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二,但其实课不怎么多,闲的时候她就很容易乱想,想很多乱七八糟让她添堵的事,所以宁愿忙一点。
忙一点也好,这样她才不会给自己机会再去找江沉的茬儿。
兼职的地方在一家西餐厅,十点已经少有人至,她便在前台发呆,手指无意识点开手机屏幕,又关上,不知是否在等人消息。
要不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呢,她点了没两下,手机屏幕果然主动亮起来了。
发信息的是她一个朋友,叫乐可,跟她一样,闲得发慌的大小姐,跑出去体验人生。
乐可在微信里说:【亲爱的啊,我在我们咖啡厅看见一个熟人,你猜是谁?】
徐遇晚还没来得及回复,对方就又说:【你哥,江沉!徐遇晚一愣,眼疾手快地回复:【?什么情况?】
乐可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宝贝儿你哥是不是要给你找嫂子了?我看他身边跟了个佳丽啊,漂亮的不行,和你哥一看就很搭,恭喜啊徐遇晚。”
徐遇晚愣住,当即挂了电话,脱了员工服拎着包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和领班请假。
跑的太急了不小心拌了一下,脚踝处有点疼。
但她也没在意,因为她觉得大概自己这会儿心口更疼。
跟一排绵密的针撒上去,再狠狠踩进心脏一样。
不能呼吸也无法思考!
就是钻心的疼,没别的。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步子都是不稳的,可是站在咖啡厅门口时,还是一眼就看到江沉。
江沉的气质太出众了,从他初中开始,他就一直是学校里最耀眼的那一个。
应该是还没下班,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大概出来的很匆忙。
也难怪会选在这个咖啡厅,因为离他们医院近。她的哥哥一直都是个工作狂,她知道。
就像乐可说的一样,对面的女子的的确确很漂亮,就算是在江沉面前,也丝毫不逊色,夺目得能够让人一眼就看到她。
他们两个坐在靠窗的位置,江沉身形很瘦削,沉默着听对面的女孩子巧笑嫣然,没说话。气质清冷,像是高岭上的花,很难接触的样子。但是对方似乎也没被他的冷淡的气质打击到,依然很开心地同他说着什么。
而江沉是冷淡,但是很耐心,也从不阻止她的任何话和行为。
徐遇晚就觉得很难以接受,因为从小到大,这种态度都是她的专属。
徐遇晚咬住牙关把眼睛里的酸涩压下去,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女方似乎在和江沉说什么时事新闻类的东西,看到她突兀地出现还有点呆,但她也没管,径自坐在了江沉的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笑容灿烂地朝他Say Hi:“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江沉听到她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就回过头看着她,刚好和她对视,也没什么神情变化只是说:“怎么来这里了。”
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于是徐遇晚回复:“因为想你了呀。”
江沉没说话,看了她一会儿,挪开视线,兀自叫了服务生给徐遇晚点了杯咖啡,半糖半奶,要甜一点的。托从小照顾她的福,江沉对她的喜好熟的不能再熟。
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辣的不喜欢吃酸的可是又很喜欢吃橙子,喜欢可爱的,毛茸茸的东西,小的时候养过一只金毛后来病死了她难过了好几个月,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养过宠物。喜欢看恐怖小说恐怖电影鬼片可是脑补力又过剩,一到了晚上害怕就要可怜巴巴地躲进他怀里钻进他的被窝里,要哄着,抱着才能睡觉。
不喜欢夏天因为太热了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可是又很爱粘着他,经常穿着内衣内裤就往他怀里跳因为这样凉快。
闹脾气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反驳她不然会哭的很凶,到时候又要他抱着哄半天。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两个人。
对方见两人熟稔之姿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惊愕之情:“这位是……”
江沉还没来得及说话,徐遇晚便露出一个玲珑笑,媚眼如丝地往江沉身上凑:“你好,我是江沉家的小宝贝,姐姐,你好漂亮呀。”
宋溪然一愣,下意识就看向江沉,想看看他的反应。但江沉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徐遇晚往他身上凑的时候下意识托了她一把不让她摔,姿势看着很简单,但总有一股说不出的亲昵在里头,大有任她闹的意思在里面。
宋溪然的笑脸顿时有些绷不住,她强颜欢笑地问:“江沉,这是怎么回事……叔叔让我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江沉的手还揽在徐遇晚的腰上让她别闹的太狠,不轻不重地回应宋溪然一个嗯字,吝啬的不行。
宋溪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倒是徐遇晚回过味儿来,问:“姐姐你是我爸叫过来的?”
