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晨睁开眼,第一思绪便想到了昨晚之事,和她共度春梦的男人似乎早已起床,让她稍作安息。
收不住的思想让她感到很烦乱,唇部和身体,全部被那个恶魔疯狂占尽,毫不惜悯。
摸索起身边被管家早早准备好的蚕丝睡裙,宁木晨扶着酸疼的腰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门。
“妈咪起床啦!”单单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此时旁边的佣人们才注意到她。
原本还扶着栏杆下楼的宁木晨,心里一刺激,急忙将手缩了回来,尴尬的冲着楼下的各位打招呼,“嗨!”
“敖夫人早!”佣人的数量比这个家的主人多了好几倍。
从宁小姐到敖夫人,只用了一天时间便改了口。
宁木晨有些不习惯,尴尬笑了笑,在宁家也没有如此多的佣人。
她傻乎乎的微笑示意,在硕大的别墅内被一路指引到了餐桌前。
敖夫人,这个让无数女人心动的位置,宁木晨却没那么想做。
欧叔上来将敖景末手边的椅子拉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宁木晨瞧着坐在餐椅上看平板的恶魔总裁。
她不想和敖景末坐的这么近。
宁木晨迟疑了一下,拉开了右手边的椅子,还未坐下,敖景末便冷声道:“看来昨晚的教训你还没尝够。”
清早就说这么重的话,犹如石头般砸在了她的心坎上,如同一盆冷水警告着她,宁木晨咬咬唇,只好灰溜溜的坐回了原位上,她不敢在他面前犯错了。
“妈咪,什么是教训呀?”坐在对面的单单昂起小脑袋,很天真的模样。
“就……就是骂你,打你,所以要听话。”宁木晨脸上携着一抹红晕,胡乱圆了过去。
真是的,这个禽兽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不得体的话。
刚落座,保姆便端来了一份热气腾腾的牛排放在她的面前,宁木晨拿起了刀叉,笨拙的划着肉心,像是卡到了肉筋,费力的很明显,面对手下这份难磨的早餐,宁木晨只好使出九牛二虎之力。
“啪——”盘子滑落在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
屋子里尴尬了数秒,佣人们心理都在默默为新主人祈祷。
宁木晨的内心也是濒临崩溃的,看着脚边破碎的盘子,还有弄脏的衣裤,她真想找堆沙子把自己埋了。
宁木晨埋着头,不敢吭声,内心唏嘘叫苦:我恐怕要在这儿当后妈一辈子了吧。
“给她换份新的。”敖景末开口,佣人们赶紧上前收拾残局。
宁木晨眨巴着眼,他这是放过自己了?
没吃几口,敖景末便放下手中的平板,起身离开了座位。
“恶魔……敖总!”见他要走,宁木晨立马起身叫住。
“我也想工作。”
她不想在敖家白吃白住,她还要养住院的外婆,她是她唯一的血脉亲人。
敖景末瞥了眼跟在身后的保镖小王,命令道:“回头给宁小姐拿张副卡。”
又想了下,转而继续说道:“还有你外婆的住院费我已经帮你承担了。”
没想到这个敖景末表面孤傲自大,内心也是个非常细腻的人。
宁木晨些许感动,但随后她又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她可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
“我不想欠你那么多。”她的声音低下来,带着一丝伤感。
“随你。”敖景末冷漠回应,随后健步离开了大厅。
宁木晨揉了揉裹泪花的双眼,嘀咕了一句,“他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妈咪,爸比超有钱的,放心花!要是花光了我还有私房钱的哦,到时候都可以给妈咪哦!”一旁的单单骄傲地翘起眉梢,安慰妈咪道。
宁木晨欲哭无泪的看着这位小少爷,摸了摸他圆鼓鼓的小脑袋,应付了一句:“嗯。”
可你爸比再有钱,也不是你这个冒牌妈咪的呀。
……
回到房间换了身便装,宁木晨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踌躇着,决定在网上的靠谱网站上投放简历。
宁木晨自幼学习刻苦,在大学时期也有过不少实践经验,一切的努力只为了摆脱宁家的束缚,现在,她要将这些资本利用起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优异的简历便换回来了对方的面试通知。
面试时间比较紧迫,就在一个半小时后。
她又计划了一番怎样逃出敖景末的家,显然,她把这栋别墅当成囚禁她的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