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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红着眼眶,从卫衣口袋里掏出完好的四叶草,哽咽道:我和伏黑好不容易找到四叶草,我以为能治好爷爷的高血压你今天又说治不好,我一直问不出口,呜
    伏黑?虎杖爷爷回忆了一下:哦,就是白天那个皮肤很白的小海胆啊。
    不是说四叶草可以实现愿望吗?小孩说着说着更是委屈,豆大的眼泪终是滴答滴答往下掉。
    所以是为了我的高血压才耽误了时间吗?
    虎杖爷爷这才明白孙子难过一下午的理由,哭笑不得地接过小孩手里的四叶草,心里暖洋洋的。
    怪不得我觉得自己高血压好了,谢谢你啊。他笑着说。
    小孩用袖子抹着泪水,反驳道:骗人,你刚才说高血压一辈子都好不了。你每天早上都吃好多药,爸爸说了,是药三分毒,你天天吃毒。
    虎杖爷爷:????
    有你送的四叶草就可以了。虎杖爷爷狠狠揉了揉孙子的脑袋,眯着眼睛笑起来,放心吧,没有比这更有效的药了。
    孙儿一片孝心,怎能辜负。
    虎杖爷爷抬手喝道:老板,给他加一颗溏心蛋。
    老板:好嘞!
    虎杖悠仁打了个哭嗝:爷爷,我想吃叉烧。
    还挺挑。爷爷再次抬手喝道:给他再加份叉烧!
    老板:好嘞!
    虎杖悠仁将眼泪擦干:爷爷,鱼板也想要。
    爷爷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小子没完了是不是?别得寸进尺啊,我警告你。
    虎杖悠仁鼓着腮帮子低下头,又偷偷抬眸看了一眼爷爷:嘤。
    可恶!爷爷捂着胸口喊道:加两份鱼板!!
    老板:好嘞!
    暂时被放在桌上的四叶草,斜斜地靠在茶杯上。
    宠着呗,还能怎么。爷爷嗦着面,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黏在四叶草上,嘴角偷偷上扬,如是想到。
    那天晚上,虎杖悠仁又送了他一个惊喜。
    本来虎杖倭助都要睡了,就感受到小家伙钻到了被窝里。
    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被子扯了扯,给孙子盖好:你又想闹什么?不早睡当心长不高。
    虎杖悠仁往爷爷身边凑了凑,说:噢,说到身高,爷爷我给你讲,我一直以为身高是由基因决定的。
    虎杖倭助不安地蹙眉:那不然呢?
    爷爷还是太嫩了。虎杖悠仁晃了晃食指,其实是和压力相关的!我今天和伏黑探讨了一下,人长不高就是因为小时候被摸头摸狠了,证据就是狗狗,它们已经只能四条腿爬了。
    虎杖倭助:??????
    我该先吐槽哪里。老人静默沉思。
    我还有一个礼物,其实是昨天下午捡到的。虎杖悠仁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头盒子,将其盖子推开,说,爷爷你看,缠着绷带的翅根儿。
    虎杖倭助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所谓的翅根无论是木头盒子上贴着的纸条,还是翅根上缠绕的纸带,都写满了只会出现在灵异片的扭曲咒语:你小子,这又是哪里来的东西,看起来过于不详了吧。
    而且这东西,虽然缠着纸带有些看不清晰,与其说是翅根,不如说是手指?虎杖倭助眉头紧锁。
    若直言是断指可能会吓到孩子,最好是先糊弄着,明天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他再偷偷把它丢掉。
    没有得到回应,老人不安倍增:你别吃啊。
    小孩趴着玩弄手指,小腿一晃一晃的:噢好!本来就是要给爷爷吃的!
    ??我不吃?老人拍了一下小孩的背,你别扑腾那个脚,起灰。
    虎杖悠仁乖巧地把腿放下:噢,好。
    毕竟看起来也不像是活人手指,应当是哪里的中二病做的吧,道具还蛮逼真。虎杖倭助想。
    已经很晚了,老人困倦地闭上眼睛,说:悠仁,把这东西放到阳台上,洗洗手回来睡觉。
    小孩眨眨眼,拿出手指抠起咒符:你不要吗?
    我心领了。
    分针渐移,秒针的滴答声有节奏地响着,宛如催眠曲。
    夜晚宁静,温度怡人,老人意识渐渐下沉。
    等等,太安静了。
    长年带娃的敏锐直觉令虎杖倭助猛地睁开眼睛,唰地看向孙子。
    咕咚。
    虎杖倭助:刚才什么声音,咕什么咚?
