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字还没说完他的眼睛被白色的发带给遮住了,突然什么也看不到了,陆楚白迷糊地四处挥着手,怎么黑了?天黑了吗?
紧接着,陆楚白的手被郁子修大力架在头顶上,他细白的双腕被人用一只手按住。
陆楚白隐约感到不安,怎么回事?他张开嘴想叫人,唇瞬间被封住了。
这可不是个蜻蜓点水的吻,跟之前的亲吻都不一样,带着强烈的掠夺性。
唇齿纠缠,陆楚白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全身的感官都汇聚在唇上,唔唔
郁子修封住师尊所有的声音,遮住师尊的眼睛,按住他的手,师尊动不了,看不到了,让郁子修萌生了一种师尊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美好了,陆楚白的唇那么软,郁子修根本停不下来,偶尔换了一下气,随即继续,这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要做的事,把师尊压住,缠绵。
陆楚白的唇瓣肿了,白色的发带溢出一点湿润,师尊嘴里破碎的声音,全部成了郁子修致命的诱惑,放不开,搁不下,要不够。
他叹了一口气,再次附身,又一次绵长的亲吻,郁子修的每根神经似乎都飞上了云霄。
由于呼吸越来越困难,陆楚白的身体本能弹了起来,被郁子修一手按住腰侧,陆楚白的后背只能死死贴在冰凉粗糙的桌子上。
高举头顶的手腕酸了,身体也动不了,陆楚白的双腿开始乱动,想踢开对方。他的双腿同样被对方锁住。
至此,两人穿着衣衫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亲吻依旧没有停,陆楚白仿佛溺水了,完全无法呼吸,胸膛剧烈起伏,想开口让对方放开却不能,传出来的只是呜呜声。
师尊越无助的样子,越能勾起郁子修的渴求,他通过唇齿抒发着自己隐秘难宣的感情。
师尊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在他人生的低谷里给他希望,温暖他。
而自己,是天下最阴暗的人,不仅没有报恩,还对师尊生出了这般大逆不道的心思,他竟把师尊压在了石桌上,为所欲为。
他该下地狱,他也许永远也配不上师尊。师尊最后会跟秋星逸,或者裴宇那样好的人在一起,而自己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眼睁睁看着。
郁子修不甘心,他不能失去师尊,如果可以,他也想改变他的过去,牵着师尊的手一起走在光明下,甚至,大声表白自己的爱意。
而不是趁着师尊喝醉,蒙上了对方的眼睛,才敢亲吻。
甜蜜的亲吻变成了苦涩,郁子修眸中的阴霾加深了,他周身的戾气开始增长,他是魔鬼又怎么样?他可没有师尊那么善良无私,即使下地狱,他也要得到师尊,死了也要妄想。
他亲吻的动作变得急切,粗暴。
陆楚白的脸红绯红一片,白嫩的手腕时不时敲在石桌上,咚咚作响。
郁子修已经失去了理智,握在陆楚白腰侧的手扯开了他的腰封,下一刻要伸进去
此时,青璃殿传来脚步声。
陶元的声音响起:峰主呢?刚刚明明已经躺在榻上了,怎么没了?
白朝:我们四处找一找,可能跑出去了,他醉了,今夜寒露重,莫要感染了风寒。
人语声让忘乎所以的郁子修蓦然回了神,看了眼身下的师尊,郁子修脑子好像被雷劈了,他刚刚做了什么。
树上的桃花漂落,师尊月白的衣衫铺满了石桌,白衣上星星点点的粉红花瓣。
师尊的上衣襟被打开了,腰封坏了,扔在一旁。师尊暖白的皮肤上粉红一片,他的脸色也红得醉人,遮住那双桃花眼的白色发带湿润一片。
郁子修爱怜的抚摸陆楚白绯红的脸颊,眼神定格在对方红肿的唇瓣上。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三章快完结了,^_^
第63章
脚步声越来越近,郁子修如梦初醒,不能让别人看到师尊这副模样,他拢住师尊的衣衫,身形闪动来到青璃殿。
郁子修把师尊放在床上,此时的陆楚白已经被折腾得昏睡过去。
郁子修的手指轻轻扯下陆楚白的发带攥在手里。
他放下床边的幔纱,再不敢多看被他折磨得一片艳色的师尊,郁子修的背影悄然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清早,窗外的麻雀扑腾着翅膀,陆楚白还没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拧了拧眉心,发现嘴唇也很疼。
他拿过铜镜一看,天啊,他嘴唇肿得不像样子,连嘴里的细肉也破了,他要起身洗漱,发现腰封不见了,昨天晚饭前,系上的发带也没有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努力回忆,只有几个破碎的画面,陆楚白轻触嘴唇,嘶!好疼,不禁让他回想起昨晚的梦境。
那个梦很奇怪,黑漆漆的,但好像有人反复亲吻他,还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话。
陆楚白脸色苍白,那种深入骨髓的亲吻让他脊背生寒,他不想去回忆,又闪现在他脑海里。
他好像被人遮住了眼睛,束了双手,然后肆意亲吻,甚至他还能回忆起那人的手在他身上游离。
那种微凉的气息,难道是
不可能,郁子修没那么大胆子。陆楚白看着镜子中的人,脸色从刚刚的苍白变成淡红,加上红肿的唇瓣,凌乱的头发,就像昨晚被怎么样了一样。
那种被压住肆意亲吻的气息又莫名熟悉,陆楚白扶着额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自从对郁子修动心后,越想压制反而起到了反作用?得了妄想症?
