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肖莓喝咖啡差点呛到,不不不,我和他不熟。他太高冷,十分不好相与,也只有我哥,他才会给面子。
怀景逸挑眉,安静地做倾听者。肖莓放下咖啡杯,突然凑过来,小声道:你知道吗,我哥研究生刚毕业,才参加工作,他就想聘请我哥做盛世的法律顾问。都城人才济济,他请谁不好,非要请我哥。
那想必是看中了你哥的潜力。
谁知道呢?反正我哥已经拒绝了。
这么好的一个发展机会,为什么?这下怀景逸是真的诧异了。
我也不理解,但我哥是这么跟说的:盛世的法律团队里,哪个不是人才?就算进去了,也不一定能出头。肖莓学着他哥讲话,表情很生动,她忽然叹气:他可能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格进盛世吧,但我觉得他已经很优秀了,我出国留学所有的费用都是他给的。
怀景逸:肖锋能和龙裔这号人物谈笑风生,他怎么就没觉得肖锋不自信?能拒绝盛世的诱惑,显然是背后还有更好路走。
这时,大厅出口突然拥簇着一批人,一片哗然,似是来了位重要人物,连龙裔也上去迎接了。怀景逸本是不在意,但见到那人的真容后
卧槽,居然是言祁。
怀景逸没来由地有些心慌。他看着手机上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故意未接的电话,忽然镇定了下来,问旁边的肖莓:洗手间在哪儿?
那边,走到尽头就是了。肖莓指向大厅左边的走廊。
道谢后,怀景逸麻溜地奔了过去,恨不得双脚能飞。
第四十四44章
怀景逸真的在洗手间扎根了,他握紧手机,恰在这时,铃声响了起来,是言祁,吓得手一颤,差点将手机丢出去。他将手机晾在盥洗台上,不去管它。
好半晌,怀景逸一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才松了一口气。他鞠捧水冲洗脸,可就在下一刻,屏幕闪亮,铃声又响了,他心都跟着颤了两颤,特么还是言祁。
打定了注意,不接就是不接,他死也不接。
怀景逸再次接了捧水浇脸上,然而,斜刺里猝然伸出一只手,他毫无防备。
谁的电话呀?拿走手机的人是邵俊一,既然不想接,那我替你挂断吧。
见势头不对,怀景逸赶忙去抢,但终究是晚了一步。看着人友善地将手机还回来,怀景逸:让人窒息的操作。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邵俊一突然深情,毫无预警地上前一步,逼近。
怀景逸下意识就往旁边闪。他挑眉,忽然想起来之前的那几条微.信语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哈,逗你玩,是江梓文带你来的吧。邵俊一揽着怀景逸的肩膀,准备出去,但人丝毫不动,怎么了?你一个人也没意思,我带你去玩。
怀景逸发现这人总是喜欢动手动脚,他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恰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邵哥,你怎么在这里,包厢的人都等着你下注。
说话之人还是先前那个模样显嫩的男生。这话成功让邵俊一转移了注意力,但人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白哲,记得带人来包厢。
白哲等人走后,看向怀景逸,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怀景逸眨了眨眼,这个白哲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自然是娱乐圈一线明星聚众赌博。
这话让怀景逸一震,还真是该死的好奇。要知道前浪死在沙滩上,后浪才有机会翻上来,这要是曝光了,那江梓文这颗蒙尘的明珠绽放光彩指日可待。
似是看穿了怀景逸的想法,哼,你想都别想,要是今天有任何信息流露出去,就等着龙裔弄死你吧。这里大部分都是盛世的艺人。
盛世是传媒界的巨头,邵俊一也是盛世传媒旗下的艺人,这就有趣了。
怀景逸被白哲带到包厢,外面看不出什么,但内有洞天。偌大个包厢,蜂窝式的隔音层,黑白简约风格,略带神秘色彩。
明蓝的灯光打在牌桌上,将一摞摞筹.码照得透亮。不仅仅只是筹.码,怀景逸眼尖注意到了,另一张桌上还摆着支票和盛世的股份转让协议,有玻璃罩着,这群人玩得真疯狂。
这一局的玩家有五个人,荷.官右手边,也就是顺时针第一、二位玩家下小、大.盲.注,然而翻牌圈这两位玩家就弃牌了。这样一来,邵俊一就坐在了小.盲.注位置上,第四张公共牌时,原本加注的一位玩家忽然弃牌。
牌桌上,只剩下荷.官右手边位置上的玩家一个近来霸屏的男星,和邵俊一。这是无限制下注,必须翻倍,邵俊一一直在加注,最后一张公共牌下注时,他将最大的那一摞筹.码推出去:七千八百万,盛世百分之零点零一九的股份。
原来那股份协议书是邵俊一准备的,但人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嘴角反而还勾起了笑。
两人对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气氛恰是最紧张的时候,怀景逸也凝神细看,在场的人只有邵俊一他最熟悉,所以本能地盯着人看。
就在定输赢的前一刻,怀景逸被人推了一下。是白哲:嘁,不懂就一边待着去,别占道。
就这么一小会儿,这一局就彻底结束了,牌桌上,对面之人和邵俊一握手,语带笑意,承让承让。与此同时,荷.官将牌桌上的筹.码推给那人。
这是输了?
