上任的皇帝是如何半夜翻窗的。
仅管君辞晏对这威胁毫不在意,毕竟周围全是他的人,但还是要给姜雁锦几分面子,免得将人逼急了,“阿锦难道就不想见我?”
声音听着还挺委屈,姜雁锦忍住了没翻身回去,事实上白天的时候她也有想到君辞晏,但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没有回答,身后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姜雁锦察觉不对的时候,君辞晏已经隔着被褥将她半揽在怀里。
窗外的天色依旧很暗,但离早朝的时间也没多远了,“你这是做什么?”
“阿锦睡了,我就回去了。”君辞晏原本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人,结果没忍住还是不小心将人弄醒了。
听到这话姜雁锦依旧没有回头,隔着被褥,君辞晏的气息就在身后,此刻俩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竟让她有种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的错觉。
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关于白天的郁闷已然忘记,姜雁锦很快重新入睡。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君辞晏已经不见了。
竹心毫无异样地走进来服侍姜雁锦洗漱,似是没听到昨晚房内的动静一般。
姜雁锦昨晚压根忘记压低声音,此刻也不好意思问,最后只能作罢。
昨晚睡得异常沉的竹心还不知道自家小姐的想法,只专心为其更衣。
姜雁锦女子身份暴露后便换回了女装,一应衣着饰品全是君辞晏准备的,就连此次回将军府明知不会待很久,君辞晏也命人带了好几大箱子回来。
尚宫局的绣娘们上门做着最后一次测量,随着婚期临近,原本闲适的姜雁锦反倒开始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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