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凛凝视着他,有些无奈道:“阿夏,可惜我受伤了。”
欧阳夏十分好笑,道:“你如若不受伤,你想干嘛?”
他受伤躺在床上竟然还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欧阳夏对他真是无语了。
这个男人年纪越大对于那方面不但没有减少兴趣,反而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根本静不下心来。
司夜凛手暗暗磨蹭着他柔韧的腰,温柔似水的道:“我想做什么,阿夏不是想到了吗?”
反正,反正阿夏如此生气,他全推给皇兄,是皇兄教坏了他,不关他的事情。
“好了,别闹了。”欧阳夏轻拍他的肩,道:“你好好休息,我先洗个澡。”
急匆匆回来,见到他没事,他就想洗个澡,再好好吃个饭。
司夜凛点头,放开他,道:“王厨子又新学了几道辣菜,让他做给你吃。”
“好。”低头吻上他的唇,欧阳夏知道:“我先去一会。”
“嗯。”
“乖乖的哦!”
亲了亲他的脸颊,欧阳夏起身到隔壁的浴室。
闻风让人迅速送温水过来,再吩咐王厨子准备他的拿手好菜,赶了一夜的路,世子定然早就饥肠辘辘。
坐到木桶里,微烫的水让欧阳夏浑身舒畅的闭上眼,一路疾马急入京,他拼命赶路。
因为担心凛的伤势他直接忽视,结果确定他没事后,他现在觉得双腿不听自己使唤般。
欧阳夏泡了半个小时的澡,出来美美吃了个饭。
里屋内,欧阳夏小心翼翼躺入被窝内,手放到他的胸前。熟悉独有的清香飘入鼻翼,欧阳夏心如花绽开,心安无比。
司夜凛腹部受伤不能侧身抱他入怀,手轻捂住他的手:“阿夏,下午你入宫看望一下皇兄的身体。”
欧阳夏不以为然,道:“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差别,你该明白,他只是在熬而已。如若当初他听我们的话不要服用丹药,我保他能再活二十年,现在,呵呵。。。”
说真的,皇帝的身体已慢慢熬尽,能不能活得过五年他都不敢保证,还有什么好看的。
司夜凛心里明白,轻叹一声:“说来,皇兄是凡人,权力在手多年,自然不想轻易放开,再者泽儿还小,他更加放心不下。”
他身体状况早就不同于五年前,皇兄才会如此心急,而水霖正是捉住他这样的心思,成功伤到他。
欧阳夏手轻扯住他的长发,道:“刺客可是捉到了?”
“嗯,是之前梁侍郎,他是水霖心腹之一,当时让他逃走,却不想他手里还有一批暗卫。他熟知皇宫地形,自然知道来了怎么走。他却不知,我早就在等他来。”
不然的话,皇宫这里被他围得水泄不通,梁举怎么可能潜得入戒备森严的皇宫。
欧阳夏瞪他一眼,道:“那你还让自己受伤。”
都预料到了,他这伤又怎么回事?
见他生气,司夜凛忙轻吻他的手低声哄着:“阿夏莫气,我知道内庭有他的眼线,只是未能确定是谁。”
他也没有想到会是皇兄身边的太监,还好他从来没想过离开皇兄身边,不然身体虚弱的皇兄中此一剑,绝对无力回天。
欧阳夏道:“你以后不要如此,你不知道父亲告诉我时,我十分害怕。”
面对来势汹汹的传染病他都没有慌过,却在听到他受伤时慌乱了心神,他昨夜总是心神不宁,真的害怕会来不及。
司夜凛吻上他的手指,笑道:“你定然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欧阳夏点头,道:“那我眯一眼。”
“嗯。”
伸手为他拉好被子盖住肩,司夜凛望着他瘦得几乎脱相的五官,眼底满是心疼。
他的阿夏差不多半年内,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想到重城内病人无数,他的阿夏夜以继日的忙着,只怕连饭都不能好好吃。
明明,他平时不止吃饭,连夜宵都要吃的人。
外面闻风走入,见到欧阳夏睡着忙放轻步伐:“主子,外面宫里来人了。”
“何事?”
“皇贵妃问世子现在可以入宫否?”
司夜凛冷睨他一眼,道:“告诉来人,阿夏下午方过去。”
“是。”闻风听到声音忙退出去。
欧阳夏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左右,当再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正是他家男人睡得香甜的脸。
平时冷峻的五官因为那双摄人心魄的眼被藏在长而卷的睫毛下而显得温和无防备力,伸出手轻抚向他的脸颊,欧阳夏温柔的笑了起来。
轻手轻脚的下床,欧阳夏来到屏风后面让江笑为自己穿衣。
为他披上衣服,江笑道:“爷,您刚睡着后,皇贵妃立刻派人来请,亲王说让您睡醒再入宫为陛下诊治。”
“放心,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就算是熬着,皇帝现在也不会死,紧了紧衣服,欧阳夏拿起屏架上的披风束好。
屋风,他刚走出去,一道黑影扑上来,欧阳夏微笑着抱住:“黑果。”
黑果好久没有见到他,欢喜的将自己挂在他的身上。
两道鹰影从屋檐落下,正是丑桔和金果,金果已恢复原来亮丽的毛色,身形极美,欢喜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