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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完手续,宁木晨带着一支“足球队”走出了警局大门。
    想不到这个林训一晚上居然玩了十几个女人,这阵势让她差点觉得自己可以独·立开个妓院了,地方就选在清早的那家酒店,收入一定不错。
    “你能告诉我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吗?”宁木晨看着林训毫不在意的神色,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
    “下迷药的,把你送上床的,都不是我。”想不到这个蠢女人什么都不记得了,林训要让她想起来,以此羞辱她:“而是你的闺蜜啊。”
    “这不可能!”宁木晨握紧拳头,尽管林训的言辞,已经激起了她半截的回忆。
    看她这样子,林训乐了,他就是要看到这低贱的女人绝望的样子,然后旁若无人地盯着宁木晨裸露半截的胸部,戏谑道:“幸亏没和你睡,这小身材,还不够我玩十分钟。”
    闻言,宁木晨双手环住胸口,反倒冷哼一声:“既然喜欢住狐狸窝,那要我是遮盖那骚人的狐臭么?”
    “宁木晨,你别自认清高了,你现在的样子,和我身后这些女人差不了多少。”林训自作高傲的样子实在惹人嫌。
    “离婚,现在我们就去民政局。”不多废话,宁木晨不想纠缠,暗红色抬眼坚定地盯着面前这个恶心至极的男人,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除婚约。
    这是她记忆当中最绝望的一天,所有的底线,全部湮灭。
    当初,她的养父母为了填补宁家的资金漏洞擅自做主将她嫁给了林训,她以为这也是一种解脱,至少自己可以独·立出去,谁想在第一夜,他就背叛了她。
    “证都没领,去哪离婚,不过你跑不掉的。”林训撇撇嘴。
    “居然没领过证?”宁木晨狐疑,她怎么记得宁家背后做了手脚?不过这样反倒省了很多麻烦,于是直接说:“那就散了吧,再见。”
    林训没想到这个向来对家里人百依百顺的女人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情急之下对她怒吼道:“敢走,我就让你养父母来治你!”
    “随你。”决绝的语气后,她留给了林训一个不再回头的背影。
    ……
    打车回到宁家,宁木晨在两层欧式小别墅外下了车。
    对她而言,这更像是一座囚房。
    开门之际,她听到了门内传出的奸笑声。
    “什么!宁木晨竟然这样羞辱林训!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继母林美含破口大骂。
    “妈,别急嘛,反正老爸公司的漏洞已经填上了,咱们跟她接解除家族关系,以此来表示我们对于这件事的重视,林训一家也不会再怎么样了。”声音的主人是林美含的女儿宁木夏。
    “这样的话,是不是显得咱们做事太果断了?”
    “放心吧,我昨晚成功贿赂她闺蜜齐小思,把她送到了野男人的床上,到时候咱们就说她有辱宁家的名节,死性不改……”
    原来,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宁木晨倚靠在门旁,两行清泪不请自来。曾经,不管宁家上下怎样欺辱自己,她都会以礼相待,从不冒犯,她能在宁家生存二十几年全凭一个‘忍’字。
    而如今,她们把自己逼上绝路,清白已毁,万念俱灰。
    那么如今就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在意的了。
    不允许这家人再羞辱自己,她用力敲门,就像古代报官击鼓那样,敲击出的声响全部都是这些年累积的怨念。
    佣人闻声开门,见是宁木晨,没好气了一句:“你是要上天么?”
    宁木晨无视掉佣人的讥讽,径直走向了坐在软皮沙发上的母女二人。
    见是宁木晨,林美含不屑地丢给她一个大白眼,刚堆在脸上的笑容瞬间阴气沉沉。
    “耐不住放荡的性子在外面找野男人,还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回来?”林含美拾起沙发上的鸡毛掸子,朝宁木晨走了过去。
    看见在这个家里存在了二十几年的鸡毛掸子,宁木晨不禁缩了缩脑袋,这是她的阴影,每次只要有一点错误就会挨上一顿毒打,包括这一家人碰上心情不好,也会找诸多借口打自己出气。
    这只鸡毛掸子第无数次朝自己挥来,宁木晨噙着泪水,用力拽住了它。
    年幼的自己力气太小,抵不过这恶毒家庭的‘恐怖袭击’,而如今,她长大了,有了抗衡的力量,用力一挥,宁木晨松开抓着鸡毛掸子的手,那头的林美含顺势倒退了几步,还是没站稳,直身跌了下去。
    宁木夏刚忙过来搀扶林美含,转而对宁木晨狠狠嘲讽道:“你个没良心的,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宁木晨接过话茬:“我这些年给你们大牛做马,学费都是我从你们这儿苦力来挣得,换算下来我的工资还没佣人挣得多,早就还清了!”
    说到这,眼眶不由泛起了酸涩,宁木晨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现在我对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吧?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但你们也别忘了自己干过的那些恶心事!”
    这是宁木晨对她们这些年来的控诉,现在,她终于能够大胆的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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