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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程用时不到一个小时。
    但是做出来姜糖才后知后觉,它们根本穿不了啊!
    这屋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顾连珹也在呢!
    自觉避嫌,姜糖就把这两件塞到了柜子底下,想着有生之年是绝对不会再拿出来了。
    之后姜糖又给自己缝了两件睡衣,是宽松短袖上衣,长度刚好能遮到尾巴骨,还有配套的短裤,到膝盖的位置。
    一件深蓝色的,一件土黄色的。
    有一说一,土黄色这种颜色,不是姜糖搞歧视,貌美如她都险些hold不住导致翻车。
    姜糖是不怎么喜欢土黄色这件的。
    穿蓝色那件的时候她可以忍受多一天不洗澡,但土黄色这件就不行。这就导致,深蓝色的棉睡衣被她经常蹂·躏所以有些变形。
    幸好今天要换的是那件深蓝色。
    姜糖欢欢喜喜抱着衣服去洗澡。
    换上喜欢的衣服,顶着凉风小跑回屋里,缩进被窝,姜糖今天不打算听顾连珹讲鬼故事了。
    没点新意。
    姜糖闭上眼睛,好长时间后顾连珹都没有进来。
    她好奇朝门口看去,又瞅了一眼书桌上的闹钟时间。
    比往常迟了至少二十分钟。
    总不可能现在就去河边杀兔子吧,不是说半夜才去么?
    姜糖突然没有了睡意,翻了个身心情有些烦躁。顾连珹如果还不回来,她的美容觉时间就要被推迟了。
    好在几分钟后,房门被推开。
    赶在被顾连珹发现之前,姜糖闭上眼睛,躺直身体,装作熟睡的样子。
    顾连珹插好门,脱鞋上炕,然后打开被子躺进去。
    “糖糖,还要听故事吗?”
    姜糖本睁开眼睛,“你讲的故事我都能猜到。”故事的内容不好听,那讲故事的声音再好听,姜糖也是拒绝的。
    她是一个注重内容注重内涵的听众。
    顾连珹:“这次的不会了,我去找了一个新故事。”
    姜糖不以为意,“我不信。”
    顾连珹询问,“那要不我先讲一段?”
    姜糖揉了揉耳朵,示意他说。
    顾连珹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六队去县城要经过的那座桥吧?”
    姜糖:“……嗯,知道。”她又没有眼瞎。
    “我听说,那座桥下面埋了一个婴儿的尸体。”顾连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姜糖耳边低语。
    姜糖肩膀一缩,顿时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顺着脊骨从下蔓延到后脑勺上。
    姜糖吞了吞口水,安慰自己在末世都见过那么多面目狰狞的丧尸了,还怕什么婴儿的尸体?
    不怕不怕她不怕。
    “为什么啊?”姜糖提了提被角,遮住头顶,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顾连珹。
    顾连珹摇头,“那座桥是建国以前修建的,县城的地主出钱,征集十里八乡的百姓,耗费了十多年才建成。”
    姜糖睁圆了眼睛,“不可能吧?那桥也不大啊?”石桥是在大河河面上最窄的地方修建的,拢共也不过十米。
    还十里八乡的百姓,十里八乡的百姓现在就能花十来天再建一个。
    “如果是普通的修路修桥,那肯定不需要十年,但这里面还有一桩陈年旧事。”顾连珹嗓音清缓,刻意放慢速度渲染气氛。
    这是老三教给他的。
    他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想出让姜糖满意的好故事了,只能用这么华而不实的伎俩充数。
    第95章 中秋1
    姜糖紧紧裹着被子, 往里面缩了缩。
    不得不说,顾连珹今天讲的故事好像去汉语言大学进修过一样。
    “原来那女婴是十世善人转世,投胎到地主家, 本是一桩美事,没想到……”顾连珹说到这儿便停下来不再讲。
    姜糖牙齿打颤, “你接着说啊。”
    毫不夸张的说,在顾连珹讲到修桥工人在石桥底下发现小孩尸体的时候,姜糖的脑海里自动闪过上辈子见到过的血腥阴间图片。
    跟放电影做报告似的,故事还没听完, 姜糖自己倒把自己吓得个不轻。
    “糖糖, 你是不是害怕?”顾连珹注视着姜糖一双沁着水雾的眼睛,有些不忍心继续讲下去了。
    他做什么听老三那不着调的这么讲故事?
