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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计较这钱去哪,只是两位婶婶也别妄想我家的东西。”
    她声音不大,却重若千钧,好似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巨大的压力也降临在她们身上。
    三婶面色微僵,脸色难看。
    席二婶更是脸色大变,张口欲骂:“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们就是唔唔!”
    席三婶果断截止她剩下的话,对着席安笑容僵硬:“我可不知你这些年有没有寄银钱回来,许是那个钱庄把钱贪了也说不定。”
    “哦?那这么说,我还是要去衙门告上一状。”
    “告什么?”席三婶心中不安。
    “自然是告那钱庄背信弃义、偷盗银钱。”席安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
    席三婶在那意味深长的注视下冷汗都要下来了。
    “够了!”里正适时开口。
    他深深的瞧了瞧席家两个婶婶,在他的注视下席二婶不自觉打起抖来,席三婶亦是攥紧了拳头。
    给了两人足够的压力之后,里正才开口。
    “安丫头,你想不嫁人种这五亩良田,怕是不行。”
    席安冷漠对视:“为何?”
    “大燕律法,未出嫁女子不得袭承家中财产,而若按族中规矩,这父亲名下的这五亩良田合该分予你的两位叔叔。”
    “规矩?”席安轻声念了一句,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哂笑道:“若是律法规定,那我便招一门上门女婿。”
    “若是族里规矩,那我便要去问上一问,这是哪里来的规矩算的上哪门子法!”
    里正没有话说。
    大抵是觉得她异想天开。
    席二婶更是讽刺出声,声音尖细刺耳:“就你,还想招一门上门女婿。”
    “也不瞧瞧你这样子,连自己都养不活,哪家穷汉子会从那个火坑跳到你这火坑。”
    “你如今都二十三了!还是参了军的,哪知道你干不干净,说不准在军营里和人不清不楚的。可怜是免了官配,没了官配我看谁能娶你!”
    这官配是女子十八男子二十之后,由官府统一为未婚男女配对,保不齐里面有什么貌丑似鬼的丑女、家暴烂赌的鳏夫。
    官配本不是什么好事,如今被席二婶说的,好似于席安而言便是求不得的好事。
    而今,席安若想拿到良田,却是只有这婚配招婿一条路可走。
    无异于异想天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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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慕绵,侯门嫡女,为了家族荣耀,如履薄冰地做了十年的太子正妃,最终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只为给她的庶妹挪位。
    太子:“你空有一张漂亮的皮囊,内里麻木不仁、不知情趣,我早就受够了,只有娇娇才配做本宫的太子妃。”
    “待侯府满门抄斩,我便迎娇娇入主东宫,届时再也无人知晓她的庶女之身。”
    重活一世,入主东宫的圣旨再一次送到她父亲手上。
    席慕绵一改往日的端庄大方,撕碎了那张圣旨。
    “女儿拒旨,女儿已和安王秦寒逾私下授予终身,求父亲成全。”
    刚从边外回来的安王秦寒逾得知此事。
    “哦?本王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王妃。”
    席慕绵万万没有想到,五年后才会回京的安王,竟然亲自上门向侯府提亲!
    新婚当夜,安王掀起席慕绵的红头盖。
    “王妃甚美,本王很是欢喜,只是王妃所说孕有的本王骨肉在何处?”
    ——
    太子火葬场
    只想躺平的废物美人x权势滔天偏执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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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祈霖打小跟师傅师兄们生活在深山老林里。
    谁料随着年龄渐长,师傅师兄相继下山,一去不复返。
    顾祈霖在深山中望眼欲穿,最终怒收行李下山,发誓一定要把师傅师兄找回来。
    然后转头就被人卖了。
    被迫卖身的小祈霖:“?!!”
    ——
    宁怀赟前世为爱瞎眼,丢了富贵失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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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恩人买回家,犹如买回百宝箱,带着他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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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儿烧琉璃烧陶瓷,大肆敛财为国纳税。
    改明炼铁治铁,点亮治铁技能树。
    ……
    宁怀赟带搞事搞得风生水起,从出名的闲散王爷,变成了为国为民的贤王。
    ——
    顾祈霖一直很努力,努力帮恩人赚钱,努力寻找师傅师兄。
    结果。
    之前连包子都要和她抢的大师兄成为首富,挥霍无度。
    脾气古怪的二师兄神医在世,一次出手价值千金。
    一直邋里邋遢的师傅被奉国师,救世之后事了拂衣去。
    顾祈霖:?!!
    师傅/师兄:徒儿/师妹你怎么跑出来了??
    却发现,自家小姑娘被外边男人给勾跑了!
    第2章 相遇
    清晨,月色还未消减,明亮的日轮摇摇直上。
    今日是大集的日子,十里八乡的百姓涌入城,或坐着车、或挑着担,热热闹闹的在街上摆出一个又一个摊位,偌大的集市在一瞬间张扬开,如同一条长龙,从街的这头走到街的那头。
    而这其中,一位抱着一卷大红纸,一身青色麻衣的女人最为瞩目。
    她身姿高挺,如松如竹,一身气势便叫人望而生畏,令人退避三舍。
    诸人退避之余,亦忍不住回头张望。
    只见那青衣女人回头,露出一张五官分明的脸。
    锐利的凤眸、凌厉的长眉、薄情的红唇,单个长在身上就能称得上是位美人,如今全生在她的身上,更是体现一种令人心悸的美艳。
    如同最艳丽的蔷薇引人注目,遍布荆棘的藤蔓却在未知时刻对准你的咽喉。
    她不过是一身简单廉价的青色布衣,一身气势却平白叫人胆寒。
    席安行动迅速,透露出某种说一不二的张力。
    单手拎着一张木椅往集市外的公告栏一放,手中的红纸一展,覆去一半公告牌面。她往公告栏下一坐,双手置于膝盖,像极了那些凶神恶煞的衙役酷吏。
    有人好奇的朝她张望,她抬眸一瞧,那人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几番下来,见她始终坐在那里不动,才终于有一个挎着竹篮的大婶上前询问。
    大婶穿着得体,虽也不过是粗布麻衣,手上头上的金银首饰可以看出她家境不差。瞧这面上带笑的模样十分亲切,言辞也很是亲昵。
    “大妹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招亲。”席安言简意赅。
    “呦,这是为你家妹子招亲?”大婶眼神一转,心里活络了起来。
    瞧这姐姐生得这般好,妹妹一定也不差,这般样貌嫁谁不得?
    她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红娘,这等姑娘招亲怎能不叫她知道。
    大婶登时往那红纸上一瞧,笑容瞧见那“招婿”二字便是一僵,再一看女二十三,那笑容顿时就垮了。
    “不是妹子。”就这此时,席安慢悠悠开口。
    她从怀里掏出两张面饼,一边掰一边道:“给我招。”
    “妹子你这招婿,怕是艰难……”大婶斟酌着开口。
    “我父母双亡,有房有田。”
    “这也……”
    “我能下地打猎、赚钱养家。”
    大婶狐疑的眼神扫过她,一转眸就对上那双沉如夜色的眼。
    “我可以给你说亲费。”席安继续补充,伸手比了一个数。
    大婶撇嘴,心想她给别人说媒也有这个数,何必费劲巴拉的给她说。
    “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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