宋溪然没懂她的意思,徐遇晚却了然,知道这大概是爸爸让江沉和这女孩子相亲来的。她爸就擅长搞这一套,什么商业联姻之类的,玩的飞起。江沉先天条件摆在这里,他不利用一下就有鬼了。
她其实也不太敢让爸爸知道如今她和江沉的关系,毕竟她和江沉有血缘关系可她爸爸没有,她爸爸那么不择手段唯利是图,万一被他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会害了江沉。
故而徐遇晚知道对方身份不是江沉女友之后便不再那么放肆,也不再一味往江沉身上凑,规规矩矩地坐直冲着宋溪然道:“姐姐,我是江沉的妹妹,我叫徐遇晚。”
送走宋溪然之后徐遇晚明显要放松很多。
她在宋溪然面前装的好,就是调皮蛮横的妹妹对哥哥的占有欲,不想哥哥那么快和别人好所以来搅局的妹妹,但其实心里还是酸。
她不想让宋溪然看出她和江沉的不一般,怕被爸爸知道,可是宋溪然一走她就原形毕露,目光垮下来变得委屈而受伤,一言不发地看着江沉,嘴撅的老高。
江沉还是那副样子,清清淡淡地看着她:“怎么了。”
徐遇晚说:“没什么,在想你想不想要我。”
顿了一下:“在想,你是更乐意上她还是上我。”
她这话更像是自渎,可江沉依旧毫无反应,神色平静毫无波澜。他没接她的话,只是站起来说:“我还要加班,你朋友在这里兼职,你等会儿和她一起回宿舍。”
徐遇晚知道这是要赶自己走了。她在他身边待了十二年,太了解他了。他不想理自己的时候就会不动声色让自己滚蛋,自己碍着他的眼了。
江沉情绪藏的太深了,她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有待在一起那么那么久了,她才能看出来一点点他的情绪,好像还是他愿意展露给自己的。
而自从她十八岁之后,自从她和他发生关系之后,他就连这一点点情绪,都不愿让他看见了。
其实徐遇晚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早就习惯早就不会痛苦了。
可是其实她还是很痛。并不是被刀子剜的久了就不会流血了,伤口上也没有生茧,人心都是肉长的,刀子捅一次痛一次,并不存在麻木的说法。
她知道是她自己作,是她自己非要和哥哥发生关系的,是她自己缠着哥哥让哥哥上自己的。她的哥哥,从来没有说过想要上她这种话,连行动都没有,只不过因为宠着她都成了习惯,即使是这样违背伦常的行为,也下意识地,想如她的意。
跟江沉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和感情。
从她喜欢上她的哥哥开始,一切就已经回不去了。
肉欲开始之后怎么可能还有转寰?
只能一次一次被拉进深渊。
徐遇晚不是没有挣扎过,他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这样的关系,放到哪里都是不容于世的,可是她忍不住。
当自己吵着闹着要滚进他怀里而他惯着的时候她忍不住,当自己撒泼打滚要折腾他而他默默承受的时候她忍不住,当自己坐在他的身上扒拉开他的裤子努力含下他的肿胀而他选择纵容默许时,所有忍不住搅和在一起形成的潮水便轻而易举溃了堤。
徐遇晚听着他冷淡的话胸口酸涩难当,可是也不是特别想让他看出来,只跟着他一起站起来,装作很无所谓地说:“我不回宿舍,住不习惯,不然你让我跟你去医院呗,你回家的时候把我捎回家啊。”
江沉依旧很平静,平静地看着她:“我要加班,会很晚。”
徐遇晚还是笑着,笑得绚丽张扬,媚态横生。她和江沉都随了母亲,漂亮精致,尤其一双眼睛,明艳动人,勾魂夺魄。
徐遇晚和江沉一样,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很耀眼,做爱的时候更甚。
会一双眼睛含着水光,雾蒙蒙地看向他,掺着无法自控的情动和喘息,像勾人的妖精。
江沉从来不说,徐遇晚便猜,做爱的时候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姿势,什么样的自己。
她从来不想,也许江沉的不开口并不是不满意她床上的表现,只是因为在他身下承欢的是自己而已。
徐遇晚看着江沉说:“没关系啊,反正我等的起。”
跟宣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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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点心疼晚妹儿,哥哥太内敛了。
哥哥现在还看不出病娇啦,往后看吧,我写人设的时候是真的觉得病娇,希望能够写出他的病娇吧,我尽力orz
然后给个定心丸,标签上写了甜文的啦,其实就是一篇小甜(肉)饼,哥哥是真的很宠晚妹儿了,冷淡是因为他自身心性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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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