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一族,想来人丁不壮,他们一族的死亡率极高、几乎快要断绝了传承,不过是因为,长时间的沉睡,使得身体受损,而大部分锦鲤一族可能会用十几、几十年的积累,去梦中跨越龙门。
而同样的,百分之九十九的锦鲤族人,是跃不过龙门的!
也就导致他们根本无法在对战中使用【金鲤】的攻击手段,而是只能在应招前往战场之后,使用对身体损害极大的卡牌!
可锦鲤一族真正的天才,是被特许二十年内不必出战的,这二十年内,能越过龙门者,叱咤风云!
可惜,太久没有锦鲤族的人出世了,也就导致就连其他星域的人都忘记了,还有这样一门族群,还有这样一种卡牌技!
天空中,玫瑰鲤鱼尾巴一摆,向着地面扎了过去!
【金鲤这一生,只为跃龙门】
【这天若无门,那就在地上,撞出一门!】
轰!
玫瑰种植地的上百只傀,瞬间被押进了巨大的坑洞里!
何宴曾被误认为的,锦鲤一族的少年,在古星首次露出峥嵘。
第123章 大战2
夜空中, 这不是第一抹绚烂的光辉,却是最美丽的一抹。
玫瑰花,向来代表着美丽。
锦鲤这小子鲸之一族的血脉者凝视着不远处战区的玫瑰金鱼, 他身披铠甲, 爽朗一笑, 手中便抽出了一张卡牌:【鲸】
这些古老的世家,绵延了太久太久, 久到连他们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家族传承至今已经历了多少年。
久到有更多世家族群,只剩一两人,甚至已然不存。
有强大的、有弱小的, 有善有恶, 有高调的, 也有隐居在山林不肯出世的, 只过着自己平静的日子。
原来我们,自始至终,都不曾忘记, 血脉世家的使命是什么,
鲸族年轻人低下头, 看着祖上传承的卡牌。
是责任吗, 或许不仅仅。
他只是知道,当人类即将被消耗殆尽、却还拥有着最后的希望时, 当身边的普通人都无能为力无法做到去挽救的时候, 他这个身体里流淌不同血脉而更为强大的鲸族人,应该站出来, 哪怕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这是, 人类的,星球!
都散开吧。鲸族人对着耳麦喊道,让所有人散去。
与此同时,这一片战区的所有参战人员,都收到了基地发来的信号:撤离!
为什么撤离!我们还能打!一个在深埋在地下半截身子的炽蜂战士双目流血,从土中把自己抠出来,一边听令一边远远的回头望着,心中充满了不甘。
为什么还可以打的,我们还没有失去战斗力
这一片战区中,大部分的战士,都是同样的愚法,他们不是不听军令,而是,与梦傀这种根本不同位面的生灵战斗,失了一片地,就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打不回去了啊!
不愚退。
我也不愚退,报告长官,我可以留下来。
战区的战斗人员,暂且退下来,有人接替你们了,是来自鲸星的世家血脉者!基地的传讯员急迫的大喊:不要被自己人误伤!
那是鲸啊。摇着轮椅的秦小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观战区域,见到了画面中年轻人的卡牌,语气中是沉重的感叹。
四周工作人员静默。
场中的战士并不知道什么是鲸,但世家血脉者,让所有战士都为之一惊。
古星毕竟是落后且消息闭塞的星球,这里的炽蜂战士哪怕在隐秘方面比普通人知道的多一些,却也没能接触过世家血脉者。
绝大多数人,只是听过,还有小部分人,听都没听过!
血脉者?
此刻一秒钟前,还在生死战斗的炽蜂战士,突然从通道周围四散退去。
这让聚集地的普通人,轻易的看到了,还在不停爬出梦魁的通道口
守不住了吗?
看着像是战术撤退。
我老家就在桐江那边,那里也要被那些恶心的生物占据了吗
好像,好像不是快看,你们看那是什么???
这时,有人发现,天色变明亮了些,不是太阳照亮的,而是像是点燃了什么东西,将这一片天照亮了。
天色与江水连成一片,有一道人影走在其中,他腰上的卡牌闪烁着充满能量的绿光,同时伴有浩然的声音传来:
【鲸之大,不与鱼同名,而为鱼之京】
京者,自古便有汇集之隐意,乃是鱼群之国!鱼群之都!