    姜糖抖了抖脑袋, “我不怕!”大不了以后她走在石桥上的时候步子迈轻一点。
    “其实这故事就是谣传。”不管她怕不怕,顾连珹都不打算再继续讲下去了, “那几年闹得厉害,石桥又跟县城的地主有关系, 这传言就不知怎么出现了。”
    姜糖:“……”
    她咬着被角, 恶狠狠瞪着顾连珹。
    剧透遭雷劈啊顾连珹!
    二次元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和三次元扯上关系!
    纸片人让它们独美不好吗?
    姜糖咬牙切齿,“顾连珹, 你可太讨人厌了!”
    说完, 姜糖气呼呼转身, 背对着顾连珹闭上眼睛。
    顾连珹:“……”他一头雾水,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姜糖。
    半夜时分, 顾连珹从被窝里爬起来,给姜糖掖好被角,出门和老三去河边杀兔子。
    顾连珹拎着菜刀和竹筐,老三哆哆嗦嗦裹着棉袄跟在后边。
    他想起晚饭后大哥从自己这问的事情来, 小跑两步跟上,“大哥大哥,你讲的那故事咋样,大嫂听得过不过瘾?”
    顾连珹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根本不想说,卵用没有,反倒让姜糖讨厌了他。
    瞅着他这啥都没有的表情,顾连容蹙眉琢磨了琢磨后,睁大眼睛惊讶道:“不会吧!我大嫂胆子这么大?”
    “不应该啊?”顾连容皱着脸,“大哥我跟你说,这种似是而非的故事,别管男同志女同志还是老同志,就没一个不害怕的。”
    “也就是四六不知的小娃娃和根本听不懂的小傻子才不怕!”
    顾连容搓了搓胳膊,“但是大哥你除外。”
    顾连珹:并不想这个除外,谢谢!
    路上他一言不发,顾连容却不觉得气馁,继续叭叭叭说:“大哥,你这腿伤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再去省城一趟?”
    “大哥,杨大夫如果诊断你的腿伤没问题了,你还回部队吗?”
    “大哥,大嫂不是打了只野鸡么,是炖成鸡汤啊,还是弄之前的那个叫花鸡?”
    顾连珹:“……”果然是距离产生美,他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接到家里的信还想着老三长大了变得稳重了。
    现在看来,不是他稳重了,是他隐藏的太好了。
    顾连容说了一大堆话口渴,开始放慢说话的速度,“大哥,你做的那些点心卖钱,以后就别分给我和秀山了。这几回给的都快顶得上秀山两个月的工资了,给你送多少回都不吃亏。”
    顾连珹杀完一只兔子往筐里的一扔,头也不抬,“拿着吧。都攒起来,以后你结婚就不用娘掏钱了。”
    顾连容:“……我说真的,我现在绝对是咱们家里的最有钱的人,几十张大团结。”
    顾连珹:那不可能的,最有钱的是你大嫂。
    “不过说到结婚,我年纪还不大,再过个五六年相看也使得。”顾连容想起什么,呵呵笑了笑,“我想以后的对象是像大嫂那样的,能保护我。”
    他大嫂可是连野猪都能打死的人!
    顾连珹:“……”他把手里的菜刀插在地上,严肃道:“不可能,别想了。”
    顾连珹重新拿起菜刀,搁在兔子的头上利索砍下去,“以后你钱的没有了。”
    顾连容:“……”他还是闭嘴吧。
    次日一大早,徐静芳就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成员组织起来,集合到院子里安排中秋的团圆宴。
    徐静芳清了清嗓子,道:
    “连珹,你和糖糖去做烤兔子、叫花鸡,完事就可以去县城了。”
    “老三,拎上两只兔子,先去你大舅家跑一趟。回来去后院搭灶,炸肉丸子。”
    “小敏,我剁肉馅和面,你帮着我包饺子。”
    “小五小六,看好小侄子小侄女。”
    “完事连珹你和糖糖回来,咱们开始炒菜,争取今天下午四点以前,咱们都能上桌吃饭!”
    徐静芳拍手:“好了!散!”
    野鸡是昨天晚上杀好的,顾连珹回来就随手腌上了,还有两只兔子。
    叫花鸡已经做过一遍,流程非常熟悉,姜糖和顾连珹两人先去房子后面挖土,回来后用泥巴隔着叶子把野鸡裹好。
    放在一边等一会儿起灶的时候扔进去。
    烤兔子就更简单了,后院有一个先前搭的灶,被雨淋得塌了不少。顾连容从大舅家送完兔子回来,搭建好后正赶上烤兔子。
    两只兔子被串在洗干净的木棍上,来回翻烤,刷上蜂蜜和各种调料,馋得姜糖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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