陶元端水进来,看到陆楚白的模样呆住了,峰主,你嘴怎么了?
昨晚摔倒磕到了。
陶元焦急道:有个口子挺严重的,糟了!会耽误吃东西的。他放下水盆急冲冲地往外跑,峰主等着,我去给你拿药膏。
药膏?陆楚白忽然想起来,药膏上次在郁子修那里,陶元该不会去拿了吧?他可不想让郁子修看到他这副模样。
陆楚白喊了一声:等等!
陶元早已远了。
陆楚白换了衣衫洗漱过后在床上坐着,真像陶元说的那样,他嘴唇疼没胃口,什么也不想吃不想喝。
陶元回来了,师尊,我带药回来了。
拿过来。陆楚白伸出手,他抬头一看,郁子修的手叠在自己的手上面想把药膏放在他的掌心。
陆楚白一惊,手里的药膏倏然掉在地上,你怎么也来了?
郁子修视线在陆楚白红肿的唇瓣上扫过,捡起地上的药膏,不动声色地问:师尊的嘴唇怎么了?
陆楚白:昨晚喝醉了,可能磕石桌上了,后背也磕到了。
陶元笑道:可不嘛?昨晚峰主撒酒疯,我们半天没找到人,最后自己回寝殿睡着了。子修,这边交给你了,我出去一趟。
郁子修神色如常地靠近陆楚白,指尖沾上绿色的水状药膏,师尊,我帮你。
陆楚白下意识地抿着唇角,肩膀向后倾。
郁子修身体前倾,师尊,你躲什么?怕我弄疼你吗?
郁子修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股子酥麻,陆楚白脑中闪现昨晚的感觉,自己的唇瓣被反复碾压厮磨,好像怎么也不肯放过。
陆楚白肿着的唇瓣被一种清凉覆了过来,郁子修的手指缓缓按压他的伤口,疼吗?
陆楚白眨了眨眼,当然疼。
如果刚刚我弄疼你了,对不起。郁子修的声音低浅,仿佛在道歉,又仿佛是安慰。
伤口已经涂匀了药膏,郁子修的手指还没有离开,钳着陆楚白的下巴,拇指摩挲他的嘴唇,红嘟嘟的,舍不得放手。
郁子修轻轻翻开他的下唇,师尊,嘴巴里面也磕破了。
啊?涂完了吗?陆楚白的耳朵发热,涂完了还不放开!
郁子修:外面涂好了,我看看里面。陆楚白耳尖发热,不用。
他的下巴被强硬地钳住。
郁子修:很快就好,忍一下。
食指扒开陆楚白的下唇,郁子修左看又看。
陆楚白闭了闭眼酝酿了下,狠狠地咬了下,把郁子修的手指咬住了。
手指刺痛了下,郁子修一声没吭,掀起眼皮,目光炯地看着陆楚白,眼底炽热。
陆楚白还是没放开,加大力度。
郁子修眼眸慢慢变得暗沉,钳着陆楚白下颌的拇指力气加大。
咬得差不多了,陆楚白的怨气消了点,张嘴想放开,结果对方的手指伸了进来,碰到了陆楚白的舌头!
陆楚白:!他下意识咬了回去。
郁子修的手指一边被咬着,指尖碰着陆楚白的舌头。
陆楚白的脸涨红了,舌头闪躲,由于空间不足,反而导致舔了两下郁子修的指尖。
郁子修目光锁住向陆楚白,另一只按在榻上的手指甲深陷到肉里。
陆楚白张嘴,退后:你脏不脏?
我洗过手了,三遍。师尊说我脏,那么,我是什么味道的?郁子修一边用帕子擦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这怎么回答?陆楚白耳根发烧:你给我立刻出去!
铜镜上映出陆楚白脸上的神情,看得他自己错愕了,恼怒又羞怯,他把头埋在枕头里。
*
本来约好的跟裴天他们去青羽门山下的城镇逛一逛,因为嘴上的伤延后了两日。
陆楚白刚走到门口,看到裴楚,裴天,还有郁子修!因为无情门跟神龙门之间的恩恩怨怨,郁子修从来不喜欢跟裴家的人出现在一个场合。
此时的气氛怪怪的,裴天,裴宇站在一旁,神情有些紧张,郁子修站在另一边,周围的空气有种结了霜的感觉。
陆楚白并没有通知郁子修要下山,想的就是他会不自在,怎么郁子修来了?
