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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戳完了小瑾,又在盛蕴脸上画了个圈,我没有碰到他脸,所以他睡的很安稳,真的醉极了,头发没吹干就睡了。我找出吹风机调到最低音量给他把头发吹了下,虽然这么吹没有什么发型可言,但总比不吹好啊,他的发量太多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
    我吹了一边,他都没有醒,除了眉头微微皱着不耐烦外,没有睁开眼,于是我就大着胆子把他脑袋移了下,把另一边也吹完了。
    吹完后,我就没有再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了,除了偷了一个晚安吻外,啥也没干,我另外抱了床被子到旁边的沙发上睡了。
    大半夜的我也没有再去开一间房,我想着半夜还能给他们两个盖盖被子倒杯水的,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啊。
    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发现我是睡在床上的,面前是小瑾的脸,我眨了下眼一时间没有敢动,因为我身后还有个人呢,我的屁股上还顶着个东西呢。我看了一眼搭在被子上的手笑了下,盛蕴要是知道他大早上对着我这样是种什么心情啊?
    他平时克制的可好了,宁愿咬我都不肯跟我干到底。
    所以他现在是没有睡醒,大早上的自然反应。
    我一动不动,我没有什么想法,我就是纯粹的舍不得,咳,我觉得我的脸烧起来了,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干,但是我知道我是窝在他怀里的。
    我看着另一个被窝里的小瑾想,幸好没有跟小瑾一个被子,要不怎么有脸见小瑾。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爬上他的床的?难道是半夜给他盖完被子顺便躺下来的?我这也太顺了吧?
    我仔细的听着我身后他浅浅的呼吸,待我觉的他是要醒了时,把搂在他身上的手臂轻轻放在一边,虽然我不太确定我是怎么上来的,但无论怎么着,都应该赶紧下去。我昨天晚上给他解个扣子他都不愿意的。
    但我刚坐起来,还没能爬出去的,就让他拉下来了,他的速度还挺快,这是反射性的把我当抱枕了。
    这幸好是摔在床上,我硬忍着没有出声,他已经压上来了,这次腿脚一块儿缠上来了,我想酒后乱性好像不止我一个人会犯啊,他这是还没有醒酒吧?
    要不就是没有睡醒,因为他把头拱在我的脖子上,跟狮子闻一块儿肉一样,嗅来嗅去,想看看那个地方最先下口。若是在清醒的时刻,他不会对我有这样温柔的缠绵。
    我看他没有醒,我也不急着跑了,我放软了我的身体,像是献祭给他的猎物一样,就由着他慢慢的闻,由着他一寸寸的吻。
    我把头扭在一边,看着小瑾一颤颤即将要睁开的眼,一使劲把盛蕴翻下身去。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刚才那么温顺的猎物还能反抗,被翻到地上时,连我一起扯下了床,床下铺着地毯,这里的地毯特别厚实舒服,摔下去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更何况还有一床被子,我在被子里,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楚了他的脸,他终于舍得睁开眼了。
    但光也有限,我看不清他什么表情,我先跟他小声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天知道我有多么想勾引他。
    盛蕴似是相信了我这句话,又低下头来。
    我想他昨晚上的酒真的是喝的太多了,再加上这样一个不清醒的早上,黑暗的被窝,是容易让人理智瓦解。
    小瑾似是趴在床边,因为声音那么近:爸爸,盛叔叔,你们是在捉迷藏吗?这世上好事总是多磨,偷情总是会被抓包。
    我再也不敢动了,我大口的喘着气,我身上的盛蕴也在粗喘着气,他满腔的气息全都喷在了我的脖子空里,这让我忍不住抖了下,而他死死的握着我的胳膊,仿佛要把我掐死,我知道他被我勾引到一半再打断是很痛苦。
    但他的意志力依然比我想象的厉害,亦或者我还没有让他欲罢不能,他在使劲吸了口气后,把被子一把掀开了。
    我没有看见光,因为那床被子又盖到了我的头上。一丝光线都没有漏,
    仿佛他想要眼不见心不烦。
    我听见他跟小瑾笑:小瑾你醒了啊?
    他这声音听着特别自然,虽然有丁点儿的沙哑,可小瑾没有在意这个,他只好奇被子下的我:盛叔叔,你们在干什么啊?躲迷藏吗?
    盛蕴好像是顿了一下才跟他笑道:是啊,小瑾,我跟你爸爸藏起来了,想等着小瑾你来找呢,小瑾你真棒,一找就找到了。
    他说话的空隙里,我在被子里摸索着系扣子,刚系完听见小瑾喊我:爸爸,我找到你们了,快出来吧!不要再藏着了!
