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最年轻英俊的,怀化将军成林阁。他近来似乎有些不豫。
六皇子登基,成林阁有从龙之功,又一举攻下自太祖时便与赫赫作战数十年的丰州,可谓少年风发。然而即便在他最得意时候,也是冰着张俊脸的。
将军的喜怒从来不是在表情上体现的。
左副将柴厉煞有其事的说。
那时成将军好看的眉目是很舒展的,“正当海晏河清日,便是修文偃武时”, 奸佞而偏宠容妃的老皇帝驾崩,新帝是他扶持着即位的,年轻,内秀而富有野心。在丰州城外营帐,被废黜的六皇子认认真真地朝成林阁叩拜,成将军毕竟做过六皇子的伴读呢,“为着天下百姓,愿效古时刘邦子房,惟愿将军佐本王一臂之力。”
后来一切都遂愿了,成将军打下丰州,六皇子成了容帝,身披银甲、满身是伤的成林阁回京,第一时间向新帝求娶了清河公主给弟弟,了了寒星的愿。既见公主与寒星婚后如胶似漆,公主脾性娇纵却也十足可爱,待弟弟很好,便也放心下了。
既了了牵挂,而赫赫接壤的云中城战事又起,他想着回到边疆,杀敌报国,索性一辈子不回来了。
可是…… 回龙城半年多了,任凭狼烟四起,容帝却收了他的兵符,把他拘在京郊练兵。
清河嫁进成家亦将近半年了,一次都没有入宫受见过。回门都不曾,给容贵太妃递了信,被皇帝遣回了,言辞极难听, 迁怒到成林阁身上了,“这便是舞阳成家的教养么?求娶有辱皇家天威的贱妇,如此不礼不敬!”
贱妇……他这样辱骂自己的亲妹妹,先帝最宠爱的长公主。
又或者只是因为清河嫁给了成家,便被连累着猜忌、辱骂,连自己的娘亲都见不到。
“寡人对卿失望甚矣。”
功高盖主,成林阁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少年骄傲,史书翻过多少遍了,从没想过会发生到自己头上。
何如沛县的刘皇子房?丰州整夜的促膝跪拜,最后不过一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罢了。
窗外的月亮明星,中秋夜色怡人,在夏朝,是有情人团圆的节气。柴副将早几日便告假回乡见娘子了,前天正午路过花园,瞥见寒星和盛装打扮的清河调笑撒娇,亦是甜蜜得很。
深夜里才从龙城北郊兵营回来,成林阁褪下流汗的战甲,露出带着刀痕血迹剑器伤的精实肌肉。他把被烈酒熏出浓重气味的战衣递给洗衣侍女,换了件深色常服,目光在案上新封的明黄圣旨处停留了片刻。
黑色虎纹皂靴转向了左侧弟弟的院子,才到偏房门口,便听到柔媚的男女欢笑声。
怀化将军屏退了下人,站在门口,指节轻轻叩了叩房门。
笑闹声停止了。练武之人耳力敏锐,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微微的几不可闻的喘息声。
芙蓉帐长长的大红色纱幔垂到门口,清河公主推开门,左手举着龙凤琥珀烛台,脸色娇媚,只披了单衣,带着点儿怒容。
“这么晚了,兄长有何贵干?”她的语气隐约有些埋怨。
纱幔被开门时掀起的风吹到怀化将军靴子上,带下长长的一道水痕。怀化将军这才从看到,那从床榻一直留到门前的长纱幔,上面竟满都是溢出的水痕。
清河的眼睛湿漉漉的,嘴唇也是湿漉漉的,有些肿,显得更娇了。
那雕花黄花梨芙蓉床尾的搭手上垂着羊眼圈,并一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半露出来。
怀化将军的脸色不免变了。
“夜里打扰。唐突了。寒星在何处?”他声音又恢复了冷冰冰。
从小在腌臜宫闱里长大的清河倒是看出他窘态了。被打扰春梦床事的无名火气儿竟消了,毕竟这假君子不敢是有意的。
“行周公之礼颇费体力,寒星累的睡过去了呢。”公主极妩媚的眨眨眼。
成林阁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噗嗤”一声,公主单手撑着香腮,又笑出声了。这位成将军,不过半年,可是让她真心笑倒了不少回了。
“兄长直说罢。”她说。
“陛下传唤你我明日入宫共赴中秋宴,”他语气很冷,“只你我二人,寒星留着。”
清河公主点头,细细的柳叶眉儿也皱起了。成亲半年,她没有一次获准回过公主府,只住在成家。狗皇帝都不允她进宫看母妃,哪怕一个时辰。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成林阁已经转过身出门了,背景是很英挺的。
“公主,珍重。”怀化将军说。
“姐姐。”成寒星这时从床帐里探出来了。
什么也没穿。赤裸的,年轻的,俊美的少年身躯。
美少年很轻巧地跃下床,光着双足,一把搂住了还在叹气的清河公主,他的胸膛紧紧依偎着公主的额头。
“哥哥已经走了,你只能想我一个。”成寒星撕下她薄薄的单衣,弹出两只雪鸽般的奶子。
白生生的肉嘟嘟的嫩奶子,上边挂了一串羊脂玉的玉兔璎珞圈儿。
成寒星眼睛留恋着清河嫩奶子,两根手指却向她身下桃源洞探去。
两片嫩阴唇红肿不堪,显然是已经被狠狠疼爱过了。
“嗯……”少年的长指极有力,清河不禁闷哼出声。
手指再抽出,上边已是水光淋漓。成寒星不停动作,竟然抓过那只毛绒绒的兔尾巴。
动作极敏捷的插了进去,伴着清河“啊”的一声长吟。
“说好今夜姐姐要做我的玉兔的。”他语气温柔,轻轻地印上眼前娇艳红唇,“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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