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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月,他们各自的生活进入了正轨,除了韩家和宁家还在水深火热中,其他的人基本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就是时不时要和律师交谈,关心案件进展。
    荆以行这边的律师最终是荆仁找人的,他说,荆以行就是他的孩子一样,他要为他全权负责到底。
    韩家虽然也派了人,但是被他们拒绝。
    知道荆以行出事那天,荆仁这个舅舅忙前忙后完,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书房看着姐姐和姐夫的合照泪流不止,他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唯一的孩子。
    自责感,让他觉得没有脸面面对他们。
    李美琪在房门外听着,内心也是难受万分。
    …………
    在春季即将到来时,躺了几个月的宁寒纾终于醒来。
    宁家人全都喜极而泣,警方知道后按照流程也要来给她做笔录,顺便还带了一束花送她。
    笔录是在她醒了的两天后进行的,和她交谈的是之前看管荆以行的女警官。
    她见到宁寒纾,先关切问:“感觉怎么样?宁小姐。”
    宁寒纾有些虚弱回答:“我很好警官,您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好,我们就开始吧。”
    随行的小警察赶紧拿出记录本记录,这份口供断断续续进行了比较长的时间,他们怕宁寒纾撑不住,中途休息了几次。
    做完口供后,宁寒纾问:“以行……他现在怎么样?”
    女警官合上笔记本,“他目前在看守所,根据现在的案件进度,不出意外下个月他就会被移交给检察院。”
    “他……会判多久?”
    “叁四年吧,但也不好说,那今天我们就到这里,您好好休息宁小姐,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宁寒纾努力扯出一个笑,“再见。”
    等他们出去,宁家人进来就看见宁寒纾哭的不停,宁母过去关切问,“怎么了寒纾,是不是伤口疼。”
    宁寒纾摇头,转而看向宁邺,“哥,我想见他。”
    这个“他”,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宁母和宁父对他俩的事也有了一些了解。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去不了警局的,而且现在他已经被禁止探望了,一切都要等判了刑之后再说。”
    宁寒纾痛哭不已,现在她只想见荆以行,因为她情绪久久不能平复,担心引起伤口复发,医生只好给她打了镇定剂,她才又昏睡了过去。
    出了病房的宁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楚星抱着他的胳膊安慰他,“你不要太担心,寒纾过几天就会明白不是我们不让她去,她现在肯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痛苦,我们要理解她。”
    “判刑之后又要怎么跟她说,说实情吗,要是她知道是荆以行不让她去,她只会比现在更难受。”
    宁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有些谎言只能应付一时。
    “她现在是还不能到处走,但是她再恢复几个月我们还能硬挡着吗。”
    楚星陷入沉思,这也是她顾虑的。
    等到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终究再也抵挡不住。
    …………
    荆以行判刑那天,春意浓烈,街道两边开满了鸢尾花,他坐在警车里,目光看着那些花朵,没由来想起第一次看见宁寒纾的样子。
    那时她就跟这些花朵一样,美好而阳光,在他心中她的未来更应该如此。
    手脚上的镣铐沉重又冰凉,未来的几年,他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光景。
    庭审漫长,他站在被告席位上听着一件件陈述,和各种重要证据展示,以及各种证人的供词。
    直到最后那个小木锤一声落下,最后他的刑期落在“叁年零五个月”这个数字上,所有的事情至此也宣告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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