    我咳了声,从被子里钻出来了,小瑾看着我笑:爸爸,你不用害羞,不就是被我找到了吗,我不会笑话你的。
    我下意识的摸了下我的脸,果然是很烫,我都不知道怎么看盛蕴,他也没有看我,他用手撑着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把小瑾抱起来了:小瑾,你要尿尿吗
    他不等小瑾说完,抱着他往洗手间走,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面色如常了,他把小瑾放到床上,然后回洗手间拿了他的衣服,搭在手腕上跟小瑾说:小瑾,盛叔叔回房间里换身衣服,一会儿来接你去吃饭。
    小瑾跟他挥手,于是他就走了,他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尽管我还抱着被子维持着那个睡觉初醒的姿势。
    等我收拾好后,张振东就来敲门了,盛蕴抱起了小瑾,我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就是应该不太好。是被我早上的事弄生气了吗?
    我跟张振东走在后面,他朝我使眼色,声音压的很底:他昨晚在你房间里睡的,怎么没得逞?
    他这贼眉鼠目的,我瞪了他一眼,张振东了然的点头:怪不得一大清早就洗了冷水澡,这个天冻死他算了。
    我无声的咽了下唾沫,怪不得他不想理我了,任谁洗个冷水澡都会成冰块的。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
    第160章
    画展的发布会举办的很不错,我们年前就在这边宣传了,年后又在官网及公众号上宣传过,所以今天来参展的人非常多,而且今天是周六,正好是人最多的时候。
    我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坐下过,我早上吃的那些饭终于都有了消化的地方了。
    我知道我这个CEO不合格,我没有高学历,也没有管理经验,所以我只能干最基础的话,哪儿画册不够了,我去找,哪儿人手不够了,我就去顶上,我想尽量的让陈述、舒悦等人抽出时间来,为今天的盛况做一个即时的宣传。
    好在等发布会及签售会结束后,才没有那么的忙了,我才抽出时间去展览馆看了下画,我发现还是卖画最轻松。既能看画还能偷下懒。
    我眼前的这一副是《朝圣》,这一幅画是陈布画中最大的一副,里面画了从家乡出发向着拉萨来朝圣的人,他取景一向独特,倾斜的构图,蓝天垂立,匍匐在地的那个人紧紧的贴着大地,双手合在地上,让人有一种强烈的震撼,朝圣心中最神圣的事。我看的也有点儿神往。
    有人来看了,我往旁边站了下,参观的人看样子也很喜欢这个,他问我:这一副《朝圣》构图挺有意思的,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陈布从来不为他的画写简介,就是那种爱看就爱,看得懂就懂,不懂拉倒的随性画家。当初我们给他写画评的时候也是凭借着我们自己的感受写的,这也是我很多次跟他打电话沟通的原因,所以我想了想道:这一幅画有星垂海里、天地在心的感觉,是作者当时的心境吧,表达了对朝圣的信念吧。
    我言简意赅,好画不用说太多,说多了反而是累赘,果然参观者看了一会儿后点了下头:是有这么种感觉。
    他们看完后又去看其他的了,我也并不求他们第一天就能卖出去,我们要在这里待上一个周,我们走后,这个画展还要展览半个月,时间足够。
    陈布的发布会也结束了,他也过来了,我朝他打了个招呼:今天忙坏了吧?你不知道有很多人都喜欢你的画。
    陈布也盯着他的这副画点了下头,嘿,大画家就是不需要谦虚。
    但我也知道他是不善言谈,所以还是我就一句句的问他:磕等长身头的意义真的这么大吗?
    无论是这幅画上的人,还是八角街上的那些人,每天都在朝圣,看的我都有点儿心痒痒了。
    陈布这次开口了:人总是会有诸多求不得的事,便要去求佛祖,每个人求一件,也会把这条朝圣路铺满。
    他这话倒是犀利,我笑了下:原来是这样,那真的能够实现吗?
    陈布看了我一眼:也许吧。
    我又问他:那你磕过吗?
    陈布这次看着那副画良久才说:磕过。
    我哦了声,也看向了那副画,我没有再问他愿望有没有实现,陈布从小在西藏长大,也许那是一种信仰吧。
    陈布又跟我站了一会儿后,久的我都快要把朝圣的人数数清楚了,他才转头问我
    :你真的跟盛先生是一对嘛?
    他怎么会这么问?昨天盛蕴跟他介绍我了啊,是他看我没有站到盛蕴身边吗?我咳了声:是的,怎么了?
