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吉跟着璃落,两个人将草药采回去,并且熬出来给大当家的喝。
璃落因为要观察情况,所以一直没有被关在地牢里面。
周围的兄弟们都特别担心,想到这里要是群龙无首,以后还这么生活。
其实璃落觉得他们可以种地为生,这种打家劫舍的日子就像是走在刀尖上,总有一天会身亡。
过了一个时辰,大当家的终于醒了。
所有兄弟都很高兴,终于能挺过这一关。
祁阳知道是璃落救了他,想要将人留下,于是召见了她。
“你是要去燕南?”
“对呀,我想去赚钱,然后回去种地。”
祁阳笑了笑,“你都赚钱了还回去种地干什么?”
“我喜欢田间的生活啊,很平静,再说,就算赚钱也是出苦力要么给别人打工,终究是看别人脸色,还不如种地卖菜,自己当老板岂不是更好?”
“哟,你想的还挺好,只是不知道现在兵荒马乱的,听说前一阵子京城派来十万铁骑攻打了燕南,虽然京城这边赢了,但是为首的将军却不见了,燕南现在就算归顺京城也未必平静,势力太多,争夺也多,你一个小女子去了,岂不是找死?”
璃落点点头,想不到祁阳分析的这么有道理,但是自己这次穿越又不是生在王府或者是帝王之家,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那些大是大非也不会干扰自己。
“没事,我就一个种地的,难道他们在争夺皇权土地的时候会为难一个小老百姓,真是笑话。”
祁阳知道这些不能吓唬璃落,毕竟璃落脸上的浓疮就够吓唬别人的了。
“既然你不想留下,但是你得留一样东西。”
“啥东西?”
“你的脑子。”
璃落倒吸一口凉气,“我干脆把脑袋留给你得了。”
祁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把你的想法留下,对于我的毒。”
璃落白了祁阳一眼,还以为这人要过河拆桥呢,“这个很简单,就用采回来的草药,每天熬制,要连续吃十天才能彻底的有效的解毒。”
“好,那你打算现在出发去燕南?”
璃落看看外面,刚好挨过了一夜,已经亮天了,正好这会去燕南还能热闹一些。
“对,现在去吧,不能离家太远,家里还有两个人需要我去照顾。”
“行,那你走吧。”
璃落高兴的点点头,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就算走了,那些村民怎么办,总不能还被关在这里吧,反正兜里的钱财都已经搜刮的差不多了,也是该放人的时候了。
“对了,把那些村民放了。”
“等等,我放了你,你还想让我放了那些人?”
“当然,他们的钱财都给你了,你不放人,扣留他们有啥用啊?”
祁阳的确没有再不放人的理由,但也没有必要听璃落的话。
刚要反驳,就看见璃落挺起了腰板,郑重的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的话你不要随便当耳旁风。”
救命恩人四个字在祁阳的头脑里盘旋,虽然他很喜欢璃落的性格,但是她的长相实在是……
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经当了土匪,要照顾这些兄弟,自己能撑起这么大的场面靠的就是讲义气,既然璃落救了自己,那么这个放人的条件还是能答应的。
“好,我放人,但是再有下一次,你就不能保他们了。”
璃落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下一次自己能不能保住自己都难说呢。
“行,这次咱们两不相欠。”
没过多一会,所有的村民都被放了出来,除了那个隐藏的商人,其余的村民都没有被掳走身上的钱财。
一处山寨,就跟没命的逃亡似的,一溜烟就跑到了燕南。
那个商人想要报官,璃落想,祁阳带着兄弟生活也不容易,这年头,各凭本事,这一次商人丢了钱财是他倒霉,总不能因此就让祁阳他们人头落地吧。
虽然刚才放人的时候已经和那些土匪毫无瓜葛,但生逢乱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啊。
想到这些,璃落追上前面的商人。
“喂,你是要去报官吗?”
商人上下打量着璃落,知道她一直都没有关进牢房,应该和那些土匪是一伙的。
整个人保留着警惕,“你要干啥?”
“不干啥,我就是问问。”
“当然要去报官,我带的银子都被抢走了,以后出门还能不能安全了,这一带就这么一窝土匪,到时候官府将他们一窝端了,看看以后还有谁能抢我们。”
商人越说越理直气壮,根本就忽略了一开始对璃落的戒备。
看着这个人的态度,璃落只是白了他一眼。
“你知道哪些土匪的老巢在啥地方吗?”
“在……”
商人仔细回想,但是他们是带着面罩进出的,就算最后放了他们也是到了山头才放的,现在要是让他找回去,恐怕都不认识哪条是哪条路。
璃落一看,这人分明就是在瞎咋呼。
“算了,下次小心点,还有,出门别带那么多的银两。”
璃落说完就朝着热闹的集市走去。
先观察地形,初来乍到总得看看周围的形势。
而且这里赚钱的机会很多,放着这么多赚钱的机会不把握,找什么大户人家,而且自己在来燕南的时候遇到了土匪,是生是死都很难断定,没有找到大户人家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里,璃落将这件事情跑到脑后,钻进人群中。
走街串巷,这里的热闹比村里的强太多,而且这里的人穿的也好看,自己到显得穷酸了许多。
观察了小半天,璃落在街边的一个面摊坐下来。
“老板,给我来碗面。”
“好嘞。”
看见特气腾腾的汤面上来,璃落已经控制不住,立刻吃了起来。
但吃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钱,这可咋办,难道要吃霸王餐?
观察周围,这里来往的人很多,而且他们有的行色匆匆,有的闲人散步。
不过这个小摊也是不太平,来吃饭的人像是有目的的,一个个狠叨叨的弄着碗里的面,而眼神去有意无意瞥到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