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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太子岂会被他们二人哄住?
    “你二人不让孤来探看,莫不是挟持了皇上,假传圣旨?”
    太子质问两人,无名宫中两人也质问太子。
    双方对峙令宫中亲军侍卫一时紧张起来。
    到底谁是谁非?
    气氛说不出的僵持。
    正这时,无名宫中便传来了一声大喊。
    “太子爷快救驾,这两人挟持了陛下!”
    程玉酌向外喊了一句,直接喊破了僵持的气氛。
    赵凛心下一紧,立刻下令。
    “快快救驾!打开宫门!”
    话音一落,太子手下的人立刻涌上前去。
    不到几息,宫门打开。
    黄尚服与随侍太监都吓到了。
    “太子竟敢逼宫!”
    可宫门大开,皇上在殿内悄无声息地昏迷着,没有一个人能治罪太子。
    随侍太监已经受不住了,哭着在黄尚服耳边,“事已至此……”
    黄尚服却一下将他推开了去。
    又将秦玉紫一把拽上了前来。
    秦玉紫手里的银钗抵在程玉酌的脖颈上。
    黄尚服哼哼直笑。
    “太子爷既然不顾一切逼宫,可不就要怪老奴也用上狠招了!”
    赵凛只见秦玉紫的银簪,已经刺到了程玉酌的白皙脖颈上,弄出一片红来,心头便是一疼。
    他看向她的眼睛,她眼中尽是焦灼,她开了口,“太子爷要为大局着想!救驾要紧!”
    只是她话音一落,黄尚服就把持着秦玉紫的手,向她脖颈刺了过去。
    程玉酌忍不住闷声一哼,血已经流了出来。
    赵凛眸色颤抖。
    黄尚服低声笑了起来,“太子还要闯宫吗?还不快退下!”
    太子几乎毫不犹豫,向后退了过去。
    “太子爷……”冯效惊吓。
    赵凛看着程玉酌脖颈的血越流越多,心下又疼又恨。
    “退下!都往后退!”
    黄尚服得逞了,正要再令赵凛继续退步,正此时,殿内传来两声咳喘。
    “陛下是不是醒了?”
    她喝令秦玉紫看紧程玉酌,转身向殿内跑去。
    “陛下!”
    程玉酌紧紧皱起了眉来。
    这何情薄炙香药效如何,她亦是不得而知。
    而是皇上醒了,太子就要落入困境了。
    她看向投鼠忌器的赵凛,手下紧攥了起来。
    秦玉紫却愉快地很,低声在程玉酌耳边,“你也有今天?”
    程玉酌被她声音一提醒,忽的动了心思。
    “是,我也有今天,那秦姐姐呢?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在宫里一辈子?做个老宫女,老死宫中?”
    秦玉紫刺向程玉酌的力道加大些许。
    “你现在可是在我手里!休要再狂妄!”
    她看向程玉酌,程玉酌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样,笑了一声,“我只是同姐姐说说话,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听说归宁侯韩侯爷来了京城,颇为得人看重,上门说亲的几乎踏破门槛。姐姐不是要嫁给他吗?怎么不嫁了?”
    韩平宇简直如秦玉紫心头一根刺。
    她越发使了力,“贱人!还不是你害得?我本来今岁就要成亲!”
    程玉酌说是呀,“后来姐姐不是跟了袁白彦吗?没名没分跟了他月余,他如今这样了,姐姐怎么办?”
    提到袁白彦更让秦玉紫怒火中烧。
    她本以为袁白彦能青云直上,这才把身子给了他,没想到那死鬼经不起磋磨,被程家斗败了,人也受不住没了!
    她却已经不是完璧了!这还怎么嫁人?
    秦玉紫越想越愤怒,插在程玉酌脖颈的钗越发紧了。
    程玉酌亦是疼得喘气粗重起来。
    可她却忍着,指着沿着脖颈流下,沾染在衣襟上的血,又说了一句。
    “姐姐看这血染的颜色,像不像嫁衣呀?听说你有一件做了三年的嫁衣,可惜这辈子都没得用了吧?”
    鲜红的颜色如她那做了三年的嫁衣几乎一模一样,刺到了秦玉紫的眼。
    想到韩平宇,想到袁白彦,想到三年的嫁衣这辈子都不能再用了,她永远都不能嫁人,要老死在宫里了,秦玉紫几近疯癫!
    “我要嫁人!都是贱人害我!”
    她一下拔出了程玉酌脖颈的钗,高高扬起准备狠狠地再插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程玉酌凑准几乎猛地一闪身。
    秦玉紫一下插了个空,再想动手时,忽觉自己脖颈一阵冰凉,瞬间痛意传到了浑身,血从她脖颈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秦玉紫中了箭,她看到脖颈转瞬喷出来血来,血染在衣服上,如同鲜红的嫁衣。
    “嫁衣……我要嫁人……不能等了……”
    话没说完,轰然倒下。
    没了气息。
    “阿娴!阿娴!”
    赵凛一步冲上前来,抱住了几欲倒下的程玉酌。
    “阿娴!你没事吧!”
    她的脖颈血不停渗出来,赵凛慌张地去擦去捂,血还是流个不停。
    程玉酌虚弱地开了口,“我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太医!太医!”
    赵凛一把抱起程玉酌,大步向宫外走去。
    而在他身后,黄尚服的尖叫挡不住持刀的侍卫。
    “皇上快醒了!皇上快醒了!”她尖叫去喊皇上,“皇上快醒来呀!太子造反了!”
    话音未落,冯效直接将她抹了脖子。
    “你不必喊了,皇上不会醒了!”
    黄尚服恍惚听见这话,捂着脖子向皇上爬去。
    “皇上……”
    可她注定爬不到了。
    倒在了石板上。
    事发后第二天,皇上终于转醒。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她同他笑,说明白了他的好。
    只是他仍旧回味着梦的时候,却发现身处异处。
    “朕在哪?”
    四面荒凉。
    “朕在哪?”
    无人回应。
    院子里处处荒草,没有一个人服侍。
    皇上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可周围的一切过于真实。
    他跌跌撞撞想要跑出门去。
    门被紧锁。
    他大力去拍门,引得自己一阵头痛不已。
    半晌,门外终于有了脚步 声。
    门没有开,门外只有话语声传过来。
    “这是先太子病逝的行宫,太子殿下吩咐,皇上就在此养病吧。”
    皇上震惊,可头疼让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逆子!孽障!他篡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的人呢?朕的皇位呢?朕的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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