可这国,这都,却非是平安之都,而是,葬身之国!
【非你所愿,入我口中】
长空中,有悠远的、仿佛从慢慢星群上传下来的闷鸣之声。
这鸣叫,似清锐却厚重,隐隐带着一丝水汽弥漫四周。
这是
什么声音?
中正平和,不像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却又像是什么不可抗拒的存在
江水翻腾,天色也翻滚着云雾,一只透明的巨大鲸鱼,从云层飘下来,它双目无神、是两只大窟窿,像是死后已被风化多年的那种窟窿。
可即使如此,鲸的威势依然不是人力可以抵挡
它张开巨口,狠狠的向着通道口吸去!
【鲸吞!】
这一片区域中,柔软的云雾从无害变成龙卷风,也不过短短一瞬间,就将整个江边、乃至通道口探头过来的梦傀都吞进了口中!
【鲸落。】
鲸族人,多年来总是称自己为古老世家其实我们不是。发动了这一个技能后,腰间的能量条已经告竭,这鲸族年轻人叹口气,将能量石换了一个,可卡牌毫无反应。
他拿出卡牌,苦笑一声:真正的世家血脉,有独有的血脉技,我鲸族,万年前自愿加入血脉研究计划,是里面成功的一例我不知道现有的世家,多少个是和鲸族一样的,我们有缺陷,一直藏着这些缺陷,因此引开一些真正血脉者的歧视或耻笑,但此刻站在古星,站在战区,站在通道前,或许可以说一句我鲸族,在战场上,也可不输于人。
他抽出卡牌,一刀片割破手指,让血液流到卡牌上,这一秒内,他身形微微摇晃,一直蒙着的头部上,帽子落了下来
露出他的一对鱼鳍,和长满鱼鳞的头皮。
若不是在战场,是在和平时期,恐怕已经有人类尖叫起来,这实在是太丑陋了!
可他有一双十分湛蓝的眼睛。
这双眼睛倒映出云雾、江水,他低下头,看到了自己与卡牌里的灵,相互融合成的巨大鲸鱼!
鲸落是鲸死亡后,才能发出的卡牌技。
鲸已经是灵,无法死亡,所以近万年来,鲸族人苦苦研究这张卡牌,才发现了只有殉葬式的与卡牌融为一体,才能真正令鲸死亡。
我的身躯会沉入通道,变得香甜可口,如果里面有另一个世界,有着无穷无尽的梦傀,它们但凡成群食我身躯,便会化为水汽,
诛敌,死后仍可诛敌。
万年前自愿成为实验体,万年后不弱于任何世家,我鲸族人若还有遗存,谨记不必羞愧!
鲸族人回头凝望了一眼人类世界,头也不回的沉入了傀的通道中无法被摧毁的通道,瞬间崩塌!
风声戛然而止。
人类怔立在了当场。
鲸族
锦鲤族少年,若有所觉的抬起朦胧睡眼,望向远方的水汽和泡沫。
这一夜,来了很多陌生人,以前没到过古星的人,甚至于曾经很瞧不上古星的,都来了。
一整晚,先行志愿者以及世家血脉者以雷霆之势短暂遏制住了敌人,整座星球上空,都是五颜六色的烟花般绚烂的色彩。
大地震动,以至于何宴那边,都被地壳震动引致,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他沉在岩浆里,手中攥着后羿的箭,一只手刨着石块,血水沾了满身又被高温蒸发。
找到了江雾的箭了
他满脸狼狈,胖乎乎的脸上却带着几分喜悦,有了箭,江雾的那把弓有了箭就是救世主的标配了。
江雾,我会把箭带给你的,一定!
第124章 大战3
夜晚在一场淅沥的小雨中落幕, 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丝光芒。
那仿佛是生的希望,因为在白日降临之前,所有人都以为, 古星熬不过这场夜晚。
论坛上, 在静默了十几分钟后, 有人问道:【大战停了吗】
【敌人已经退去了,我们胜利了!】
【无敌, 战士们无敌!你们保住了这一座星球!】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好像还不行】
【敌人只是被打退了,却并没有消失或灭亡。】
就在这时,军队里大批士兵, 在熬守了一夜后, 将各地临时聚集的人群, 接到各个基地旁边曾建筑起来的最安全的堡垒。
一趟又一趟, 从白日接送到了傍晚。
你说,这场战,能不能赢?