    陈布看了我一眼,他这一眼让我有点儿紧张,我想陈布难道看上我了?自从盛蕴喜欢上我后,我也随之水涨船高了,觉得自己有魅力了,我还没有把怎么委婉拒绝陈布的理由想出来,就听见陈布说:可我看着秦雪声秦先生也喜欢盛先生。
    我的心往下沉了下,那是一种电梯突降的失重感,猛地一下,我有点儿不适应,脸上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我又只好重新笑了下:有吗?
    我自己说的都有点儿心虚,我想陈布这双眼睛真厉害,秦雪声本来就是盛蕴的男朋友啊。不,是前男友。
    但陈布这次肯定的点了下头,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陈布也解释了他问的原因:我很欣赏秦先生的画,所以特意问问。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陈布眼光独特,看上我了呢,果然他眼光还是正常的,就盛蕴不正常,我有一点儿走神。
    陈布还在等着我的答案,他坦诚的可爱,喜欢秦雪声还要问问我他有没有心上人,我有一瞬间都想让他赶紧去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但我又不好骗陈布,他都看得出秦雪声喜欢盛蕴,又何况是我了。
    看我没有什么话说,陈布就走了,他走后,我对着他的画又数了一会儿人头,快要数清楚的时候,我听见小瑾的声音了:爸爸!盛叔叔,爸爸在那边卖画!
    我回头看他们俩,小瑾最近喜欢盛蕴多余我,我今天这大半天都没有看到他们俩,我朝他们俩招手:你们两个刚才去哪儿了啊?我都没有看见你们。
    盛蕴已经踱步到我面前了,他也看着眼前的这幅《朝圣》,声音浅淡:你只顾着看画了,当然看不见别的了。
    这是吃醋吧?我接过小瑾:我抱一会儿,你休息下。盛蕴但凡带着小瑾,总是抱着他,特别是人多的时候。
    盛蕴看了我一眼:这幅画是画的挺好的。
    他这醋吃的,是不是跟我一样了?应该没有我多吧?很少有人喜欢我,可是他长的这么好看,那么多人喜欢,我想我迟早有一日会成为超级醋坛子的!
    我搓了下手跟他道:我刚才就是跟陈布说了几句话,他问我。咳,你跟秦先生,
    我怎么这么不会表达呢,我抓了把我的头发,换了个词:你还喜欢秦先生吗?我怎么问出来这么别扭呢?感觉像是要讨打,果然盛蕴的脸缓缓的沉了下来。他的眼神犀利如剑,刺的我心口都疼,我胡乱的挥了手,跟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就是问问,陈布他
    盛蕴把我怀里的小瑾又抱回去了,而且抱着还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
    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要是能甩我自己一巴掌的话,我也甩了,我怎么能这么问盛蕴,诛心之疼我自己刚刚尝试过了,我现在是不是也在他心口捅了一刀。
    谢沉安,盛蕴喜欢你还用问吗?他为你做了多少,你都忘了吗!你真是够无耻的,你把他往外推,还要给他安一个罪名,真的是卑鄙。
    我知道自己应该追上去,好好跟他解释,可是我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迈出去。抱着小瑾走的盛蕴,越走越快,他是不是已经不再期望我追上去了?
    我把手捏紧了,可捏来捏去也没什么用,我扭过头去又盯着陈布的那副画看,仿佛他的画里能开出花来。
    第161章
    此后的两天,我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冰冷,虽然依然一同吃饭,一同带着小瑾,可是就连小瑾都看出来了,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问我:盛叔叔是不是不开心了?爸爸,你跟他吵架了吗?
    我摇头:对不起小瑾,我不想跟他吵架。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冷战,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他开心的过每一天,就跟前段时间一样,不用去想未来,也不用去想以后。
    我这个人自小就跟个鸵鸟样,目光短浅,得过且过。
    如果不是盛母点醒我,我还会跟盛蕴那么过,不负责任的过,我源源不断的从盛蕴的身上吸取温暖,却从未给过他什么,除了给他惹了一次次的绯闻,找了一个个麻烦。
    我安想着那些麻烦,想着以后我还是一个大麻烦,我就硬逼着自己闭上眼睛。
    世人说,长痛不如短痛,可我这拖拖拉拉,当断不断,害了一个又一个。我怎么不把自己给作死呢?苍天去哪了呢?
    我头疼的厉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早上的时候又好了,我又爬起来了,画廊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忙过去了,不用再每天盯在那里了,所以我给画廊的员工放假了,每天留下一个人跟我一起盯着就可以了,这次的画展没有艺术馆那么大。两个人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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