    虎杖悠仁惊得打了个寒颤,拍着胸口说:你吓我一跳,我一不小心就咽下去了。yue,还好没噎着。
    虎杖倭助问道:你咽下去什么了?
    翅根啊。虎杖悠仁嫌弃地伸出舌头,口齿不清道,好干啊这个,难吃。我没吐骨头应该没事吧。
    垂死病中惊坐起,孝子慈孙吓死你。
    悠仁!!我不是让你不要吃吗!!!!!
    另一个地方,五条悟拿着手机,一边发牢骚一边大杀特杀:都说了,宿傩的手指不在那里。
    伊地知洁高的声音弱弱地从话筒另一边传来:可、可是,窗那边确实是说手指放在那里。
    我换个说法:手指被人拿走了,残秽是有的。五条悟左脚踩在一级咒灵的背上,一挥手远远地弹开一只二级咒灵,不甚愉悦地咋舌道,那个封印大约还能撑个十年,也不知道急什么,还特地让我来取。总之,上层和窗应该很清楚,我没有时间顺着那丁点残秽去寻宝,你就这么报上去吧。
    报告书里倒是没有提到封印还能够撑十年这件事情。伊地知洁高翻了一页材料,情况我了解了。最近任务繁多,麻烦您了。
    没事,反正顺路。五条悟一脚踹飞冲上来的咒灵,那我挂
    远处突然爆发的强大咒力,令五条悟话语一顿:等一下,伊地知。
    怎么了,五条先生?
    五条悟踢开脚下挣扎的一级咒灵,扯下眼罩,哪怕帐里昏暗无光,他的六眼依然明亮无暇。
    没有时间了。他想着,指尖猛地射出赫来,弹指瞬息之间,已经解决掉了所剩不多的咒灵。
    我好像找到宿傩的手指了。他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虎杖倭助面无表情地看着狂笑不止的孙子。
    哪怕是深夜,依然明亮如昼。我将只身一人、血洗天下!!两面宿傩近乎贪婪地深呼吸,呼这时代可真是不错。女人呢?小孩呢?通通给我供上来!!
    他看向眼前上下颠覆的老人的面庞,嗤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活腻了吗老头?竟敢倒立着嗯?
    这大脑充血的感觉,似乎是自己倒立着。他侧眸,刚好看到镜子老人正抓着小男孩的脚腕,将其倒举在马桶之上。
    这催吐也吐不出来老人迟疑地又上下晃了晃小孩,心情复杂地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急诊能不能治。
    两面宿傩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两面宿傩闻声一愣,没想到身体的原主精神力量这般庞大,竟能与他相争。
    嚯他感叹了一声,五味杂陈又百味交集地看着镜子。
    好家伙。
    小孩竟是我自己。
    啊。虎杖悠仁眨了眨眼,拍了拍自己的脸,他匿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虎杖倭助又晃了晃孙子,想不想吐?你快吐。
    爷爷,来不及了,消化干净了。虎杖悠仁腹部用力,轻松地做了一个倒挂卷腹,脑袋充血,我歇会。
    虎杖倭助:???
    人和人的身体素质真的不能一概而论。
    此时的五条家,伏黑父子迷之对峙。
    伏黑甚尔蹲在窗沿上,邪气十足地笑道:可算让我逮着你了,惠。
    他刚要跳进来,就被迎面砸了一本《国语大辞典》。
    伏黑惠近乎炸毛,怒喝道:脱鞋!!!
    这孩子的安全意识是不是有点问题?
    伏黑甚尔随手把《国语大辞典》丢回去,一边坐在窗沿脱鞋,一边对五条悟的教育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国语大辞典》被伏黑惠稳稳地接住,好好地放回了书柜里。
    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厚的书了。
    跳进屋内后把鞋子放到一边,伏黑甚尔想了想书里的内容。
    第一、要多陪伴孩子。
    第二、要以身作则,给孩子做一个好榜样。
    第三、若想要逗孩子开心,可以用动物去讨欢心。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是乖孩子该睡觉的时间了,不然影响发育。
    于是,他将丑宝放到伏黑惠的怀里,钻入伏黑惠的被窝,又枕上了伏黑惠的枕头。
    晚安。
    滚出去!!!!!!!!
