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坐在原位,丝毫不慌,从容吃酒。
这一招,是他玩过的。
他的王妃不会再上当。
“舅舅!”金瑞抱着孟煜,使劲晃了晃,“别闹了,快叫停!一会大家打起来,不好收场。”
孟煜睁开眼,恼怒起身,“不好玩,凭什么你能相信江北王,而不信孤。”
“舅舅!”金瑞无奈,“王爷他耍一些小心眼,又不会伤害别人,无伤大雅的事,我自然不会拆穿。您整这么一出,玩的也太大了,两国交战,死伤无数,我当然得拆穿您。”
“不好玩。”
孟煜坐起来,拍拍手,西图人立刻收了兵刃。
原本拿刀抵着董耿喉咙的西图将军,扔了刀,揽过董耿,大笑道:“呀呀呀,用你们中原的话说,我这是失礼了。来来来,自罚三杯,咱们不醉不归。”
董耿:“……”
酒宴一直吃到了三更,孟煜闹完那么一出,大家都觉得再无事发生了,不管是西图还是江北,都吃了不少酒,醉醺醺各自回房。
小王爷也喝了不少酒,有些不大清醒,非要带着金瑞去房顶上看月亮。
金瑞知道他看月亮是假,想在房顶上欺负他是真。
这几日做的多了,金瑞也感受到了其中的美妙,不再一味抗拒。
金瑞迟疑点头,小王爷就带着他跳到了孟煜的房顶。
金瑞:“……”
在哪儿不好,偏要选孟煜的头顶上。要是让孟煜知道了,不得气死?
他想换个房顶,无论怎么说,小王爷都不同意,就是要在孟煜的房顶,就是要让孟煜听见动静,就是要气死孟煜!
小王爷不同意换房顶,金瑞就不肯被他推倒,两人争执间,小王爷忽然嘤咛一声,软软地倒在了房顶。
“王爷?”金瑞察觉不对,蹲下来推了推他。
小王爷发现自己力气骤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他想开口说话,一张嘴竟是一声“嘤嘤嘤”。
金瑞:“???”
这一声“嘤嘤嘤”不但吓到了金瑞,连小王爷自己也惊到了。他惊恐地看向金瑞,慢慢地张开嘴,想着再试一试,谁知一张嘴又是一声娇弱可爱的“嘤嘤嘤”。
这一声“嘤嘤嘤”,仿佛是千万把利剑,将小王爷的面子砍得支离破碎。
金瑞没忍住,伏在小王爷胸口,笑个不听。
小王爷死的心都有了。
金瑞笑够了,看着悲痛欲绝的小王爷,在他脸上使劲捏了捏,“是不是回京后,你封的不是太子,是公主?哈哈哈,江北小公主,妙啊,那我就是江北驸马爷。”
小王爷撇过头,不理他。
金瑞伸手一根手指,挑着他下巴,继续逗弄,“怎么不说话,我的小公主?”
“哦,我知道了,咱们的小公主害羞了。羞什么呢,让我亲一口就不羞了。”
说罢,金瑞就要去亲小王爷的唇角,小王爷将头撇开,不给他亲。
“你看看你,双眸含春水,两颊泛桃红,这小媳妇模样,怕不是在勾.引我。既如此,又装什么正经人!”
金瑞捏着他下巴,强行将他脸扭回来,恶狠狠亲了一口。
欺负小王爷的滋味,不要太美妙!
小王爷咬着牙,气呼呼盯着他,不能动,又不敢说话,这会儿也只能随金瑞肆意作弄。
“别生气呀。”金瑞笑的猖狂,“你越生气,我就越想欺负你。”
小王爷:“……”
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金瑞。
“别装死啊。”金瑞戳他,“你不是常说我要‘动一动’嘛,我也没要求你什么,起码看着我欺负你呗。”
“王爷,快睁开眼,你再‘嘤嘤嘤’一声让我听听,我保证不笑话你。”
“哎呀,都说了快睁眼。你不睁眼,我可要下手了!”
小王爷依旧装死,金瑞笑着将手慢慢伸进了小王爷的衣领中……
*
孟煜昨晚睡得特别香,是小王爷来到西图后,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早上起来,不黑过来回话。
“江北王昨日喝了那么多掺了料的酒,果然半夜毒发。”
孟煜笑着用茶水漱口,“如何,咱们的王储是不是昨晚占了上风,把江北王给欺负了?”
不黑头垂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话:“是欺负了,但不是您说的那种欺负。”
“什么意思?”
“王储他、他挠了江北王一晚上的痒痒,让江北王‘嘤嘤嘤’了一晚上。”
孟煜扔了洗脸的帕子,“什么,瑞儿就没有对江北王做点别的事?孤处心积虑骗江北王喝了那么多掺了料的酒,难道是为了让他挠痒痒的?”
“确实没有。”
“真是不争气!”孟煜大怒,“瑞儿但凡有孤一分野心,当年江北王还是个不成器的家伙时,就该取而代之!如今江北王势大,瑞儿孤身一人在外,打不过正常。可孤给他创造了机会,他怎么就不知道把江北王压在身下呢!”
不黑怕孟煜怪罪金瑞,小心翼翼替金瑞说好话,“可能王储志不在此。”
“什么志不在此!孤看他分明是被江北王迷了心智,如此……”
孟煜顿了顿,不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们大王喜怒无常,他怕孟煜怪罪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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