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问题没看出来,你每次都在给我找麻烦。”
忍者解除了须佐能乎,任由咒术师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然后用压缩到极致的千鸟中和了五条悟的无下限,给咒术师留下一道烧焦的伤口,和对方纠缠着砸进旁边一栋写字楼里。
他们战意未消,每一招每一式都毫无保留,却也在地动山摇的撞击声中平和地交流。
“所以才要你看着我!”白发男人伸手卡住佐助的脖子,用后背迎接了这次撞击。
无下限是原子级别的术式,能将原本不存于世的“无限”引入现实,位于无限内侧的人,与世界之间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它让五条悟免于被碎石利刃划得鲜血淋漓,却也让旁人无法得知咒术师周身的温度。
佐助重重撞进对方怀里,手肘戳在五条悟肋骨上,让他倒抽一口凉气,眼罩下的脸皱成一团。
“你看,”少年说,垂眼看着对方,血红的眼睛在暗处闪着无奈的光,“何必自讨苦吃。”
他以手撑地,就要站起来。
五条悟忽然抽着气,闷声笑了起来。
他的手臂越过佐助头顶,一把扯掉漆黑的眼罩,露出无垠的苍天之瞳,又顺势用手肘把黑发少年压回自己怀里。
佐助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
五条悟力量很大,动作又毫无预兆,佐助起身一半无处借力,摔下去的时候嘴唇重重磕到了五条悟的牙齿,血立即冒了出来。
咒术师舔走那点血迹,手掌扣住佐助后颈,指腹在发丝间摩挲,看着佐助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专注地、凶狠地吻他。
这是一个铁锈味儿的、在肾上腺素驱使下的、位于满是尘土的废墟中的吻。
过了半晌,佐助一脚踹开五条悟,发现自己已经被压在了地上,头枕着五条悟的手掌,抬眼就能看见头顶昏暗的夜空。
一丝闪电点亮了暗红的天际。
“一点都不苦嘛,”五条悟愉快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了,“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接受。”
佐助震惊地瞪着他。
哪有这样偷换概念的?
他撑着地坐起来,下意识舔了下嘴唇上的伤口,突然意识到这是因为什么造成的,整个人僵在原地,耳朵瞬间烧了起来,连下一步要怎么揍五条悟都忘了。
“刚才不小心太用力了……”五条悟猛然凑近佐助,嘀嘀咕咕观察了一下他嘴上的伤口,“没有束缚我就没法用反转术式,不过再来一次肯定会更熟练!”
?
千鸟亮紫色的电流在佐助掌心中汇聚,照亮了周围东倒西歪的办公桌椅、照亮了五条悟明亮的蓝眼睛,也让对方看清了佐助脸颊淡淡的绯红。
白发男人心情好极,故作无辜地看他,眼睛一转把话题扯了回去:“咒灵的身份我会解决,所以接下来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会有人不长眼上去拦你。”
佐助动作一顿,电流随动作消散:“你做不到的。”
这根本不可能——
让那么多人“忘记”宇智波佐助是曾经是五条悟以束缚约束的“咒灵”、忘记宇智波佐助实力如何、在涉谷究竟做了什么。
佐助的写轮眼做不到这种事。
“我当然做得到,”五条悟贴近佐助,鼻尖亲昵地在少年脸颊磨蹭,“但是你得帮我,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呢。”
他们的束缚确实只完成了三分之二不到,就被强制解除了。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就像其实知道过去一段时间其实有不少合适的机会,五条悟甚至把所有的主动权都交给自己,只要佐助乐意,随时都可以完成最后一个条件,还是任由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那样;
佐助觉得五条悟也不可能做到这事,但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五条悟于是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我知道你要吓唬那些烂橘子,但是这可是我期待了很久的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需要你的帮助,但不在现在。”
他贴在黑发少年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
“你倒是很敢说。”佐助愣了一下,把五条悟推到一边,意味不明地说,“我可不是鼬那样的人。”
“但我们几乎不可能陷那么深,”白发男人轻飘飘地说,“你我现在都还很理智,不是吗?”
……
帐外的咒术师们面面相觑。
里面已经安静了一段时间。
咒力的漩涡逐渐平息,咒灵虽然有一部分跑到了帐外,但比起内部的咒灵还是少数,他们清扫的很快,这会儿不知道是否应该解除内层的帐,让五条悟出来。
不过……五条悟自己就能把咒灵全部祓除,他要是清扫干净,自己想打破帐也很容易。
所以果然还是——
咒力又一次爆发了。
这次,那个大部分咒术师根本认不出来的咒灵咒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条悟独自一人狂暴而强大的咒力。
五条悟的咒力如奔涌的江水,自上而下,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冲刷着羂索生前释放的咒灵。
他的脸上带着畅快的笑容,手指仿佛奏响着无形的琴键,每一次拨动都发出一道耀眼的攻击。
佐助站在高处,身边是抱着血涂的胀相与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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