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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怎么问都不问一句的?她一点都没有质疑吗?
    耷拉着眼皮,江年华的唇瓣却是抿地越发的紧了,下一秒却是去掰开了他抓握的手掌。
    “年年!”
    屁股刚往前挪了一步,又被人扯住了胳膊,扭头,江年华怒了:“我要去洗手间!”
    有完没完?
    被她瞠大的眸子一瞪,条件反射地池赫已经收回了手,转而便是弯身去拿起了地上的拖鞋,然后绕床转了一圈放到了她的脚边,随后眸光一个对视,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有些想翻白眼:
    果然都被她吼傻了!
    小尾巴一样的护着她去了一次洗手间,池赫又跟着颠颠地回了病房,看她好好地趟了回去,他才快速地把手机装回了兜里,这一次,聪明地也不问她的意见了,直接道:
    “我让家里送了晚餐过来,荤素搭配的包子跟粥,先将就一晚,明天一早如果没什么状况的话我们就出院!”
    掀了掀眼皮,江年华突然出声道:“我想吃冰淇淋!”
    “什么?”
    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听力,池赫的嗓音明显有些的拖沓跟惊愕。
    瞬间,江年华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道:“我要吃冰淇淋!”
    被她陡然拔高的嗓音吓了一大跳,池赫只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但人是真的站起来了,抬手便安抚道:
    “好,好,你别发火,我帮你买!”
    详细确定了她要吃的口味跟牌子,池赫真的打电话让人给她送了一盒冰淇淋过来,然后他就很无奈地看着她卷着半床被子在床头一口一口吃着冷的人掉牙的冰淇淋:
    从没见她这般反常、这么大的脾气,看来今天是真的是被刺激的不轻!
    突然间,池赫也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了,但转念一想,这是两人的生活躲不开的必经之路,早晚这一关都是要过的!
    于是大半天江年华就在低着头吃冰淇淋,池赫就静静地在一边陪着,偶尔递块纸巾,偶尔出去接个电话,几次想要张口说点什么,最后却都是由着她什么也没说。
    佣人送了晚餐跟一些水果、简单用品过来,池赫接了,也没说什么,倒是自己吃了两个肉包子填了填肚皮,就静静地陪着她、守着她。
    终于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等来了她的第一句话:“你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才选择我的吗?”
    自从醒来,她就开始反反复复地想着这件事,越想她心里越迷茫越觉得可笑,这一切像极了老天安排的一场游戏、一场闹剧、一场考验人性的测试,他们四个人,摒弃关烁兰不提的话,本该是没有任何交集、互不影响的两对,最后依然是两对,却是各自拆散、各自重组,历经了磨难之后不是千疮百孔就是破碎不堪,这究竟是图了个什么啊?似乎除了麻烦、痛苦就是痛苦、麻烦!
    真是想不通,想不明白!
    闭了闭眸子,江年华还是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
    突然间,手上传来一股炙热的力道,下一秒仿佛就将她糟乱的心绪给撸平了:
    “你以为我很早就知道这一切吗?如果我早知道,怎么会让自己背负着‘冲动型人格障碍’的精神隐疾的名声?年年,当年的那场车祸,你以为的人死了,我以为的人何尝不也是消逝在了那场车祸里?对一个车祸意外的死人,你除了念念不忘还会去怀疑什么吗?”
    “所以,你是从确定关琯是关思慧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调查这一切的?”
    不,或许是从严谨微的方面着手去调查的也说不定,不管哪个方面的怀疑的确都有让他去调查的资本,毕竟,当年那场车祸对她来说只是失去了一个恋人,对他来说却还背负了未洗脱的污名。
    这一刻,江年华更加明白,池赫为什么会追着自己问过去的事儿了,常理说她即便有过去,也只是一段不成熟的恋爱,对他来说,哪怕再大男子主义也是没有大碍的,难怪她就一直觉得他在这方面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小气太多了,而且总会追究过去的一些细节,现在想来肯定是她说过的一些经历引起他的警觉了,只是,他真狠,竟然从头到尾,一个字、一点迹象都没有跟她透漏。
    一对上她指责的小眼神,池赫就有些莫名的慌,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地就攥紧了几分: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还复杂,再加上你对严谨微的感情,我怎么敢跟你透漏一星半点儿?”
    说白了,他就是不相信她!
    江年华的嘴巴才一瘪,池赫先行叹气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开始是我也真的不知道!后来我猜到了一些的时候,却不确定是关思慧对我撒了谎还是严谨微对你在撒谎,他们两个说的这几年失踪、返回、经历发生过的一些事太相似了,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我们两个没有走到一起,如果今天我们两个身边的人换一个,我想这件事可能一辈子都是个迷也说不定,你会对严谨微的遭遇深信不疑,就像是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前一样,同样的我都关琯也会深信不疑,同时还会同情她这几年的悲惨遭遇,我们谁都不会怀疑,他们各自都会逍遥法外不是吗?所以说白了,还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年,对我们这两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来说,我们是被欺瞒的受害者!今天,老天却让我们两个走到了一起,难道不是天意?”
    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如果他们两个都不查,都没有交流,这两个人还不是一样在他们眼前滋润的蹦跶?
    点头,江年华突然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该说什么好了:整件事太戏剧性了,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有些不太敢相信,人心怎么能险恶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会这样?既然都诈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不管是当年的背叛私奔,还是现在的归来,都是为了不让别人好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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