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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裤在半空中静止了一下,然后悠悠落进……楼下居委会大妈的院子里。
    何珣:“……”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
    他愤怒地看向那朵茶灰色的,不,黑心的小百合,却见对方别说是看他的腹肌或手表,她根本已经不再看他,合上窗子,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这个宇宙无敌小可爱回来啦:)
    食用之前请注意以下事项:
    1、作者投资一路亏出血妈嗨,没有盈利过,文中如有相关叙述,都是胡扯,千万别当真
    2、如果有不那么胡扯的,全当抄写真人案例或《微观经济学》
    3、我要能自己创造商业案例,我就不写小说了
    4、已经毕业二三年,有些东西是脑海里跳出来,我也忘了出处在哪,如果记得,一定标注,如果实在不记得、查不到,我尽量标注,也劳烦各位机警的仙女提醒我啦趴
    5、毕竟我年纪大了,记忆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6、我的记忆力真的在消退,如果剧情有衔接不上,请好心人务必、重复、感叹号、提醒我,谢谢
    7、工作有点忙,无法像以前花大量精力在写文上,也许久没有时间大面积阅读,知识储备基本为零了,如果写得粗糙,请轻轻地告诉我,但不要伤我的心,它很脆弱,越老越脆弱
    以上,阿里嘎多裹扎一码事。
    第2章
    李维多披了件宽大的灰格子衬衫,赤脚走到客厅。
    衬衫是男款,很旧,和这间公寓一样旧。这是他们三个合租的房子,位置偏到十万八千里,除了便宜一无是处,连气味都带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味道。
    猫咪看见她,冷漠地从老式电视机上跳下来。
    衣柜上方空荡荡摆着几条黑色长裙,柜底垫着几双黑色高跟鞋、几本旧书。书页已经泛黄,带着一点奇异的香气,懂行的人能从中分辨出檀香、芸香和印度奇南香。
    抽屉里放着三只手表,西洋流回来的中古款,已经停产。
    她不喜欢重复的东西,也不喜欢重复的时间,因此每只手表时间都不同,有三分钟差异。她选了最早的那只,戴在手腕上。
    7点16分。
    酒精在胃里发酵。她坐在桌边,把最近开支一项项列出,字迹毫无章法,如同黑色藤蔓随意攀爬,细到一块一毛。
    三餐可以不要。维生素片比水果便宜,可要可不要。糖和碳水化合物不得不要。烟和酒是她维持生命的东西,前面都可以划掉,这两个不能不要。
    还有这几个月拖欠的房租、水电费、雷贝拉唑……
    不行,雷贝拉唑太贵了。
    她拿起老式诺基亚手机,刚想查一下胃溃疡有没有更便宜的替代药,却看见unknowjunk一栏,多出了一条信息。
    陌生号码,发件时间3分钟前。
    她点开。
    清晨的朝霞从窗扉中漏出一束,将餐桌分割成泾渭分明的两半。老房子不知哪个角落飘来的味道,馊,又有点腥。好像婴儿的奶粉和屎尿烂在了某个角落,与钢筋水泥混杂在一起,最终渗进她的皮肤,变成她的气息。
    她对面收音机还在絮絮“中小私募已经开始进行初步建仓和布局,医药股未出现惯性下跌”……可光线这头,她坐在那里,年轻、苍白、面无表情,是一个独立的、割裂的空间。
    时间静止。
    只有屏幕上黑色字体,端端正正地写着:
    “何双平已死,速回。”
    ……
    抽烟有什么错?
    人类从文字出现之前就开始喝酒,从信仰出现之前就开始抽烟。烟草每年给政府贡献6%的税收,养活的是医疗、教育、住房还有航空母舰。而吸烟者平均比健康人少活十年,就意味着,平均每个吸烟的人都会少领近四十万养老金,这些钱,就是他们对世界无私的爱。
    她活着,就是在源源不断贡献税收。
    她死了,也是在为医疗体系做贡献。
    毕竟没人生病,哪来的行业?所以抛开伦理,单从经济角度,每个吸烟者都是折断翅膀的天使、行走的活雷锋、最可爱迷人的反派角色。
    他们公寓三人合买了一部二手别克。活雷锋李维多抽完最后半根烟,一边和法务部电话确认何双平目前的公司邮箱、大楼权限、OA账号,甚至商务号码都已全部注销清除,一边把油门踩到了底。
    飙到公司时,堪堪踩在九点十七。
    大约是之前中兴跳楼事件热度未散,门口除了警车,还有不少记者蹲守。
    LCC是租的办公楼,黄金地段占三层,30楼全是交易员。每间办公室都是落地玻璃墙,每条走廊都有监控直达总裁办。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两到三部电话,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每个人都在说差不多的话,做差不多的事。
    没有人有隐私,没有人能偷懒,也没有人有“我”。
    每个人,都像一台机器中的一个小小螺丝钉。
    她站在许尽忱专用玻璃电梯往下看,这个螺丝钉,和那个螺丝钉,没有任何区别。
    几个会议室里,一群实习正瑟瑟发抖地做深度分析报告,即便隔着厚厚玻璃,也能听见LCC首席之一贾沈在怒吼:
    “DCF估值居然没有Working Capital?!拜托,你在和我见鬼吗?”
    “都21岁的人了,连跳空、逼空、踏空三个概念还分不清,你怎么不走到公司楼顶,对着黄浦江一脚踏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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