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一听他这话,苏然不由地就蹙起来了眉头,然后看着他,顿时就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敌人。
是呀,他不是那个疼爱她的清月,天魔大战一触即发,而他很是有可能,是她的敌人。
对着一个敌人,没有必要给予半分的温柔。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冷冷地看着他,问他:“要不,我们先打一架好了。”
即使是她的灵力被封住大半,但是她对着清月,也是没有办法的惧怕,而且她已经感觉到了,她那被封住的灵力正在一点点地涌现出来。
清月看了看她,淡定地道:“你打不过我。”
这家伙着实是狂妄,都没有打过,怎么就知道她打不过呢?而她绝对不会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所以在对着他的时候,她毫不客气。
是的,她毫不客气,抡起手中的匕首就冲着他给刺了过去,她的脸色颇为不好,下手狠辣。
清月躲闪着,却没真正出手,她知道,她确实是打不过他的,不过吧,不争馒头争口气。
却是不想,当她的匕首冲着他刺过去之后,这一次他轻而易举地躲避开了,但是却又冲着地上栽倒了去。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她的耳畔传来了很是响亮的碰的一声,她很是茫然,她那匕首没有刺着他,他为何会倒在地上呢?
难道是恶梦发作了吗?虽然她用玫瑰塔给他压制住了恶梦带来的可怕后果,但是她却是知道的,那恶梦并没有解开。
着急的她试图去将清月给搀扶起来,却还没有站起身来,就发现了乐之出现在了清月的身后。
这一切,让苏然的脸色很是苍白,她看了看乐之,眉头紧蹙着,心情也是处于一种惊恐的状态当中。
她盯着乐之看了看,然后问:“你这是偷袭了清月?”
“算是吧。”乐之很是淡定。
苏然蹙了下眉头,对于乐之的举动,她十分地不满,她就算是没有了大半的灵力,对着七个月的时候,也是正大光明的,但是乐之却是偷袭了清月,如此的举动,着实是胜之不武,十分可恶。
是的,可恶,她觉得可恶。
但是乐之却很是平静,冷冷地对她说:“你别用你那眼神看着我,我可告诉你,我是邪恶之心幻化的,我不讲武德。”
好吧,他都已经这么说了,苏然又能够怎么样呢?
看了看地上痛苦的清月,苏然准备去将他给搀扶起来,却是不想她的手臂被乐之给拽住了,然后很快,乐之拽着她出了天牢。
“乐之,清月他会怎么样,我看他那么地痛苦,我不忍心……”
“你还不忍心,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什么处境吗?我可告诉你,先别那么多的废话了,我们先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再和你详细地说说。”
她听着乐之的话,脑子是一团乱,现在自己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处境当中呢?十分可怕的处境。
落熙将她给控制,清月要从她的口中套话,天魔大战即将爆发,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着站在哪一边。
不管是哪一边都让她觉得绝望,而现在,要是落熙发现她不见的话,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毕竟落熙已经杨言要拿她来祭天,所以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呢?
是的,不会放过她的,虽然她不怕,但是她知道,现在还是听乐之的好了,找个地方呆着,然后伺机而动。
他们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找了一个破茅草屋,苏然蜷缩着身体在角落里面坐着,脑子很乱。
在这样的时刻,耳畔传来了乐之的询问,他问:“你这是在担心清月吗?”
她抬头冲着乐之苦涩一笑,然后道:“没有。”
“别逞强了,你不就是为了他的而来的吗?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呢?”
是呀,她怎么可不能不担心他呢?可是担心他又怎么样呢?着实是让她觉得烦乱。
乐之看了看她,然后肯定地对她说:“你就放心吧,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真的,他会好好的。”
乐之那肯定的言语,让她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她轻轻地道:“我知道了。”
“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这里虽然暂时安全,但是这种安全指数很快就会降低,他们会很快就找到我们的,你准备怎么办?”
乐之将问题丢给她,但是吧,那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她听着脑子一团乱,心情颇为郁闷。
看了看他,她道:“不知道。”
“你要活着。”乐之提醒她说:“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结局,否则的话,以一切都会是零。”
这样的大道理从乐之的口中说出来,着实是可笑的,她白了他一眼,然后冲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不要忘记了你是邪恶之心幻化的,你会有好意?”
这大概是苏然听着最是好笑的笑话了,她白了他一眼,不肯在搭理,然后蜷缩着身体,紧紧地将自己给抱着。
乐之盯着她看了看,然后冲着她一字一句地道:“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一个邪恶之心幻化的家伙给她说宿命,她着再次觉得很是好笑,但是吧,她也没有反驳,因为已经很累了,她只想要休息会儿。
落熙到达天牢的时候,清月还在地上躺着,他走了过去,查看了一番,虽然是受伤了,但是他并不严重。
“不用装了。”落熙淡淡地道:“你就是故意将苏然给放走的吧?”
话说得很是直接,所以,清月确实是没有再装的必要了,他很是淡定地道:“是。”
听着他那话,落熙的脸色十分地难看,盯着他看了看,然后眉头紧蹙着,十分郁闷:“为何?我都说了,要将那个女人祭天,你为何还要这么护着?”
“不知道。”
清月很是淡定地回答着,说完了之后,他转身,往天牢门口走着。
看着他的背影,落熙十分地抓狂,这家伙,从来都是不听指挥的,现在天魔大战在即,落熙指望着他能够冲锋在前,但是也不知道,可行还是不可行。
“你要是在乎那个女人的话……”落熙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