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过来就是主人你居然尿床了!
尿泥煤啊!你见过用脑袋尿床的?
叽叽主人你明明听得懂我说话,昨天为什么不救我。
白千言拿毛巾擦着头发,自语道:啧啧,衣裳都湿了,算了,只有自然干了
叽叽主人,我也是会生气的(#‵)凸!
白千言无视,直接伸手拿过团团塞进口袋,吐掉漱口水出门了。
齐天站在院子里,穿着一套黑色的立领装,十分帅气的腹黑模样对白千言笑:走吧,大叔。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白千言出门前就把头发放下来了,加上胡子上下夹击就露了个鼻子在外面,所以白大叔走得很放心,在虎口里玩得很开心。
齐天漫步在前,直接从侧门出了公会。却并没有回答白千言的话。
白千言也只当齐天的个性很臭屁,也难得拿热脸贴冷屁股,扭头开始欣赏白虎城早晨的风景。
这里更像是一个西域大城市,很多建筑都是用石料做材料的,而且风格很是美艳而且有自然元素的质朴。早上城里的人并不多,有些店家也正在开门摆出商品。阳光洒落在石板整齐铺就的街道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朴神秘的味道。
白千言没有去过超能界域,但是超能界域一直是他向往的所在。
果然,很美!
到了。齐天突然出了声,停下来看了一眼白千言,偏偏头。
白千言顺着方向看过去,好嘛,一座白色的正规建筑,门口还有两个士兵把手,但是并没有什么标志。
这是什么地方?白千言有些奇怪,然后又自我解释:哦,是昨天办那个身份证什么的事情的吗?
齐天的笑容一直在嘴边,语气却毋庸置疑带着命令:进去吧。
白千言翻个白眼,跟进去了。
里面与其说是什么政府部门,更像是一个咖啡厅。大厅里一排排的桌椅整齐地排列着,每个桌子后都坐了一个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而桌子前则零零落落坐着一些普通人。
齐天带着白千言直接去了大厅后面的一个单独房间。
里面坐着一个绿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女人,她也穿着黑色制服,见到齐天和白千言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笑道:齐天会长,你来是要签订契约?
齐天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一副他才是主人的模样说道:没错,他是公会新来的人,昨天已经登记过了。我不要那些虚的纸张,给我一个契约晶石。
女人呆了一下,但是很快拿出了一个石头,有些迟疑地问道:会长,这可是你的第一个晶石。
值得。齐天笑得风轻云淡,左手拇指滑过食指,就见一滴鲜血从指尖滴落在石头上,然后瞬间被那块看起来透明的石头吸收掉了。
大叔,手。齐天说道。
白千言默默退后一步:我能问下这是干什么吗?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玩的样子。
一个契约而已。
我不想签。白千言义正言辞地拒绝。
齐天笑了,他撑着桌子站起来,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白千言的面前,手已经抓住了白千言的手,摁在了那晶石上。晶石锋利的棱角划破了白千言的手指,鲜血浸入晶石的瞬间,晶石化作光斑萦绕在他们周围,然后落在他们的衣物上,消失不见。
白千言:我能问下我刚才签的是什么契约吗?
奴隶契约。
齐天低头,用食指摸了摸鼻尖,笑得像只一只逮着了小老鼠的波斯猫:大叔,你真以为这个样子,我就认不出你了?我是该夸你是笨得可爱呢?还是该说你真是缺心眼?
缺心眼的白大叔两眼一翻,面容呆滞,大脑直接当机,来来回回只有几个字在脑袋闪现白千言你玩废了。
凉糕:我喜欢痞痞又霸气的会长大人~
第09章 拉得一手好仇恨啊,少年!
大脑当机的白大叔在大脑重新运转的第一时间,就对齐天诚挚地说道:我觉得我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说。
当初我被偷袭了很多次,见到你的靠近下意识地防备起来用星草迷晕了你是我的错,但是涂泥这件事我完全是为了你着想啊!你瞧你,小伙子家的,条顺盘亮,又晕倒在那里,要是被神秘人看见不被那啥了吗?于是我就机智地做了个安全举措,把你的脸涂了点伪装,这样就避免了人见色起意!我这完全是为了你好!
