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濯还是以所谓的爱情来打感情牌,耐心告罄的谢清华懒得再啰嗦,直接用尽全力往后一倒,这一倒,一个成年人的力量瞬间就带倒了另一个成年人。
早就知道身后有什么,来不急避开的沈濯只能尽量舒展身子包裹住谢清华,随着一道痛苦的闷哼声响起,房间里的血腥气更重了。
摆脱沈濯的束缚后,起身的谢清华看都不看一眼躺在地上满脸痛苦的沈濯,而是提着自己的小背包潇洒地出了卧室,站在宽大的客厅中央,他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套才住了一个来月的豪宅,然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有人生来就愿意当被禁/锢了自由的金丝雀,愿意只是因为爱而已。
狗屎的豪门,去你妈的虐爱情深,去你妈的白月光,打算回乡继承田产的谢清华把沈濯与都市的繁华全都埋葬在了心底。
至于梦境里提示自己是豪门薛家抱错的真少爷,他才懒得上杆子去让人打脸,就梦里薛家后来知道真相后对待自己与薛子霁的双标态度,他早已恶心透,恶心无比的他趁真相还没有揭开时赶紧逃离。
谢清华走了,走得没有一点留恋...
随着关门的声音传来,躺在卧室地上的沈濯一边感受着背部血液的欢快流淌,一边等待着,他在等爱自己的谢清华心软回头,结果,直等到眼冒金星也没有等到门再次被打开。
苦笑一声,五味杂陈的沈濯只能掏出手机自救。
“喂,沈濯,你这刚订婚不在家享齐人之福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李景华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就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带着急救箱到天辰院来。”此时沈濯的声音已经很虚弱。
“天辰院?你在金丝雀那?”挑着飞扬的眉头,李景华为沈濯的胆大咋舌。
感受着越来越冷的身体,沈濯已经没法再跟李景华解释太多,勉强扯下床上的被子搭在身上后,才说道:“半个小时不到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说完就晕了过去,不晕不行,失血过多。
“喂,喂,沈濯,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明白事态紧急,李景华提起急救箱就冲出了家门,同时也不敢挂断手里的电话,虽然听不到沈濯的声音,但能听到呼吸声,有呼吸声就代表着人还没死,此时的李景华完全不知道天辰院发生了什么,但本能告诉他,沈濯可能真的命在旦夕。
车上,猛踩油门的李景华脑海里突然冒出谢清华那张漂亮的脸蛋,想明白根由的他倒吸一口冷气,然后震惊道:“卧槽!”
第3章
离开天辰院,原本谢清华以为自己能立刻离开这座让他充满了伤感的城市,结果还没走到小区门口,一辆宝蓝色的宾利就停在了他的身边,看着车窗里露出的那个优雅女人,他的眉头不客气地挑了挑。
“上车。”很平静的命令。
看着神情高高在上的苏雪,谢清华嗤笑一声直接走人,别以为开辆宾利就能在自己面前装逼,他可不是曾经的土包子,自从当了沈濯的金丝雀,什么豪车豪宅没有见识过,切,就这点架势,还想让自己屈服,做梦。
腹诽不已的谢清华最终还是跟着苏雪走了。
不走不行,因为苏雪是带着保镖来的,看着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不愿吃眼前亏的谢清华只能屈服于有钱人的权势。
装潢高雅的咖啡厅里,谢清华与苏雪对坐着,耳畔是悦耳的轻柔曲调。
“这是五百万,请你离开沈濯。”一张不记名银行卡被一只涂着丹蔻的修长玉手从桌子的一方推到了谢清华的面前。
看着那张代表着五百万的银行卡,谢清华笑了起来。
“怎么,嫌少?”
见谢清华没有收卡,苏雪那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不屑,乡下来的土包子不过是被有钱人包养了几天,胃口就变大了,要不是因为沈濯的身份,也不想想自己值多少。
苏雪的神情谢清华当然看在眼里,也明白对方心中是如何鄙视自己的,于是从善如流的伸出手捻起银行卡,讽刺道:“沈濯就只值这五百万?”想用钱来打自己的脸,也得看看他愿不愿意被打。
“说的什么话,这五百万是让你离开沈濯的价码,你也不用激我,一句话,同意,卡你带走,要是不同意...”说到这,苏雪那保养得很好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狠厉,“要是不同意,也行,不过,重新选择迎接你的可就不再是五百万,而是身败名裂。”
看着相逢不相识的亲生母亲,谢清华笑了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是低低的笑,然后慢慢演变为大笑,甚至眼角还笑出了泪花。
这一刻,安静的咖啡厅因谢清华的大笑而打破,就在人们疑惑地看向苏雪与谢清华时,苏雪的保镖出面了,穿着一般的客人每人一千人民币,衣服精致一看就有点身份的客人,保镖在补偿现金后直接亮出了薛家的名头。
就这样,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咖啡厅里的客人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谢清华与苏雪。
看着还在笑的谢清华,苏雪的耐心到了极限,讽刺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引来人帮你,呵!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们薛家在这个城市的地位,我奉劝你一句,最好还是拿了这五百万就走人,不然,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