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干什么呢。”
一声呵斥,他们全都低下了头,开始忙活手上的工作,等到苏淮带着楚云汐进办公室以后立马聚集起来了。
“哎,你们看到老大那个表情了吗。”小助理聊的最是欢乐,像个长舌妇一样。
“你在那里坐一会,我去拿药膏。”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揭开创可贴,露出了里面受伤的手指。药膏有一种清凉的感觉,涂上去立刻缓解了一些肿胀。
“你这个手指是怎么弄伤的。”
“插花的时候被花的刺给勾伤了。”
楚云汐将手指往回缩了缩,“那个花店尽量少去,不安全。”
小助理匆匆跑了进来,推开门打破了里面的美好,“老大。”
“瞎叫什么。”苏淮感到心里面非常的烦躁,便吼道。
“有……病人。”
“你赶紧去吧,别耽误看病了。”
只见楼下有几个人在焦急的踱步着,看到苏淮下来,急忙上前去。
“病人呢。”
听说病人自闭在家里面,怎么也不愿意出门,苏淮上了车准备去一探究竟。
“医生我女儿在闺房里面。”
还没有等到走进房间一股浓郁的花香就从门缝里面扑面而来,房门紧紧的闭着。
“女儿啊,你出来一下呀。”
里面椅子拖动的声音,紧接着拖鞋的拖沓声,大概在屋子里面来回转动了几圈之门才微微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皮肤白皙的姑娘从里面探出来头,只见她从里面出来,眼眸低垂着。
“快点出来呀,傻站着干什么。”
她的父母催促着,她却站在原地不肯动,最后僵持之下苏淮打破了死局。
“没事不必强求。”他通过这个女孩子的气息已经可以看出她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跟随着她的父母走到了楼下,她父母特意来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不知道你们女儿是有什么异常吗。”
“苏医生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苏淮守在外面,坐在车里面,果然在晚上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女孩子房间里面的灯亮了一下。
借着她从大门里面走了出来,然后非常小声的关上了门。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一气呵成的,行云流水般的。
苏淮一路跟着她,跟着她一路走到了一个小河边。
从旁边顺手拿了个小棍子,往旁边的土堆里面挖掘着什么。
一直机械性的挖掘着,一直重复着一个机械的动作。
她的目光呆滞,木棍断了上面的木刺扎进了手里面还是没有停下来。血顺着木棍一点点流下来,混进了泥土里面。
终于,她停下了手里面的动作,用手将土刨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件衣服是用盒子包着的。
她换上了这件衣服,然后用手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奇怪的形状。
苏淮看不懂她比划的是什么,只是听到了她口中一直在说什么,“你回来啦,你回来啦。”
然后慢慢朝着河水的中央走去,苏淮本来不想要打扰她的,因为在梦游中的人是不能够随意打扰的,如果破坏了的话容易让人在这场梦境里面猝死。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顾不上猝不猝死了。苏淮将她的头敲晕,将她从河里面拖了出来。
回到家中她父母既心疼又不意外,“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四次了。”
“她以前梦游吗。”
她的母亲皱了皱眉,仔细的思索着,说道:“没有这么严重的,可怜了我的女儿。”
说着便哭了起来,女孩的父亲想要安慰一下她,却被他一下子推开了,“都怪你,要不是你要拆散她们,又怎么会让会有她这么严重的梦游。”
女孩的父亲哑口无言,手无力的垂着,“事到如此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梦游往往是现实中的事情没有办法得到,而希望在梦中能够有所得。
苏淮用银针在她的头上扎了几针,她也算是安安稳稳的睡过去了。
苏淮环顾四周,发现她独爱花,房间里面都摆满了当季的新鲜花朵。所以房间里面的气味混杂着,味道可以说让人有些作呕。
看到角落里面一盆不起眼的盆栽,苏淮确是熟悉的很,虽然上面没有了任何的名字,但是花盆的枝干上面印刻的标记却让他很是熟悉。
他的手指划过那盆普通的盆栽看似不起眼,但当靠近的时候,却能够看到在盆栽的树叶上面,渗透出来的水珠。
这真是一盆非常简单质朴的盆栽,苏淮真的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医生,怎么样您看我们女儿孙宁能治吗。”
他们的眼里面充满了希冀,“我需要知道你们女儿的心结在哪里。”
他父亲叹了一口气,回忆到那个时候。
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她有一天爱上了一个地痞小混混。
孙宁一直都是父母眼里面的乖孩子,老师眼里面的好学生,可是这样的乖孩子好学生在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学放学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和她拥有截然不同生活节点的人。
印象中孙宁叶也就在放学的时候,在转角的时候匆匆瞥见过那个男孩子他正在去大家的路上。
然而她刚刚走进胡同里面就迎面撞上了那伙人,一个人手上拎着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嘴上的牙还在摇摇欲坠着,血滴了一路。
孙宁低下了头想要赶紧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去,“站住。”
这一声让她的心头猛的一颤,刚想要拔腿就跑,她就被揪住了。
“别打我,我没有钱的。”
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流满了整张脸,不幸她还是被带走了。
一个破旧的工厂里面,那个吐着血泡泡的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老大,这个姑娘怎么办。”
被叫老大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嘴上还叼着烟。他拿着烟头慢慢凑近了她。
“这个不如先尝尝味道,再丢了。”
孙宁瑟瑟发抖,已经没有任何的思考空间只会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