那人问:下一局荷.官你选谁?
邵俊一依旧是勾唇的模样,我选白哲。
看着邵俊一从牌场上退下来,怀景逸挑眉,然后呢?不打算再赢回来?
这是自定的规则,下一轮荷.官由输了的人指定,弃权和输了的人禁止下一轮。刚刚一直在赢,正好休息会儿。邵俊一开了瓶红酒,在旁边柜台上取下两个高脚杯,倒上,递给怀景逸。
抱歉,我不喝酒。怀景逸蹙眉,摆手拒绝。
邵俊一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放心,这里严禁毒.品。说着,他仰头喝下,以做证明。
怀景逸:他接过酒也不会喝。
这一局,还是那人赢了,第二局、第三局,依旧稳赢。包厢内只有三个荷.官,第四轮的时候白哲再次被点到。
睁大眼睛看仔细点。白哲抢过怀景逸手上未动的红酒,暴殄天物式地饮尽,神情略显兴奋。
这话显然是对自己说的,但怀景逸留意到白哲朝邵俊一看了一眼,随后邵俊一点头,这两人暗度陈仓,一伙的,无疑了。怀景逸挑眉,你不上场?
邵俊一笑而不语,也丝毫不看牌桌那边,气定神闲地品酒。半晌后,他晃了晃酒杯,杯里艳红的液体也跟着摇动,要不要试试,赢了的算你,输了的算我。
怀景逸:这种百分之百赔本的生意你也做?
你不试试,我怎么知道赔不赔本?邵俊一舔了舔唇,勾起笑,透过酒杯看怀景逸,依旧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然而,怀景逸:我虽然很乐意干这事,但抱歉,我不会这种扑克。是真不会。
我可以教你。
这种锲而不舍的诱惑是怎么回事?但原主真心不差这么点钱。
见怀景逸翻了个白眼,无声拒绝,邵俊一喝酒的手一顿,旋即就笑了,颇有些无奈:本来还想着,你替我赢回股份,但现在只能我亲自上了。
人话落的时候,牌桌那边第四局刚好结束,怀景逸错过了精彩的一刻,但下一局由之前那稳赢的男星指定荷.官,是输了。紧接着,白哲退下来,邵俊一上场。
只见人朝自己扬手,等我好消息。这明显都是谋划好的,但怀景逸还是忍不住期待。
哼,没见识。白哲坐在原先邵俊一的地方。
怀景逸狠遭旁边人一怒瞪,眨了眨眼,有些好笑,哥们,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你一个扑到地心的群演,抱一线明星的大腿,这有什么好误会的?白哲精致的眉眼里溢满了嘲讽。
怀景逸见人忽然凑近,还伸了手过来,干什么?
白哲抬手捏住怀景逸的下巴,但马上就被挡开了。他收手,恼怒地嘁了一声,然后开始无差别语言攻击:长得丑,品味奇葩,身材也巨差,情商比智商还低,没一样能拿出手,难怪会扑到地心。
怀景逸:若原主长得巨丑,那这世界岂不全是丑八怪了?
他决定不予理会,专心看牌桌上风云变幻,然而,看什么看,你个土包子又不懂。
我是个土包子,那也请你放尊重点。怀景逸冷声道,随即抬脚往门外走。
他离开的时间够长了,再出去,应该不会遇到言祁了吧。但是白哲却拦住了他,进了包厢还想出去?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怀景逸的手已经落在了门把手上,扭动,然而门打不开。
要出了事,这么多大咖的名声你来负责?白哲又嘁了一声。
怀景逸不得不回到沙发上,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三轮就结束。
之后两人再没有交流。怀景逸拿出手机想联系江梓文,却没想到这里装了信号屏蔽仪,压根打不出电话。他只能等牌局结束。
三轮很快就结束了,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彼此面上依旧保持着风度。最终,那份协议回到了邵俊一手上,当然,还有附赠品。
他用着这个噱头,空手套白狼,一套一个准,而且还从没和白哲同过牌桌。怀景逸倒是有些好奇,两人是怎么运作的。
似是察觉到怀景逸的疑惑,白哲:说你智商低,还真是低,我想要谁赢谁就能赢,懂了吗?