    第8章 还真是亲爹
    伏黑甚尔到底是一身腱子肉,小孩能拖得动就怪了。
    伏黑惠气呼呼地看着不速之客,愤愤地踢了一脚:他甚至抬不动对方一条腿。
    见对方噗嗤一笑,他心里更是恼火,又用手指拼命狠戳伏黑甚尔的侧腰,希望能把他捅出来。
    可那人依然纹丝不动,除了伏黑惠自己指尖酸痛以外毫无进展。
    伏黑甚尔感受到对方收了手,嗤笑着睁开一只眼:怎么,这就放弃了?你搁这给我挠痒痒呢?
    然后他恰好看到伏黑惠手上的圆规,其针尖在灯光下闪耀如星。
    伏黑甚尔嘴角一抽:你放下,我陪你玩。
    伏黑惠眉毛一挑:谁要你陪我玩,请你出去。
    我偏不嗯?哎!哎哎,你干什么,把圆规放下!!丑宝咬他!
    丑宝眯着眼睛张开嘴巴:你看我有牙吗?
    伏黑甚尔最终还是被捅出了被窝。
    他打了个哈欠,把抢来的圆规丢到桌子上,嫌弃道:烦不烦啊,倒是睡啊。
    伏黑惠窒息:??谁嫌弃谁呢这是?
    小鬼真麻烦啊。伏黑甚尔回忆了一下书中内容,说,对了,我给你买了礼物。
    伏黑惠狐疑地问道:礼物?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先把武、咳,宠物还我。伏黑甚尔伸出手,把小孩抱着的丑宝拎了回来,心想:好险,差点说成武器库。
    宠物?这还真的是宠物?!伏黑惠瞳孔地震。
    然后他看到伏黑甚尔把整只大手塞进了丑宝嘴里。
    伏黑惠立刻双手结印,喝道:玉犬!!!咬他!!!
    伏黑甚尔躲开两只狗的突袭:你干什么?!又怎么了?!
    伏黑惠脸色煞白地指控道:你才是要干什么!你虐待它!
    哦,它?伏黑甚尔指了指丑宝,理直气壮道,它是咒灵,就是这么用的。我用给你看。
    伏黑惠:用?咒灵的动词是用??
    他说着又把手塞进丑宝嘴里抓了抓,拿出一个什么东西随手抛给伏黑惠,后又不自然地挠了挠头,说:路上捡的,你随便穿吧。
    伏黑惠抖开一看,竟是件画着狗狗图案的小孩体恤衫。
    他看着还未扯下来的吊牌,腹诽道:这什么教科书般的傲娇,最近的傲娇都不敢这么说话了。
    不过,没想到这个人会给他买衣服。他抬起头刚要道谢,便看到丑宝在对方宽阔的肩膀上砸吧着嘴巴蠕动来蠕动去。
    丑宝泪眼婆娑:yue,yueeee。
    话语在嘴边转了一圈,伏黑惠终是补了一句:谢谢,我洗了再穿。
    丑宝愣住:?你居然嫌弃我,你爸爸都没嫌弃过我!!
    伏黑甚尔一听,又从丑宝嘴里掏了掏,将一团布料往小孩那边一丢:噢,那把我的也一起洗了。
    伏黑惠眼疾手快地抓住飞过来的布料一角,却还是被糊了一脸,臭着脸扒拉下来一看,竟是同款体恤衫。
    好家伙,你买的父子衫啊。
    待伏黑惠把吊牌剪掉,衣服丢到洗衣机里走回房,便看到刚洗完澡出来正在擦头的伏黑甚尔。
    伏黑惠想了想,自己应该也就花了五分钟:洗这么快?
    我习惯了。伏黑甚尔笑着说,男人洗澡一个肥皂就够了,很快的。哪还像你似的,瓶瓶罐罐那么多。
    只有普通的洗发露和沐浴露,为什么你说得像我拥有一堆化妆品。伏黑惠尴尬地回道:是、是吗?
    怀里的东西动了动。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抱着一只丑宝。它缠在伏黑甚尔身上的时候倒没觉得,现在抱在怀里才发现原来这么长一条,放他怀里那尾巴还拖着地。
    他低头和仰着头的丑宝四目相对。丑宝甩了甩尾巴,试探性地缠上了伏黑惠的腰。
    有点闷。他这么想着,但也没有推开它。
    而此时,伏黑甚尔刚参观完房间,问他:你买这么多文学书干什么,买点漫画书不好吗。
    漫画书在津美纪房间。伏黑惠答道。所以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自然?这是你家还是老师家?
    丑宝缠在伏黑惠身上,看起来简直像是小孩裹了一层厚棉袄。伏黑甚尔刚要问一句不闷吗,便看到丑宝笑得极其满足,近乎要背景飘花,便把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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