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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娇:“……”
    海浪席卷而来的时候,海面上有一艘小船,突然风浪大作,小船拼命摇摆,翻涌的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传来,一下一下,连海里的蚌都被这巨大的风浪给冲上了沙滩。
    海蚌微微张开,露出晶莹剔透的珍珠和柔软的蚌肉。
    有流浪的旅人意外捡到,露出惊喜之色,轻轻捧着,试图伸手触碰它的珍珠和柔软的蚌肉,结果却被毫不留情地夹住了手指。
    旅人红了眼眶,很快缴械投降,但是却又不甘心到手的珍珠只触碰了一下就再也不见了,试图诱导着让海蚌再次打开,让他看一看珍珠。
    夜还很长。
    旅人和海蚌,还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较量。
    第二日一早,天际早早的就亮了。
    厚重的窗帘缝隙透出缕缕的光,喜庆的房间里,到处一片狼藉,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栗子花的味道。
    虽然天气热的厉害,但是炕上的两个人却紧紧地贴着,准确来说是阮娇被时清晏像巨龙藏宝似的给团在怀里。
    乡下连电都没有,就更别提空调风扇了。
    虽然昨天晚上,时清晏已经把两个人都清理过了,但是睡一觉,两个人又汗津津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外面上工的号子响起,阮娇被吵醒,烦躁地想要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结果却因为被时清晏扣着动弹不得,她有些嫌弃某个像火炉一样的男人,推了他两下,哼哼唧唧不满,“热死了,都是汗。”
    时清晏也没睡醒,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结果却贴阮娇更近。然后昨天阮娇很确切地丈量过,已确认是她自己不太能承受的小时清晏也跟着一起苏醒了,还和她打了个招呼。
    阮娇本来还在犯困,突然察觉到之后猛地就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像是跟自己长在一起了似的男人,想到昨天晚上她明明已经很困了,结果他还握着她的脚踝,一言不发非要把自己全部送给她,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快了马上就好,结果全是套路骗她的,顿时气的牙痒痒。
    看着他睡眼惺忪的俊脸,阮娇一巴掌拍在他的枕头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膝盖把人给顶开,本来是想踢的,但是她是真的抬不起腿,遂哑着嗓子怒道:“还睡什么睡,起来我们现在去离婚!不过了!”
    第169章 知青的娇娇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时清晏好不容易才把阮娇给哄好,时知青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女同志毫无底线的妥协。
    因为昨天是第一次,他没经验又有点没控制住, 所以他没让阮娇和他一起去上工, 特意给她请了假。
    结婚第二天早上就请假, 听说了消息的社员们, 一个个都露出了老司机的表情。
    和时清晏分到同一个任务的男人们, 忍不住朝着时清晏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而村子里那些嘴巴比裤腰都松的大妈们倒是有些嫌弃阮妻子气,谁没结过婚,当年她们结婚第二天不但正常上工了, 还起了大早做了一家人的饭。
    旁边还没结婚的姑娘们听到大妈们的话,顿时臊得脸通红。
    杨五嫂等人有些看不惯这些混不吝的妇女,忍不住斥责, “你管人家娇不娇气,时知青愿意宠着, 你们酸也没有用,再酸时知情也不会娶你们的闺女。有那时间还不如多锄点草, 省得每天只赚那么三瓜两枣的工分, 还不够塞牙缝的。”
    被杨五嫂训斥了的几个妇女,表情讪讪的,撇了撇嘴, 不再说什么。
    到时一旁的年轻姑娘们有些羡慕阮娇, 谁也没想过那样清冷的男人竟然也会有一天为了一个女人展现他的温柔。
    徐婉自从听说阮娇和时清晏结婚后, 又酸又恨。前世她那么爱她, 却没有得到他一个眼神, 凭什么这一世恶**的阮娇却能得到时清晏的不同的对待。
    前世, 她和时清晏结婚的时候,是她仗着她爹的百般逼迫,才使得他不得不答应下来,结婚那天,他甚至都没有露出一个笑脸。
    他们结婚,除了去领了结婚证,什么都没有。
    然而,这一世,阮娇和时清晏结婚的时候,时清晏不但特意为娶阮娇办了婚礼,还借来了自行车准备了一块北京手表做聘礼,徐婉只是听着心都如同刀割一样,他怎么能这么狠。
    她已经打算好了,不再和他们两个纠缠,安心地做好自己的生意,然后嫁给唐大哥后去随军。
    然而这一刻,前世所有的不甘和怨恨一股脑的涌上来,让她再也不能只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都不做。
    因为之前对阮娇挑衅不成,却惹恼了她爹,徐婉不得不也跟着众人一起上工,此时她呆在地里,听着那些人谈及阮娇和时清晏,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地戳了一刀。
    她垂下眼帘,露出了一个冷笑。
    中午下工的时候,徐婉去找了时清晏,打算告诉他,阮娇落河的真相,让他看清阮娇真面目,不再被欺骗。
    然而她没想到,时清晏听完之后,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反问,“然后呢?”
    徐婉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什么然后呢?她从头到尾都是算计你的,你竟然一点都不介意吗?”
    “我应该介意什么?我和她结婚是因为彼此了解之后互相喜欢才结合在一起的。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她怎么样,她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时清晏笑了,笑容中几分讥诮,“倒是你,徐婉同志,据我所知,你和我妻子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好朋友吧?我妻子的家里人都不在意她,她日子过得很苦,你是她唯一的好朋友,然而,你不仅将她推入河中,还特意跑到我的面前抹黑她。在我下乡以前,我一直以为所有的老乡都是可爱淳朴的,但是现在,你让我改变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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