白哲的手灵巧好看,修长白皙,似乎邵俊一的也是如此。但怀景逸不会牌,所以是真心不懂。
众人回到大厅,怀景逸皱眉,这里五彩的灯光旋转,喧嚣冲天,全然不似先前的幽静,是顶层那群人嗨过头的人将场地搬到了这儿。
怀景逸从人群中寻找江梓文和肖莓,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而这时,大厅门突然被打开,进来的人:游船已经起航,将绕行千颂湖一周,时速两公里,明早六点回到原地。我代龙总祝大家玩得愉快。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里面极致的气氛因这句话达到高.潮。
怀景逸依旧没有看到江梓文,却见邵俊一站在大厅中央,拍拍手,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我宣布星际趴正式开始,你们只管尽兴玩儿,出了事龙总扛。邵俊一拿着话筒,磁性的声音传遍大厅每一个角落。气氛再次被推向高.潮,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人都跟着了魔一样,神情疯狂。
怀景逸见邵俊一忽然朝自己走来,灯光扫过他脸上,嘴角依旧勾起了浅笑,但一半隐在黑暗里,一半被灯光染了色,十分鬼魅。
真的是见鬼了,但怀景逸很镇定:现在能不能下船,我晕船。
你还真是话筒在手上轻敲,邵俊一笑了笑,胸腔都在震动,已经晚了,但后半夜有人会休息,所以备了房间,你要是不想玩也可以去休息。
第四十五45章
怀景逸警觉地退后一步,不用了,我想我还可以撑一会儿。
去换服装吗,我有给你准备。邵俊一这话虽是商量的语气,但行动上丝毫不给人留有余地。
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换了衣裳,邵俊一也换了一套西幻风斗篷式的服装,而怀景逸的是一套星际军装,肩上有过长的流苏垂落,宛如披肩,全身上下,尺寸意外地贴合。
邵俊一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舔了舔唇,刚刚包厢的时候,你也盯着我看了,所以彼此扯平。
怀景逸:这套纯黑军装做工不凡,总不会一时半刻就能完成吧?他避开邵俊一摄人的目光,顿时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了。
玩牌么,简易化的规则,禁止弃牌,赌.注邵俊一说到此处顿了顿,没有赌.注。
我信了你的邪!!!怀景逸转身去了个偏僻的角落,然而,接下来的牌局就在旁边聊天的圆桌上进行。
三个荷.官,三个牌局场,一个是这里,另外两个是在吧台那边,直长的吧台可拆,被弄成了两个圆弧。邵俊一和白哲依旧是分开的。
白哲被分配到了怀景逸这儿的场子,他一身白色的小西装,胸前别着一枚徽章,手上花式把玩着牌。
怀景逸原本想多开,但很不幸,身后的白哲忽然道:他是新朋友,还请大家克制点,别吓着人家了。
这话一说完,口哨声此起彼伏。怀景逸回头,彩色灯光在旋转,一群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却透着一股子糜.烂的气息,他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今天是躲不了了,但可以先发制人。怀景逸笑了,目光锐利,好啊,奉陪到底。话音落下伴随的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怀景逸将高脚杯捏断了,神情冷然,输人不输阵,玩得起玩不起都得刚上,不然人就以为那是软柿子好欺负,再说原主的身份背景摆在那里,这场子和面子都不能输。
这番动作确实起了震慑效果,有人目光一转,落在白哲身上,我记得他好像是邵哥的人吧。
白哲冷哼了一声,还是老规矩,上了牌桌,跟.注到底,禁止弃牌,输赢只能看运气,当然,每一轮只可能一个人的牌最大。
顺时针,怀景逸坐在最末尾。白哲骨节分明的手一滑,扑克便成了一个扇形,他人却始终盯着怀景逸,眼神不善,赌.注是惩罚,输了的人听赢了的人吩咐。
这是什么鬼赌.注?然而,还不等怀景逸弄明白,下注已经开始了,大小.盲的特殊位置强制下注。
脱衣舞,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