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词汇库里，这种状态叫做不可描述。
妈妈似乎躲着白爸爸，根本不跟他对视，可是却会说话，眼睛看着别的地方，韩爸爸明明教育过他说话不看着别人这种行为很不礼貌。
可是白爸爸却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还笑眯眯的，比前几天心情好多了。那种幸福的感觉，就像是他忽然得到了一直想要买的玩具。
唉，他们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他搞不懂。他也不明白，别的小朋友都只有一个爸爸，但是他却有两个。
他问过韩爸爸，也问过白爸爸这个问题。
当时韩爸爸摸着他的头说，你不喜欢两个爸爸吗？
他立马摇头，他喜欢，很喜欢，他的两个爸爸各有各的好，韩爸爸很耐心，会陪着他做很多事情，认真听他说话。而白爸爸会带他做很多刺激好玩的事情，让他觉得生活好精彩。
而白爸爸则翻了个白眼，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他是真爸爸，韩爸爸是假爸爸。不过这话不能对其他人说，要默默放在心里。
自从妈妈醒过来以后，纪瑜好喜欢妈妈，无话不谈，妈妈拥有两个爸爸的全部优点，而且身上很香很软，会抱着他亲他。
因为妈妈不是其他人，所以纪瑜又问了同样的问题，然后说了两个爸爸的回答。
结果，就看到妈妈表情有些奇怪。过了好一会儿，妈妈对他说。
“宝贝，是妈妈不好。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只要一个爸爸。”
纪瑜连忙摇头，他两个爸爸都喜欢，一个都舍不得。然后他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问这个问题了，似乎惹妈妈不开心了。
于是，他马上说道。
“妈妈，我喜欢的，要是再多几个爸爸，一起对我好，就更好了。”
然后他就看到妈妈的脸涨得通红。
纪瑜小朋友又补充道。
“其实几个叔叔也对我很好，就是白爸爸老是拦着不让我跟他们玩。像韩叔叔是医生，穿白大褂的样子好帅，总是很多漂亮护士阿姨跟他说话，他都不理，坐在妈妈病床前一坐就是很久。沈叔叔总是给我带很多好看的图画书，还陪我一起画画。齐叔叔会给我带好多漂亮好吃的水果，但是总被白爸爸给没收。”小孩子的语气间还颇有些小抱怨小委屈。
跟儿子的这番无意间睡前的聊天，容静婉内心一点也不平静，等到纪瑜睡着了，她才关了灯，下了床，悄然关门离开。
韩离跟白季有默契，各自都有卧室，所以她没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进了韩离的卧室。
韩离还没睡，斜靠在床上，容静婉像只灵巧的猫一般扑过去投入他怀里，将下巴抵在他胸膛上让他顺毛。
“怎么了？”韩离问她。
容静婉摇摇头，埋首半晌。
俩人难得如此温馨的独处时刻，心情也平静，她本不想倾诉自己的烦心事，结果忍了好一会儿，还是说了。
“我们现在这样，会不会将来对小瑜不好？”
儿子现在还小，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等到他大了，会不会为自己母亲复杂的男女关系而感到困惑和压力。
韩离沉默了几秒，轻声问她。
“那我们结婚？或者……你跟白季结婚。”
容静婉愣了一下，显然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但是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她也想不清楚。
她抱住韩离，脸枕在他胸膛上，目光有几分楚楚地凝望着他。
俩人正含情脉脉对视之时，忽然有人推开了门，发出的动静不小，容静婉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她蹙了下眉。
“抱歉，打扰你们了？”白季的语气却不见丝毫歉疚，斜靠着门。
“什么事？”
容静婉扭头过来看他。
“纪瑜睡得不安稳，还出了好多汗，我怀疑是不是着凉了。”
一听是孩子不舒服，容静婉立马一咕噜从床上爬下来，往纪瑜房间走。
白季没立刻跟上去，而是与韩离对视了一眼，俩人目光交汇，眸色变深。
容静婉冲到纪瑜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体温正常的，的确出了些汗，但是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也不算反常。
她松了口气，站起身，忽然被身后一个力道给拽入怀里，紧紧搂住。
“你都不关心我，也不来看我。”
白季弯着腰，脸贴着她的脖子，有些撒娇的意味。
容静婉无奈，任由他像个八爪章鱼将自己缠住。
随即，她整个人被白季拦腰抱起，走出去，准备往他卧室方向去。
容静婉这下确认白季是故意诳她出来，有些着恼，挣扎了几下，没甩开，于是伸手掐他。两个人在走廊上纠缠，没几下，她就被白季抵在墙上强吻，她拿脚踢他他也不松手。
还是担心把他踢坏，容静婉再次屈服在这货的淫威之下，被他给半拖半抱地拽进了卧室房间里。
“白季，你真是够了！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
容静婉咒骂，双手还在推他胸膛，阻止他在她脸上乱亲乱咬。可他的手却强势地扯开她的衣襟，动作下流地揉着她的胸，挑逗着她敏感的乳珠。
虽然她竭力反抗，但白季撕扯她衣服的速度丝毫不见变慢，扭打间，她的裤子被褪到了腿弯处，他大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
容静婉闭着眼，感觉到腿间有东西在戳弄，显然他已经提枪准备逞凶，她心里无奈，又带着几分愤懑，还有对欲望的屈服。
突然，她听到闷沉的声音，感觉到压在身上的人一僵，接着倒下来。
她睁开眼，看到韩离站在白季身后，而白季已经晕过去，压在她身上死沉，让她有点窒闷。
韩离将白季从她身上推开，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你对他做什么了？”容静婉好奇地问。
韩离微微一笑，朝她亮了下手并成的手刀，做了个砍下的动作。
容静婉也笑了，一点也不同情被打晕的白季。
这个禽兽，对她总是喜欢用强的，她以后要随身配个电击棒才行。要让他这个喜欢靠下半身征服女人的家伙知道，这招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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