气氛没有平时那么融洽,陆楚白不得不调节一下,裴兄,裴公子,我们去山下,城镇门口集合。
三人先后踏上仙剑。陆楚白回望了一眼郁子修,看他一副阴郁的模样,像被抛弃的流浪狗一样,子修,怎么不御剑?
郁子修板着脸:我没带。如果带剑,陆宗主怎么可能让我进青羽门?岂非居心不良。
原来如此,陆楚白为难了,你一起去吗?没有仙剑怎么御剑?
郁子修慢条斯理地反问:以前师尊不御剑,怎么去的紫川秘境呢?
他的话让陆楚白为之一愣,记忆涌上心头,当年还是筑基期的郁子修一路带他御剑到紫川秘境,郁子修言外之意,陆楚白明白了,上来,我御剑带你。
裴宇出门很少御剑,裴天御剑带着他,裴宇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裴天的肩上。
陆楚白的肩膀上也搭上了两只手,郁子修清冷的呼吸一下下喷在陆楚白嫩白的后脖颈上。
裴天已经飞出很远了,陆楚白的身体还是僵直着,他想忽略后面人的存在,可是不行,对方清冷的呼吸似乎长了触角,钻进他的衣衫,让他全身紧绷。
还有放在肩膀上那双手,今日郁子修的手劲并不大,却总是把陆楚白拉回他喝醉的那个夜晚。
那晚,他的手腕被扣在头顶,那个力度好像要把他的手腕掐折了一般,陆楚白心跳乱成一团,气息也开始不稳。
身后的郁子修好像十分有耐心,并没有催促他。
陆楚白:你、你的手,别放那里。
郁子修的手转为按住他的腰。
陆楚白身体一个激灵,腰扭动了下,仍被郁子修牢牢抓在手掌,陆楚白急切地说:不行!也不能放在腰上!
师尊到底让我放在哪?郁子修的声音沉沉的。
陆楚白:哪也不许碰!你这么高的修为,给你一根针也能驾驭下山,脚踩着我的仙剑你根本不会掉下去。
看着陆楚白偏头说话,精美的侧脸以及耳后白皙的嫩肉,郁子修嗓子发干,好。
仙剑升空的时候摇摇晃晃的,陆楚白面色发白,每次御剑他都会有头晕恶心的感觉像极了晕车。
他一个人的话走走停停的能缓解一些,如今后面带着人还是一个让他时时分心的人,陆楚白更加难以维持剑的平衡性。
勉强坚持了一段,陆楚白为了躲避一群飞鸟失了方向,再向前要撞到高山了,他一个急转弯剑尖向地面疾驰而去。
底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陆楚白很难受,身体坠落到树上,树梢刮到了他的衣衫。他的腰及时被人搂住,身体旋转了下跟郁子修一起稳稳地坐在树上。
陆楚白坐在郁子修怀里,对方双手从后面圈住了他的腰。
郁子修微凉的气息萦绕着陆楚白。
陆楚白大骇,随后大力挣脱,身体穿过枝丫茂密的树干,后背撞击到地面,陆楚白只觉得他的五脏六腑快被摔碎了。
说出去有人信吗?堂堂化神期大能修士从树上摔了下来。
好个郁子修!若非他使得自己慌乱无比,怎么会这样!一时气结,陆楚白躺在树叶上没有动。
一个身影飘飘然地落在地面,郁子修的身姿挺秀如竹,他的衣衫边角都没有褶皱,对比之下陆楚白一片狼狈。
眼前伸过来一只手,郁子修声音和缓:师尊,我拉你起来。
陆楚白咬着牙不搭理。
难受了?郁子修蹲下,伸手欲拉陆楚白的手。
陆楚白有力猛拽郁子修的手,企图让他倒到一边,也沾染一些树叶,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狼狈。
他哪知道,郁子修的手完全没用力跟他拉扯,顺着陆楚白的力气一拉,郁子修蹲着的身体重心不稳,结结实实压在陆楚白的身上,发出砰!的一声。
深山密林,静悄悄的,身体碰撞的声音很大,几只飞鸟扑通着翅膀飞远了。
陆楚白脑子噼里啪啦的,两人接触的身体好像火花相撞,快陆楚白烧焦了。
郁子修身体那么长,那么重,陆楚白应该感到疼,此刻竟然有种火热的,酥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陆楚白的心脏停了下,随后狂跳。
时间仿佛静止了,没人说话,陆楚白曲线漂亮的桃花眼只是睁着,愣着。
郁子修黑眸里面暗光掠过,师尊是想让我起来,还是一直压着你?
他不问还好,一问陆楚白的脸更红了,连着耳廓脖子全红了,还用问吗?自然是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