齐天听了,依旧笑着:大叔,有句话叫好心办坏事,你的行为完美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接下来的时间我会让你把这句话的教训深深地刻在你的脑袋里的。
白千言:我都坦白了
晚了。而且,你还摸走了我的干粮和钱袋吧。
靠,承认了还得背债,当我傻呢!
白千言一脸刚正不阿:我没有,我只是正当防卫了一下,你身上的任何东西我都没碰!
齐天也懒得拆穿他,就看着白千言那里演独角戏,齐天莫名觉得心情不错是你要看个猴戏也会觉得有意思的。
齐天笑着说道:得了,我没打算把你怎么着,这契约是庇护者契约的一种。
白千言一愣,庇护者他知道,但是要说齐天就这么放过他,就是把他脑袋砸了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啊!所以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白千言迅速脑补了几十种他的凄惨下场。
最后挨不住自己的血淋淋想象,求死个痛快地问道:这个契约一定有约束条件的对吧?
齐天露出一个算你聪明的表情,带着那么点夸奖的意思说道:很简单,主人永远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并且标志了灵力记号,有点力量的人都能知道,你是谁的所有物。而且你不能违抗我的命令,因为只要我想
齐天说着,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白千言立刻觉得胸口仿佛被逐渐加温,感觉血液都要沸腾起来,血直往脑袋上冲,仅仅那么一瞬的时间,白千言难受(shou)的差点站立不稳。
随时都能处罚你。齐天收回手补完后半句话:顺便一提:时效是终身制,距离是生死。所以,大叔如果你想要逃跑的话,那真是太遗憾了。
白千言绝望了这尼玛就相当于在自己身体里安了一个定时炸弹啊!
齐天满意白千言的反应,皱眉看了看白千言的胡子,说道:待会去把胡子刮了,头发也剪短了。你现在打着我的记号,我可不想你给我丢人。
那一刻,白千言心里的想法就是老子要穿个裤衩、人字拖站城门口去挂个三天,丢死你丫的臭脸!
叽叽。主人,求喂食。
团团可怜巴巴地从白千言胸前的口袋里冒出个乱糟糟的毛茸茸脑袋,却不想一下成了众矢之的。
齐天看了团团一眼,挑眉:这是赤炎兽不对,和魔兽的杂交吗?
之前那个绿头发的女人则一下亮了眼睛,直接踩上桌面然后一个跨步跳到了白千言的跟前。弯腰看着团团的眼神恨不得把团团解剖了一样。用一种垂涎的语气说道:真没想到,居然有魔兽和灵兽杂交成功的例子。我试验的那些统统都失败了。
叽叽主人,我觉得我的人身安全有些危险
白千言伸手把团团的脑袋按回口袋,面无表情地说道:做实验的本质就是:失败是成功他妈,坚持是成功他爸。你坚持失败几次就能孕育出成功这个儿子了。
齐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绿发女人说道:他的意思是你之前就是一直在流产。
白千言:靠你丫的,你给我拉的一手好仇恨!
绿发女人看着白千言的眼神果断变了,那笑容里虽然如沐春风,不过是春寒料峭时候的狂风。她声音温柔地说道:白千言是吧,是个好名字。
言下之意:我记住你了。
白千言欲哭无泪,绝望地问齐天:如果我被伤害,你是不是有义务庇护我?
毕竟有庇护者三个字存在,团团叫他一声主人他还会护毛球吃喝拉撒呢不是。
齐天点头:会。不过不是义务,而是看我心情。
白千言:所以说中二期加叛逆期真的太难搞了!
齐天今天心情不错,于是他护了白千言:温妮,就这样吧。还是记账,月末来结。
被叫做温妮的绿发女人笑呵呵点了头,送他们出门的时候,白千言看到温妮温柔地对他挥手再见,立刻就被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感觉目送他的根本就不是视线,简直就是全方位的X光扫描仪。所以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女人那会说话的眼睛功能太强大,时不时瞄你一眼,你就能体会到人生五味了。
白千言正神游的时候,齐天停下了脚步,踢了白千言小腿一脚:大叔,进去。
白千言一愣,抬头一看,一个黑色布幡,上面猩红大字唰唰唰地写着剃头。然后布幡下面就是一个老旧的木门样式,屋里黑洞洞的一片,似乎才刚开门,窗户什么都没有打开,所以有些阴森的感觉。
白千言停在门边看齐天:你确定这是剃头,不是削头?
