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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人追问这些鱼是哪来的,周博韬捏了捏外甥女的胳膊:“今天我们仨运气好,在河边遇到鲫鱼回游产子。”
    “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周兴义懊恼的直挠头!
    “我们也只是侥幸而已。”周博韬见小侄女想说话朝她摇摇头,徐卉能招来鱼群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让外人知道,她的容貌本就惹眼,要是再发生诡异的事情,说不定真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周佟氏让两个儿媳妇把鱼都收拾出来,晒上一些等徐卉回家拿着。
    陈桂花低头撇嘴,婆婆真偏心,有什么东西都想着小姑子,今天去河边的还有她家闺女呢,婆婆怎么不说把鱼分给自己娘家一些。
    “婆婆,这么多鱼也吃不完,不如让我和大嫂也给娘家送一些吧!”陈桂花脸上挂着假笑。
    大嫂娘家离云霞村挺远的,她每年也就爹娘生辰,还有几个重要节日能回去,平时从来不回家。
    自己就不一样了,娘家就是这个村的,回趟家半个时辰就能打一个来回。
    “陈桂花你故意的吧,明知道你大嫂家离的远,不可能回去送鱼,你还提这茬!周家一共三个媳妇要回娘家送鱼,那就一起去,你要是同意给回不了娘家的人二百文钱做补偿,我就让你拿走一些鱼咋样!”
    周佟氏并不像别人家婆婆那样苛刻,云霞村平均每人三亩地,周家人口多,地也多,周佟氏给每家留了一亩地,收入归各房不用上交,平时儿子打短工,儿媳妇做针线赚的钱都归个人。
    不过周佟氏也说了,两个儿子家的孩子成亲或者嫁娶,公中出一半,另外一部分要两个儿子自己拿。
    在古代能这样想的长辈并不多,徐卉都想为姥娘拍手叫好了。
    陈桂花可舍不得二百文钱,又想弄点鱼给爹娘改善一下伙食,周佟氏告诉家里人,这些鱼她有数,谁要是敢偷着拿鱼送礼,家里剩下的那些地都归对方种,别人就可以放假了!
    “卉卉和小玲身上一股子腥味,回去换衣服,博韬跟我来!”周佟氏也想知道这些鱼是怎么回事。
    “娘,这事确实挺蹊跷,那些鱼都是奔着卉卉来的,在水里围在她身边,赶着都不走,您一会儿叮嘱小玲几句,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最好也别告诉二嫂。
    以后我会看着卉卉,不让她再出门了,这孩子脑子好使,很有读书天分,多认一些字读一些书没坏处!”周博韬叮嘱老娘。
    “你说……卉卉真的会是天上下来的是仙童吗?”周佟氏又想起那个传言。
    周博韬毕竟是读书人,虽然解释不通发生在外甥女身上的奇异现象是怎么回事,却不相信有关仙童的传言:“娘,我小时候长得比卉卉差吗?我这不是也平安长大了吗!别相信那些谣传,那都是没有根据的事,您去张罗饭菜吧,我也换身衣服,被那个丫头害的,我衣服上都沾染了鱼腥味。”
    哄走老娘,周博韬坐在床沿上沉思,临出门的时候外甥女一副很笃定的样子,还让拎着桶去河边,她是怎么知道今天会捞到那么多鱼的呢?找个机会得问问那个丫头,就怕她不说实话。
    吃完午饭,周佟氏让三个小姑娘去自己床上睡午觉,她带着俩儿媳妇把剩下的鱼都用盐巴卤上了。
    半个时辰后,周东姝跟着大人下地去了,周博韬把睡眼惺忪的外甥女拎到自己屋里,周佟氏负责警告小孙女。
    “小舅舅,我才睁开眼,先清醒清醒再写字行吗?”徐卉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你的心可真大,居然还能睡得着,说说吧,你是用什么把鱼引到身边的!”
    徐卉没想到小舅舅居然会问这件事,大有不追查到底誓不罢休的意思。
    “大概……是鱼儿见我太可爱吧!”徐卉朝周博韬眨眨眼。
    周博韬捏了捏外甥女的脸蛋:“是鱼儿从来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小姑娘,今天集体出来参观来了吧!”
    “小舅舅,咱们去河边之前,您可是答应过,要是今天捞到鱼了,以后就拿我当亲闺女一样对待的哦!哪有怀疑亲闺女的人您说是吧,我告诉您啊,没来云霞村之前,我和爹娘还有奶奶也一起下过河。
    那次捞到一条三十几斤重的鱼,就连我奶都说她从来没见过那么重的鱼。
    虽然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吸引鱼类的,家里人也没追问过,就算您现在逼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徐卉脸不红心不跳地辩驳。
    “我只不过想问问什么原因,瞧你这不依不饶的样子!小舅舅是怕别人知道这事把你带走,以后不要随意暴露厨艺,不许当众做像今天这样太过引人关注的事情。
    人心险恶,有些人为了银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要他能得到钱,根本不管别人死活;还有的人天生就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见到比自己强的人就会嫉妒,想法设法毁了对方。”
    “小舅舅我知道了!”徐卉收起嬉笑的神情,只有真心为自己打算的人才会这样说。
    接下来的几天徐卉被周博韬拘在家里识字背百家姓,周冬玲没有基础,又不愿意学,两天就被徐卉甩出了一条街。
    陈桂花看徐卉这个外甥女愈发的不顺眼,怎么就不能迁就表妹一下呢,慢慢学不行吗?一个女孩子家又不能考状元,整天蹲在院子里写写画画,显她能是吧!
    学到第三天周冬玲说什么都不干了,不仅小叔叔教的那些字她不会写,表姐背的百家姓她也记不住,不管陈桂花怎么说,她都不肯再学了。
    “你怎么就不能学人家卉卉呢,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脑子也不灵光,你一个姓周的居然没有外姓人聪明……”
    周佟氏走到院子里训斥陈桂花:“当初博韬就说过,让他教可以,学成啥样全凭个人造化,小玲不喜欢写字,你硬逼着她学有什么用,这和姓周还是姓徐有什么关系!
    你是安稳日子过够了,不找点事闹一通难受是吧!博韬秋天还要去参加会试呢!哪有空整天手把手教孩子写字,没见卉卉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练字吗?你瞎吗看不见啊!
    再挑事滚回你们老陈家去,这个家有我,有你公公,还轮不到你指桑骂槐,想继续住在这里就给我把嘴闭上,不想待着痛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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