基地边上, 秦小软推着轮椅走出门外,看到了蹲在平地上, 遥遥望向落日的胖师协会的会长。
师弟。他说。
难以想象, 看上去已经满脸褶皱的秦小软,居然会有一位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的师弟。
或许肥胖之人老得慢, 那胖师协会的会长身肥胖程度, 几乎可抵何宴两三倍。
这已经不是正常人能承担得起的负荷,可胖师协会的人, 却几乎每一个都是这样的胖子,并且在战场上, 灵活性和战斗力不弱于人。
他笑了下,转头看向仿佛已风烛残年的秦小软,你都老成这样了,可别喊我师弟,让小妹妹们知道了我的年龄,可就脱粉了。
小妹妹?秦小软愣了下,随后一脸无奈,这些年,你还是老样子。
行啦,能有什么问题,还有我在前边顶着。胖会长摆手:你和老师当初反对我开设胖师协会,反对我将那法子传下去,说这是在折损英才,可到了危难的那一刻,总要有人带来希望,那个人可能会有,更也可能不会出现,我们总不能指望一个虚无缥缈的天意吧?
秦小软沉默。
过了良久,说:或许你是对的。
我不一定是对的,或许对,或许错,都是后来人才能加以评判的了
胖会长深深的注视着那一抹即将消散在地平面的光芒: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来的人。
古星,太重要了,老师说的话,我一直记得,他说古星上,有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足以扭转人类局势。
老师是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回光返照,神志不清下胡言乱语,但你我师兄弟都知道,老师他不会,一个能伟大的人,哪怕在离世前的一刻,也比任何人都清醒。
所以你回到了古星,想要找那样东西,几十年了,找到了么?
没有。秦小软缓缓摇头,说:但看来它确实存在。
是啊。胖会长笑了笑:不然那些东西,不会那么拼了命的往古星冲,议会那些人,至少那些世家已经悟出来了,发了疯似的把战士和家族的人往这边动员过来。
他们以人的意识为食,是与人类天生的对立位,逃无可逃,唯有一战。秦小软低头,咳了几声:你数月前来过古星,与何宴那小家伙说了什么?
他怎么了?
他坠入了岩浆。秦小软皱眉。
谁知听闻此言的胖会长却无动于衷,哦,那没事了。
秦小软:?
怎么就没事了?你别说你没把希望投给何宴一份,不然千里迢迢跑这么远来,就为了看一眼同样胖乎乎的小后生?
不靠虚无缥缈的希望,却要试着信任同伴年轻好啊,想吃什么吃什么,还不用怕变瘦。胖会长感慨一声,摇着肥胖的步伐,手中摸出一块肥肉,大口咬下去!
外面的援军来了,我看到了,他们来了很多人,但也有很多人,永远留在了昨夜。林上校轻声说,何宴不会回来了。
如果他还在,昨夜就出来了,你该比我更知道他的性格。
江雾面无表情。
接受这一点吧,我们都很难过,可现在也没有难过的时间了。林上校深吸口气,拍了拍江雾的肩膀:我先走了,但愿这一场战役后,还能再见。
他身影渐行渐远,映衬的江雾好像一座毫无生气的雕塑。
别人说什么,他好像听不到。
因为他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一想到何宴,身体里的弓,就会发出一声无人能听到的长鸣。
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就好像、就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让弓兴奋的东西,而生出的喜悦之鸣。
他捂住心口,心脏有力的跳动着,现在他面朝着北方,向左转了一步,这跳动更加激烈了些,西方,也不是,还差一点点,正在他打算继续左转的时候,传讯声响了起来!
而这一刻,他正好转到了正南方位,脸上瞬间渗出了一丝薄汗他好像,感应到了那个东西。
与他相互吸引的东西,在那个方面,好像在移动!
紧急调令,基地遭受攻击,堡垒塌了!
疯了!它们在不停攻击人类建筑,短短十几秒,受伤人数已达已近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