齐天根本没跟他废话,直接一脚踹到白千言屁股上,把白大叔给踹进了小黑屋。
齐天心想:这大叔其实还蛮好玩,就是太啰嗦了。
第10章 大叔,其实长得不错。
白千言凭着自己还算矫健的身手,在被踹进去的时候稳稳撅着屁股站住了,没有趴地上。
然后他就听到齐天的声音又在门口响了起来,同时还伴随着几个贝林落到玻璃缸里的清脆响声:把他的毛给处理一下,寸头。
紧接着,白千言就感觉一只大手拽住了自己的肩膀,闷声闷气地说:别动。
白千言一呆,还就是这一呆救了他的命。因为下一秒他只觉得刀光剑影亲,没人告诉你剃头刮胡子至少要用热水捂一下吗!你这生剃啊!
前后不过五分钟,白千言冷汗冒出了鼻尖,脸上凉飕飕得透着风,视线也一下开阔了。他这才看到他跟前有一个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人剑眉,杏眼,因为没有了胡子,薄唇和微尖的下巴就露出来了,整个人看上去小了好几岁;瞪大了眼睛的样子甚至有些娃娃脸。
白千言痛苦地闭上他的眼睛他们家娃娃脸是遗传,好在他的基因出现了点儿偏差,只保留了他们家一贯的大眼睛和尖下巴,其他部分正常发育了些,才让他看上去至少有些成熟样子;他家那三十二的小弟说他十八都有人信。
不等白千言惋惜自己那成熟男人的络腮胡,给他剃头的那只大手就直接拽着他扔出去真扔啊泥煤!
于是白千言再次凭着自己矫健的身手,撅着屁股在齐天跟前站稳了。
大叔,不用如此大礼。站他跟前的齐天伸手扣住他的下巴,抬起白千言的脸看了看:还行,就是表情有些蠢。
白千言挥开齐天的手,站直了身体他比齐天高那么一点。从鼻孔里哼出一个音节哼,然后摸摸下巴,凉飕飕。靠,怎么有点儿没有安全感呢?
五个贝林。齐天突然开口。
白千言一愣:啥?
刚才剃头的钱。齐天依旧挂着笑,真让白千言觉得他是面瘫有人面瘫成没表情,有人就面瘫成笑脸,这都是病,得治!
那不是我自愿的,我还没让你赔我胡子呢,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齐天笑了笑,伸出手指,打了个响指。
白千言立刻捂住胸口跪在了地上,脸都变得通红,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脸色狰狞。
齐天放下手,然后白千言就感觉那种窒息而灼烧的痛苦一下消失,空气又回到了他的胸腔,无力地就着跪趴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
齐天伸手摸了摸鼻尖,伸出脚踢了踢白千言的屁股,笑:大叔,你还真是记打不记疼。还要再来一次吗?
白千言举手投降:五个贝林是吧,没钱,先记账!
没钱就去赚钱吧,公会里有任务单子,我让埃兰给你挑了几个,就在城里的。今天把五个贝林还上,否则明天翻倍。
白千言算是明白了:这小混蛋不是不削他脑袋,而是不想一下就削掉他脑袋,他是要一点点地用钝刀来割啊!心情好了还把刀退一点,然后再戳进来。你还能更恶劣一点吗?问候你家祖上八辈!
多大个事儿啊,不就给你脸上涂了点泥吗?之前小爷还扒光了好几个捆成粽子扔荒野里呢,人家都没来找我算账,就你这小肚鸡肠,还是不是男人了还是不是男人了!
腹诽归腹诽,吃过两次苦头,白千言是不想再看到齐天举手打响指了。
齐天悠哉去城里转悠了,他就只能跑回公会做任务。
可今天白千言就有那么倒霉,刚跨进公会大厅,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白千言转头怒目而视,一看傻眼了,心里骂道抽死我这乌鸦嘴吧!
抓住他的人是个猥琐的秃头壮汉,满脸横肉地抖着笑这位,就是白大叔第一个扒光捆成粽子还顺走了人家干粮的人。
壮汉拽住白千言就一通大笑:靠,我他妈总算找到你了!好你个色小猫啊,爷今天要让你也尝尝被扒光的滋味!
一听到这句话,大厅一下就乱成一团了,以他们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大圈。人群中有力量不俗的,大叫道:嘿,他脖子的标记,是会长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