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放松下来,仿佛不满足似的,君辞晏的声音重新响起,“小少爷的腰真细,我一只手臂就环得过来了。”
“闭嘴!”兴奋过后的身体逐渐涌上疲惫,姜雁锦现在不想跟又开始胡说八道的护院讲话。
同时心里也涌上点心虚,她终究是女子,身体与男子有诸多不同之处,今天就算了,以后还是离君辞晏远点吧。
黑马到一处地方后停了下来,姜雁锦感觉身后的人俯身拿了什么才继续上路。
结实的手臂重新环上她的腰间去牵缰绳,动作间姜雁锦手背上有轻柔的触感拂过,联想到刚才,“你捡到遮眼布了?”
“是的。”
君辞晏看着给完东西后就重新隐入暗处的暗七,嘴上一边应声,手上一边准备将云上锦重新系上。
眼尖的看到上头有块脏污,内心有些嫌弃,“这块布料许是被树枝勾到了,下回找于大夫要块新的吧。”
姜雁锦只当君辞晏在说瞎话,布料在树林里勾到正常,再找于大夫要就不好了,“布料罕见,人家哪里会再有新的,又为何要再给我。”
“小少爷问问对方,没准于大夫有很多呢。”
君辞晏将脏污的布料收了起来,继续忽悠怀里的人,“布料都是一匹半匹的送,于大夫肯定有私藏。”
听到这话,姜雁锦心思也活络起来,这次于大夫给她的遮眼布绑上后不知比之前的轻松多少,没有那么讨厌的束缚感,她也是想继续用的。
不可能开口直接要,问问于大夫卖不卖倒是可以的。
“姜少爷回来了,玩得可还不错?”
黑马脚程快,走走停停地赶在落日前到了庄子上。
姜雁锦听出这是苏公子的声音,微微颔首,“谢苏公子关心,庄子里的马很不错。”
仅管看不见,但姜雁锦通过从小到大的接触,依旧可以感觉到这是匹不可多得的好马,可惜目前看不见它威风的模样。
苏鹿擦了擦汗,不好说这马是别人暂时存在他庄子上的,压根就不是他的。
“玩了一下午也累了,姜少爷到庄子里歇歇吧,卫大少爷跟卫玉泽都在里头呢!”
察觉到苏鹿对于俩人称呼的不同,姜雁锦挑挑眉,没说什么,她毕竟是受别人邀请来的,提早走于礼不合,便只好跟着苏鹿一道进去了。
重新坐回轮椅,姜雁锦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心里不免更加期待眼睛的治愈,到时候就不用别人来推她或者给她引路了。
外出玩了一下午,庄子里依旧热闹的很,关押着珍兽们的笼子不知何时已经撤下,如今一群富家少爷们正互相比着投壶。
“姜少爷!你去哪了?我先前都没看见你。”卫行止看到熟悉的人回来,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高兴地来到姜雁锦面前。
“我跟他们比投壶,他们都输给我了!哈哈!”
卫行止在校场学到的几分皮毛如今全用到了投壶上,见姜雁锦没多大反应,又凑近了小小声说,“还赢了他们不少银子呢!”
姜雁锦听闻有些无奈,卫行止也是人傻运气好,人家公子少爷平日里专门玩这个的,今天居然比不过刚来的。
怕是少不得眼红。
人在赌输了的时候都会上头,已经有几位输了好几把的瞧卫行止不顺眼了,“玉泽,你这大哥技巧倒是十分不错啊,今天的头名恐怕就是他了吧!”
先前比试珍兽的时候,也是卫行止压了一只别人都看不太上的,没想成最后爆冷门,卫行止压的那只赢了。
卫玉泽有些咬牙切齿,今天的风头都让卫行止和姜雁锦出了,他反而还要受别人白眼,“都是运气,以往都未见大哥这样,还是来了苏公子的庄子后才变了的。”
“可见苏公子的这处庄子风水好呀。”
其余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他们输了,难道还能不看苏公子面子说风水不好吗?
“那个姜少爷是谁?消失了一下午,也没见他过来玩玩。”
人群里有一人疑惑开口,他们下午各自明里暗里朝卫府的两位少爷打探,都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完全不知姜雁锦的身份。
如果不是苏公子扬言一见如故,他们都不会给这人投去半点眼神。
“父亲没与我细说,许是他娘家那边的人吧。”卫玉泽低声解释,看上去还有些羞耻于口。
卫校尉出生平民,做到如今的地位,是靠军功一步步升上来的,可惜娘家那边都是吸血虫,从小待卫校尉不好,得知卫校尉领了个官职后还上门来闹过,在江南这边都传遍了。
如果这个姜少爷真是卫校尉娘家那边的身份,那么确实是遭人看低的。
可惜人家一眼被苏公子瞧上,其他人也不好说的太过,“姜少爷,可要一块来玩玩投壶?”
说话的人仿佛没有看到姜雁锦之前戴眼布的模样,他身份仅比苏公子低一点,也是目前输了最多的人,“我们一起来比试比试?”
苏公子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却被姜雁锦拦住了,“我不方便,可否让我的护院协助我?”
姜雁锦心底觉得好笑,这种人她之前在京城见多了,大都是输不起的,被人挑拨一两句就上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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