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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受伤了,盼阳公主吃下药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丫鬟也坐在脚踏上打盹。
    却说大公主和安辰聊天,发现已经快到子时了就准备回去休息。
    再是表兄妹也要有所避讳,他们这样孤男寡女聊天到深夜已经是犯了忌讳,好在这里没人会发现。
    可大公主刚刚跳出窗户,便厉喝一声:“谁?”
    因暗卫们不在特别紧急的时候不会现身,甚至不会提示任何事情,以此来让大公主达到锻炼的目的,故而大公主很确定刚才一闪过的身影不是她的人。
    然而对方却没有回应,大公主立即察觉到不对。
    安辰闻声也翻身而出,询问道:“怎么了?”
    “刚才我看到有人影闪过,身手十分敏捷。”
    大公主并未把话说完,但安辰明白这意思是在说不是他们的人。
    两人不确定是否和北辰使臣有关,却见程大人已经出来,对二人大半夜扰人清梦很是不满。
    “深更半夜,你们不歇着在闹腾什么?”
    “这里是东院,柳姑娘怎么在这?”
    程大人怀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显然是不信任他们的。
    大公主在外头都是以柳芽的姓氏自称,整个奉国只有皇家姓靳,太打眼了。
    “我看到有个人影,就追了过来,但我这三脚猫功夫,没能跟得住。也不知道是你们的人,还是什么刺客,就想来问问表哥该怎么办,谁晓得还是惊动你们了。”
    大公主指着一个方向,随即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一副涉世未深的娇憨模样。
    程大人扫了同僚一眼,见他们都摇头,一时间不知道当做说的是不是真的。
    “既然有刺客,为了公主的安全,那就彻查吧!”
    程大人冠冕堂皇的用盼阳公主做借口,吩咐道:“在这个院子不见的,那就从这里开始查,查的仔细些,决不能让刺客逃脱!”
    程大人指向安辰的房间,显然认为他有可能会窝藏刺客,毕竟非我族类。
    安辰不甚在意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却是往大公主身边站了站,保护姿态十足。
    “表哥,我好怕啊!要不咱们明天就回家吧,万一那些刺客认错人了,咱们会不会有危险?”
    大公主怯怯的拉着安辰的袖子,心里却对程大人的做法很不高兴。
    他们发现刺客不被表扬,竟然还被怀疑,这智商是怎么做到现在的官职的?
    也难怪北疆国会落到亡国的境地,录用的官员除了谋求私利,大概是忘记脑子是个好东西的了。
    当然,大公主会这般想也是因为立场不同,实际上程大人的做法也没错。
    却是北疆的侍卫刚要进安辰的屋子去搜查,便听到有丫鬟惊慌的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一众人循声望去,便发现火龙蹭的窜起,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们反应。
    如此大的火势在瞬间形成,必然是有辅助的燃料,绝不可能是意外。
    “驿站不能待了,快走!”
    程大人当机立断,并安排侍卫将和亲的嫁妆全部运送出去。
    至于大公主和安辰,这会倒是没人去管他们是去是留了。
    “表哥,他们是不是被吓傻了?”
    “驿站里可还有盼阳公主呢,他们都不管了吗?”
    大公主十分无语,觉得这些官员分不清主次。
    盼阳公主活着,他们才是和亲的使臣,否则不论是北疆国还是奉国他们都难以交代。
    尤其是还有大公主他们在这,真的出事的话,只要他们活着就会作证,是这些人没有及时护驾,才导致盼阳公主出事的。
    “表妹打算如何做?”安辰笑问。
    程大人等人不可能诶想到,只是他们都装糊涂,想借此机会把盼阳公主的嫁妆给分了,然后在分道扬镳。
    有了足够的金银,不管日后去做什么,总归是有一线希望。
    钱财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财那是万万不能的!
    “只要盼阳公主在,那就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想不认也得看奉国的态度。”
    大公主笑的像只小狐狸,仰头对安辰道:“表哥给我哥写封信吧,内容我不管,让他知道这边的事就成。”
    “我呢,现在就去救盼阳公主,就不麻烦表哥去英雄救美了。”
    虽然那是美谈,可万一盼阳公主想要以身相许,可就不那么美好了。
    美人儿是美人儿,可她的身份注定是麻烦,不是谁都招惹的起的。
    将军府。
    柳芽夫妻还不知道驿站着火的事,因为夫妻俩在七弦的房间,并且屏退了所有外人。
    靳北疆自然是在外室把守,柳芽则是将昏迷的七弦带入空间,放在灵泉之中解毒。
    之前柳芽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但空间的秘密担不起任何风险,这才没有去做。
    可给七弦的药里,却是加入了灵泉水,是防止走漏消息才说没有把握医治的。
    实际上柳芽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可七弦会吐血昏迷,却是让柳芽十分意外的。
    “如何?”
    见柳芽只身出来,靳北疆给她倒了杯热茶,低声询问。
    “蛊。”
    柳芽只说了一个字,可夫妻二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又一次接触到蛊,且中毒之人不论公私都与他们关系匪浅,幕后之人当真是布下了很大的网。
    “侯婉月所下的毒,是为了遮人耳目,真正让七弦出事的是蛊。也算是双管齐下,若非我对蛊有所了解,只怕今日见七弦这般定不敢再医治,或者是按照解毒的方法,那么七弦活不过三日!”
    说完这些,柳芽心中也是恨恨,她厌恶极了那幕后之人。
    靳北疆沉默不语,也是在思量接二连三遇到蛊虫的事,去猜想那幕后之人是谁。
    “疆,下蛊比下毒更为容易,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现在怕这蛊毒不止是七弦一人中招,幕后之人也绝不可能只是想要害死奉国的忠臣良将而已!”
    说出自己的担忧,柳芽喝了半杯热茶,才觉得不那么冷了。
    靳北疆却是问道:“芽儿可有办法识别是否中蛊?”
    柳芽点头,道:“给我一日的时间,我需要配制一些特殊的药。”
    “好,辛苦……”芽儿了。
    靳北疆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常威刻意压低却又不能压下去的怒声。
    “驿站怎么会失火?把守的将士呢?”
    “可有派人去灭火?驿站里的人都救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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